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来了呀?”
洛清月嬉笑贴问道。
白尘愣住无话,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小师妹的靠近,他一脸讶然,师妹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前阵子,走崖索摇摇晃晃的,如今这显露出的身法,明显已经超越了他,白尘第一次对这个小师妹感到一丝陌生,但还是缓缓覆上她打上结的手,“月儿妹妹?吓哥哥一跳,师父呢?”
白尘没有转身。
洛清月甜甜一笑,并没意识到自己举动让白尘起了疑心,“师父在灵药宫跟南宫师姨磕闲话呢,估摸着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回来,宫里这会就只有月儿一个人。”说到最后面,她软嗓越发轻细,如蚊呐一般,像是在隐藏并克制着某种莫名情愫。
白尘不傻,自是听出其中暗示,转过身待要随口说几句打发走她,然,看着师妹冻得煞白的呆萌小脸,身上单薄的酒红色复黑纹金贵族裙,白尘又改变了这个想法,
弯下腰,
一把将她抱起,柔声道:“瞧把你冻的,进屋说话。”说罢,在甜腻娇呼声中,下榻坐下,随后,右手两指并拢,搓出一缕真火,点上四角宫灯。
宫灯一亮,热意缓缓溢出。白尘忽握住洛清月腕儿,看着她生出几许红润的小脸,黯黯摊牌道:“月儿,是师兄欺骗利用了你,师兄一直明你心思,却把你作了情场砝码,用之则招,不用则弃。师兄一直骗你丑,实则不然,这些年,师兄偷截下不少宗门情书。”他一面自顾说着,一面缓站起身,走向榻尾的梳妆台,拉开一个抽屉,把一沓又一沓信笺全倒在狐绒弹雪衾上。
情书足足有几十封。
信笺铺开,溢散出陈年松香。
“嗯?”
洛清月微侧了侧脑袋,随即,垂下漂亮纤睫,嗓音满是委屈,“哥哥,故意弄出来这些东西,就是想寻月儿伤心吗?”见他要拆信,她似心浇冷水,颤止下他要拆信的手,缓缓抬起头,眸中盈上朦胧水雾。
洛清月原本还以为他开窍要那个,没想到是来划界限,她睫羽一抖,泪珠便止不住的滚下。
“不……不是……”
“就是!”
白尘还欲释说自己空有帝体,却无帝心,配不上她之类的话,没想到乍一开口就把她弄得哭声哽咽,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坐下,伸手欲慰。洛清月却第一次抗拒着推开他,楚眸盈满水雾,氲红眼尾,透着无限委屈,雪肩一抽又一抽,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