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凤榻挨坐。
白尘将南域旱荒一事、灵石流出对青丘、对国运的影响逻辑细告于师姐。
“……是故,依师弟之定见,南域大小矿脉灵石矿储乃域内风雨周行基柱,多之,则风调雨顺,失之,则天灾肆虐,青丘既为南域至高圣地,执宰南域境内大小势力,便不可坐视此灾祸致使南域根基动摇,灾民流离!”
“……”
话说到激动处,白尘握住了符师姐腕儿,“请师姐代圣地发令,开设灵市!将圣地大小矿脉、灵地、渔泽等下辖命脉产业交付有司,核确市价,继拆分成等额钱份,在不失控制权先决下,赴市肆募天下之钱,转投新药、制器等要产,为灾民复业,重振南域颓市,秩活钱流,引商贾携灵石南归,夺回南域国运!”
“你看你,又急。”
腕儿被锁住,符凤让白尘拽了个踉跄,眼尾让拽曳出一尾绯烟,倾身在耳媚语,“山泽归权贵之私,历来二千余年,让下民染指南域命脉,太过冒进。单核价这一项便已触犯世家灵本位制巨利,难也!此事系关南域国本,兹事体大,师姐岂敢擅作主张?”
“你可过问祖母?”
说完,她在他耳垂轻轻舐咬一口,“还有,师姐这圣女怕是坐不久了,那位九玄至阴圣体夭楠羽山归陨,苍玄圣地愿用秘境所获一半祖龙之气并以百万极品灵石下聘青丘,半年之后,师姐要为南域亿万生民之命和亲……”
符凤看着身子微微绷颤的白尘,轻轻一叹,“你早慧势微,成不了的,好好修炼。”圣女美眸转盈水雾。
“不!”
“我不同意!”
“姐姐相信我,无需北人施舍,我一人可扛起这南域的天!”
白尘怒扑向她。
“嗯……”仙裾迤灭柜烛,圣女哼陷云衾。
“师弟别闹。”
身压炙躯,符凤有一瞬的迷离,知晓白尘想做什么,裙后狐尾轻一舒放,将他撑离自己狐躯。
化神对淬体,差距之大,犹如云泥之别。
倘若不是天机圣女怕掌控不好力道,一尾扫废白尘孱弱帝体,这会儿他已飞了出去。
白尘见压制不了师姐,心下大急,念及美艳师姐要被井幽那个手下败将压到身下,眼泪“哗”的就滚了下来。
“呜呜呜……”
“不要……”
血腥气在弥漫,白尘牙咬唇,咬破又松,哭腔支离破碎。
当看清那张惨兮兮污脸,
符凤仙面微微动容,
身后,狐尾不忍再推。
“姐姐,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么?就像那天在秘境那样。”
白尘哭着说。
这一句话似乎勾动天机圣女封心,楚睫与狐尾齐颤了颤,看他下唇一排深深的牙印良久,
师姐默然回过头,
裙袂簌簌作响,施施然收起了狐尾。
“唔……”
随白尘身子再次倾压下,符凤唇畔溢出婉吟,扶榻纤手转陷衾中,指尖一阵青白变幻。这些无不包含着天机圣女心下乱绪。此姿势可比秘境羞耻多了,她螓首埋青丝中,既不敢乱看,又不得不提防着白尘突然趁自己不注意使坏,神识高度集中在狐尾。一尾尾炙息从耳鬓侵漫过来,又让她焦烦迷离。
“你抱够了没?”让抱了会,符凤对被武幼薇废过一次帝体耽溺女色的白尘倏生出丝不耐,端起师姐架子,扭过头,眉眼添了几许疏冷。
见状,腻伏她肩的白尘终是心下一横,迎着师姐的清冷目光,张嘴咬上鬓侧狐耳。
“啊——”
疼哼还未荡远,又是“啪”的一响,天机圣女周身灵气乱窜,刹那间仙面冷色寸寸瓦解……
是日。
一道金色的法旨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