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烨舟不动如山,“这么看来,江代表没有亲眼看见,凭什么一口断定柔教授发疯杀人?”
“这不是显而易见?”江皓君见推不动,只好往没被厉烨舟胳膊挡着的另一侧一丁点一丁点地挪去,“我在通知完柔教授后,特意留下一些武装人员看护,毕竟神迹号上七百多人,人员背景复杂,我害怕有人趁机生对柔教授不利,又怕打扰到他休息,所以病房里只留下凯南、威廉姆和赵博士三人。厉上校至少很清楚柔教授从小接受专业训练,加上天赋过人,身手高强,一般的安保人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吧?相当于密室的监护病房里,死了一个人,除了柔教授动的手,还能有谁杀得了凯南?”
“砰”,厉烨舟另一拳头砸在江皓君耳边,挡住他的生路。
“啊啊啊——”江皓君猛地一哆嗦,一屁股坐地上,再抬头看厉烨舟,正对上血红的双眼,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哇”地大叫一声,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厉烨舟揪住他的衣领提起来,抵在墙上。
武装人员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阻拦,被厉烨舟两脚踹飞。
厉烨舟冷静的可怕,沉声问道:“江代表没有问过威廉姆和赵博士前因后果就妄下定论,一味偏袒凯南上尉!我有理由怀疑您是不是在为凯南隐瞒罪行?您无法做到公平公正的判断事物,我更怀疑您是否适合担任神迹号代理指挥官!”
“喂!”江皓君像被踩到了尾巴,乱蹬腿,“我可是总统先生亲自任命的代理指挥官,有委任状的!你是怀疑总统先生的判断吗?而且我刚过来,威廉姆立刻被威尔福德带走,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我还怀疑他们想包庇柔教授,串供去了呢!”
厉烨舟道:“一切依然是你个人猜测,在未做详细调查前,随意诽谤污蔑,我做为柔煜川的家属,有权要求江代表道歉。”
江皓君虽然怕得要死,但料定厉烨舟不敢杀了自己,准备抗争到底。
开什么玩笑,给柔煜川道歉?柔煜川这个神经病配吗?
“厉烨舟,我命令你放开我!不然我会向总统先生投诉你的无礼举动!”
厉烨舟冷笑,拎着江皓君就往外走,“江代表脑子不太清醒,要到外面吹吹风。”
江皓君惊恐地挥舞着胳膊,扒住门框不撒手,大叫道:“杀人啦,厉烨舟杀人啦!”
厉烨舟道:“道歉。”
“就不!”
厉烨舟继续拖人。
“厉上校,请您冷静,江指挥官有心脏病!”江皓君的秘书急忙上来劝,对江皓君拼命眨眼使眼色,示意他再看看周围人不善的眼神。
江皓君咬牙切齿,很不甘心。
其实在控制柔煜川之前,他纯属“假传圣旨”,根本没有得到总统的允许。
靠柔煜川的伤疤,又编造他精神状态已经不太稳定,好不容易从总统先生那里要来临时代理权,还没逞够威风,如果因为厉烨舟把事情闹大了,恐怕自身难保。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等他完全掌控神迹号,非要这疯比两口子好看!
他心里念叨着酝酿出了感情,双眼含泪,委委屈屈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心直口快,不应该随随便便下定论,向柔教授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厉烨舟把他拎回监护病房,丢到病床前,“这些话,你应该对柔教授说。”
江皓君不得不堆起满脸歉意,跟柔煜川低头道歉,“对不起,柔教授,是我的错,希望您早日康复!我会调查出事件真相,还您清白!”
“烨舟,”赵恒予一瘸一拐地凑上来,抓住厉烨舟的衣袖,艰难地喘着气,仿佛随时会晕倒,“我当时在场,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是……”
他戒备地盯着江皓君等人,欲言又止。
江皓君不耐烦,“那你赶紧说啊,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呢,等会儿厉上校得怀疑你是不是准备诬陷柔教授!”
赵恒予攥紧厉烨舟的衣袖,晃了晃,“能不能让无关人员先出去?有些话不适宜公开说明……”
江皓君预感他要说的话对柔煜川很不利,当即积极地赶人。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厉烨舟,江皓君,赵恒予和章勤,以及昏迷不醒的柔煜川。
赵恒予轻咳几声,瞥几眼厉烨舟,又很快垂下眼帘,轻声道:“我被推到药品柜上,脑袋撞得意识模糊,隐隐约约间看见凯南……爬上病床……”他十分为难地抿了抿嘴,“压在柔教授身上,撕开他的衣服……对柔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