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上,双方决战正激烈,王敢刚一个三分球过去,耍帅时不小心跟台下的杨泊越对视上,转身就跑。
杨泊越直接从人群中抄近路堵他,小家伙你还挺心虚哈,你还知道心虚哈?
杨泊越跑到最前面,看到从人群中穿过来的王敢,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拎出来,直接给他扔到地上,愤怒地俯视他:“你有病吗?自己写的也有小说,改我的干什么?”
王敢两只手垫到后脑勺底下,笑着看站在身旁的他:“现在甜文不吃香,我给你改是为你好。整个虐的,容易被人知道,有点名声之后再写甜文,飞升之路会减很多困难的。”
杨泊越气得踹一脚他的腿,“我不需要被人知道。我又不是一辈子都写小说,真是有病。我修改了大半年的,无缘无故被你给改了,而且还无法再次修改,我真是想杀你的心都有!这一个星期千万别让我看见你,宿舍你先别回来了,跟你那些死鬼朋友住在一起去,我现在真是见你一次就想杀你一次。”
“哎呦……别呀,现在这小娇妻连家门都不让回了?得得得,我之前不是发表过一本书吗?过两天我把全书拷贝下来,交由你亲自修改,然后按照你修改的上传到网站,这样不生气了吧?”王敢站起来,右手环住他的脖子。
“算了,你那本书已经发表了。现在重改,你那些收藏书的读者不骂死你才怪。”杨泊越烦躁地甩开他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嗐,读者哪有你重要啊?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啊,你修改完我的文后,咱俩必须和好如初,怎么样?而且你不是一向看那本书不顺眼吗?这回直接如你的愿。”
杨泊越仔细想想,觉得必须得捞点什么。既然他说让修文,那就必须给他整改整改,不然自己的气没处撒。“好啊,首先,书名改成盼君归。剩下的一些细节问题,我闲的时候再帮你修改。”
“行嘞。”
杨泊越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修改王敢的文。开玩笑,此仇不报,难以解他心头之恨!不过他却没想把文改烂,他是想把那篇虐文改成甜文。谁让那货没事改他结局?他也必须得改过来。
躺在床上装睡的王敢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观察着已经戴上耳机的杨泊越,确认对方已经进入书中,立即跳下床。对着修文系统一顿操作。
然后上床,把自己的平板电脑与杨泊越电脑上的修文系统连接,戴上耳机。
杨泊越正在系统中与系统灵商量怎么修改文章,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沉,昏过去之后居然直接进入修文系统中。
系统空间传出一句:一切以主人的安危为主,系统灵请化作灵体去修文系统。
大屏幕瞬间暗下去,一只发着光的灵体慢慢走入修文系统。
系统空间却又传出:系统进入病毒,系统灵记忆清除。系统进入病毒,系统灵记忆清除……
漫天白雪如同大片羽毛般降落,像是有目的似的,由那看不见的天际,直击向人间。羽毛随着风起,继而随着风落,大有要将人间埋葬之势。
被冻得僵硬的长街泥土将飘落的雪花尽数揽入怀中,丝毫不顾自己被冻伤的身躯,也许它没想到雪花越落越多,也许是没想到自己会承受不住。反正后来,它被自己所钟爱的雪花全面覆盖,哪怕是雪花被踩满脚印,也完全看不到下面是泥土。又或许,泥土是雪花所钟爱的,所以雪花宁愿被人们踩上无数脚,也不愿泥土承伤分毫罢。再或许,它们两情相悦罢……
这条长街一眼望去尽是砖屋,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点昨夜未打扫干净的爆竹灰烬,门联上蹭到的胶水似乎刚被晾干。
倘若往前再行几步,便会听到扫雪的唰唰声。一位裹着棉衣,头顶棉帽的老叟边扫着自家门前雪,边呵斥正与朋友们玩耍的自家孩童:“若是要玩,便是离家再远些,省得过会儿你们玩起雪来,不顾我扫雪的辛劳。那时我岂不白忙活?快走远些,走远些。”说罢,便空出一只手,朝他们挥去。
几个小孩一看老叟要撵,便都急着往街头跑。正拍打着棉帽上白雪的孩子大概是孩子王,他见几人开跑,忙又将他们招呼过来,吩咐道:“诶,白府病重的那个傻子今日好像醒了,一大老早我就听见他爹在门前放爆竹呢。不过还是不确定,不如领大伙儿瞧瞧去?”
几人一听,眼珠子直发光,纷纷嚷着要去。老叟听到他们的预谋,皱着眉头要自家小孩回来:“欸,空竹,你莫去了,滚回来扫雪。小小年纪不干活,将这么一大片雪净留给我这么一个白发老人扫,说出去人家岂不笑话?喏,你娘刚编织的小竹条扫帚,拿上,随我一起扫雪来。让你那些朋友,先撇下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