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最后的结局是输,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起码,她努力过了。
“贺泽翊,就一次,如果我们不合适,那么谁也不许回头了。”
“好。”贺泽翊抬手扣住宁柠的后脑勺,柔软的唇畔覆在她的唇上,由浅入深,由轻到重,舌尖轻勾,甘甜缠绵。
微微打开的车窗,吹散了车内不断攀升的温度,外头大爷大妈的聊天声,若有若无地传了进来。
“桂勤,你说咱俩这么散步,已经散了几十年了,还能有多少个年头哦?”
“老头子,咱俩当初可是说过,要散一辈子步的。”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贺泽翊松了些力道,唇畔相离,却又挨得极近,彼此间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炽热而缱绻。
他的嗓音带着沙哑,微微喘息着,问道:“宁柠,你说我们会有一辈子吗?”
宁柠一愣,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
两人在车里坐了许久,又无事可做,宁柠便邀请贺泽翊上了楼,只是开门的时候又有些后悔了,她收了钥匙,背过身子面向男人,垂眸看向楼梯,“我家里挺破的,你......别嫌弃。”
“我昨天来过。”
贺泽翊这么一说,宁柠倒是想起来了,陆予深也同自己说过,昨晚上贺泽翊照顾了自己,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昨晚多谢你照顾了我。”
贺泽翊皱起眉头,到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却在喉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分明记得,昨晚上自己去宁柠的卧室看了她两眼,见她睡得安稳,便和陈令风他们离开了。
也不知道宁柠的记忆,是怎么发生了错乱的,还是......她将陆予深当成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贺泽翊浑身的气息又逐渐开始变冷,不过又转念一想,昨晚的事情,方才已经揭过了,若是自己还咬着不放,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更何况,若是被宁柠知道,昨晚上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怕是又该闹脾气了。
他走上前抱了抱宁柠,“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
贺泽翊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宁柠听的。
宁柠开了锁,带着贺泽翊进了屋,便去厨房倒水。
贺泽翊环顾四周,直奔沙发,宁柠恰好转头,想起垃圾桶里的那堆东西,她脸色微变,快步走过去,拦住了贺泽翊。
“沙发上很脏,你坐在椅子上吧。”她指了指餐厅里的两张椅子,“这里比较干净。”
贺泽翊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什么。
他今儿从公司出来的急,如今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待在这小破屋子里,显得格格不入,更别提坐在那褪了色的软皮椅子上,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陆予深,嘴快脑子一步地问出口:“你和陆予深是怎么回事?”
“老同学。”宁柠没觉得有什么好瞒着的,“现在也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
“他靠谱吗?”贺泽翊喝着水,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不如我给你找找国内的一些知名医生,帮你母亲看看?”
宁柠回想起那份资助合同,寻思着贺泽翊怎么着也不该不知道她母亲的主治医生是谁吧?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他早就知晓了,如今只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宁柠的脸色缓和了些,毕竟事关她的母亲,宁柠便应了下来。
“那明天......”
贺泽翊话还没说完,宁柠便听到了外头钥匙转动的声音。
她心中一紧,连忙捂住了贺泽翊的嘴,拖着他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贺泽翊不明所以,但见她神情严肃,又听到外头开门的声音,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入室抢劫?还是个惯犯?
不过......
“躲衣柜里,千万别出声。”
贺泽翊:“......”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地和一个女孩子共处在一个衣柜中。
“你知道进来的是谁?”贺泽翊悄声问宁柠,仿若做贼的是他俩一般。
“我父亲,还有他的小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