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扯着血肉打颤。
我觉得恨可能更多。
恨我强娶,恨我阻他青云之路。只不过面上不说而已,又被我用家人胁迫,说不定恨不得饮我血液,啖我骨髓。
无所谓,真无所谓。
在我身边就好,我舒服地眯起双眼,懒腰伸到未半而中道崩殂,腰上也有牙印,还有情深时掐出来的痕迹。
不知道史书后来会不会给我们添上一笔,称我们是对恨海帝后,非凡夫妻。
那也挺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我们的名字永远在一起。
过了快几个星期,尝试了许多花样,要么用红绳束住相与的双眼,要么在我脚踝上挂着铃铛让他来找。
长长的手指抓住我的脚踝,在无端游走。
从冰凉到温热,逐渐转为炽热。
温度将我一寸寸包裹起来,灵魂深处开始战栗。
我好像在哭,但是泪珠并没有滑落。
还是很快乐的,我在想,一边哄起自己来,有时候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就喝退他,可下一刻又是我主动起来。
铃铛在空中响,也会在水里响,或者一会水里一会空中。沾上水之后声音也会阻涩掉,和我呜咽时有几分相似。
有时候我不知道气力轻重,闻到兰花香就会停下来,擦掉嘴角的血换个地方。
他的话太少了,少到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愈发诡异。
除了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哭喊和求饶声。
求饶也是间断的,偶尔的脆弱。
我会擦掉眼角泌出的泪花,然后郑重告诉他我是他的陛下,他的君主。
也是为数不多能感受到爱意的时刻。
我真的好喜欢相与,我一点都不排斥他。
心一点一点被掏空,淑女是什么,君子又是什么。
夜晚来临都做不得数。
像拆开礼物一样,虔诚,从每一个关节开始。
他先是冷漠地拆卸,烟气久了冷淡就没了。
像是回到了新婚夜那晚。
大家都在短暂的愉悦。
可第二天想起烟气,一股扫兴感迎面而来。
又怎么样呢,人已经乖乖到手,其余于我而言已成奢望。
新婚未满三月,我们也该尽享安眠。
这是独属我们二人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