一百份抑制剂在众人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制作完成,按计划注射到了一百位患有严重狂躁症、自愿接受实验的军官体内,里面甚至有一位级别很高的上将。
这一百名军官将被安排在实验基地进行为期一周的二十四小时全面观察。
“刚刚接到任务,需要出去几天,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会尽快回来。”男人深灰色的眸海中倒映着睡得眼尾嫣红的绮丽人鱼,在对方困倦迷蒙的注视中,留恋地亲吻着对方香软的唇瓣,摩挲着叮嘱,久久不舍离开。
人鱼睡眼惺忪地半阖着眼眸任由对方动作,晕乎乎地感受着脸颊唇角上不停传来男人温热的体温,结果等了又等,眼看着自己再不回应制止,某人就不打算走了的顽固样子,只好无奈抬起酥软的胳膊,温凉如玉的手掌准确捧住男人贴贴蹭蹭的脑袋,边放肆揉搓边软糯回应道:“嗯……早点回来。”
任人将自己威严俊脸随意搓扁揉圆还满眼笑意的某人认真应了声:“好。”又磨磨蹭蹭地为舒放掖好了被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
“天啊!天啊!!刚刚院长接到实验基地的电话,说那一百名军官都出现了十分严重的狂躁表现!”
“什么!这,这怎么会?”
“这才注射了不到两天,就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们当初就应该听白冶的,多实验几遍……”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我刚刚看到有军部的人把舒研究员押走了!”
……
空旷、漆黑的审讯室里,研究服都没来得及脱的舒放,被极其草率且粗鲁地锁缚在审讯椅上,汗湿的白发蜿蜒攀附在轮廓姣好的脸额之上,灰渍脏污如同瓷裂的阴影,为完美的人皮画卷点缀上凄婉脆弱的笔迹,让白水晶般干净纯粹的人鱼,此时就如同一只被钉死在案板上,即将面临穿膛破肚惨状的纤长白鸟,在劫难逃,似乎已经是他既定的命数。
“舒放,你在拖延什么呢,一天一夜了,如你所见,你要等的人根本不可能回来。”此时的李斯诺得意得像只用卑劣手段抢到垂涎许久猎物的鬣狗,仗着所谓天衣无缝的计谋,状若好心人,实际高高在上地逼迫着舒放认罪。
看着被捆缚在黑暗的审讯室里,一天一夜没能合眼,只能靠注射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却越发渗透出一种诡异妖冶美感的舒放,李斯诺混浊露骨的视线如同吸血的蛭虫,令人作呕地寸寸舔食着人鱼裸露在衣襟外的嫩白肌肤。
没错,要是真的完全按照白冶的想法来,舒放这样碍眼的存在,早就应该被秘密处理掉了。要不是因为此次事故涉及到高级军官,舒放又是联邦为数不多的高精尖科研人才,再者……怕留下太多把柄之后被金琖那只疯狗咬上,总而言之,要不是因为有不少需要顾忌的地方的话,李斯诺虽说也不会杀了舒放,但是也早就偷梁换柱地想办法把人搞到手里品玩了。
但就算如此,李斯诺也没有完全对舒放死心,反正在他看来眼前的人鱼不过是自己砧板上的肉,早一时得到,晚一时得到,他都等得起,美味的食物自然值得长时间等待。
也是看在舒放有张漂亮脸蛋的份上,李斯诺目前为止也只是安排人对舒放进行了精神审讯,一直没舍得伤害舒放的身体,毕竟人被弄傻了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皮囊坏了,可就提不起兴致了。
在李斯诺看来,一个没上过战场没经过特训的研究员而已,一套精神审讯下来,该认的罪肯定早就都认下来了。
可是,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