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戏也差不多了,”他神色淡淡,好整以暇地回望着,“还有什么事?一并处理了吧。”
“呵呵,没有了,”潘塔罗涅摇了摇头,声音又恢复到了轻柔与温和,“不过,多谢提醒。”
“如此这般,看来是我太松懈了。”潘塔罗涅低笑。
“客套的话就不必了,”只可惜散兵并不领情,“说多了,倒是显得无趣。”
知道散兵的脾性,潘塔罗涅笑了笑,重新看向女子。
散兵似有所觉,也跟着将视线移动。
宁萌本来听得云里雾里,还在理这几人的关系,哪想两人突然看自己,顿时露出迷茫表情。
不曾想在下一刻,某位执行官突然抬脚,竟是就那样朝她走来。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却在即将碰触前停止,随后又逐渐拉远——散兵直接绕过了她。
可在两人极为靠近时,陡然嗤笑。
“呵。”
仿佛在说:你在期待些什么?
…不是,这个时候的老婆这么皮的吗?
宁萌忍不住抽了嘴角,因为视角的缘故,她没能看见少年微扬的嘴角。她看到少年走到门边,抬起手,将门打开,随即消失在门后。伴随着嗒嗒轻响,室内终于回到了它应有的二人空间。
瞧着卷发执行官笑眯眯的表情,宁萌咽了下口水:“那个,大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也…”
“刚刚说的仍然有效。”潘塔罗涅慢悠悠道。
宁萌怔了下,反应过来:“…但我的想法没有变。”
“是吗,”潘塔罗涅笑容不变,却是就那样站起身,一步步走出,“你不怕我将你派到边域?”
他走到宁萌面前,因为身高的缘故,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竟比平时远观更甚:“或是,直接在这里把你杀死。”
“毕竟,你可是公然表露过对另一位执行官的意向。”潘塔罗涅抬手。
修长的手一点点逼近,宁萌下意识想要后退,身体却是动弹不得。她感觉到脸上温凉,既像是冰寒的雪,又像是冻僵的可可拉藤,带着危险的气息摩挲。
潘塔罗涅感受到掌心下微不可闻的颤动,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所以,我最后问一次。”
“你是否愿意去六席那里。”
他看到黑发的女子咬着唇,显然是在挣扎。
可在片刻,他却听到了让人意外的话。
“我想做个交易。”
“不是和您,而是…”
宁萌轻轻说出一个名字。
锐利的视线带着压迫,在一瞬间压向宁萌。可她没有动,而是就那样抬着头,倔强地望着。
清冷的眸渐渐露出,执掌财富的男子似是发觉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好。”潘塔罗涅收了手,“我可以帮你引荐,前提是。”
“你是否有这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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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被奖励三个月工资的原因?”
米克拉尔森扒拉着面前的宝箱,眼睛亮得恨不得把这些金灿灿的家伙吃下。
“凭什么啊,就凭你前脚杠了散兵,后脚又驳了富人的面子?”
“什么叫杠?”宁萌无语,“我那是,正常的解释。”
米克拉尔森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就凭你那解释,换到别的执行官手下得被派去边域十八次。”
“喂喂这么说就歹毒了啊,搭把手。”宁萌将床单展开,其中一头递到一旁。
米克拉尔森倒挺自觉,自己就拎起床单脚开始固定:“不是,说真的,富人为啥给你这么多摩拉?”
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你…决定替他监视散兵?”
“怎么可能,”宁萌说得毫不留情,“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老婆。”
“监视又不是伤害。”米克拉尔森嘟囔,然而看到宁萌刀人般的眼神,又停了话,“行行行,知道你对散兵的心天地可鉴。”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米克拉尔森回忆了下:“据说,早期跟他一起出任务的士兵从没回来过。”
“肯定是污蔑,”宁萌拍拍床,从木箱里掏出自己定制的散兵抱娃,“怕不是遇到事逃跑了,老婆又不喜欢解释。”
米克拉尔森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可宁萌却是两手一叉:“再挑拨我和老婆的关系,我可要怀疑你暗恋我了啊。”
米克拉尔森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放屁。”
“我喜欢你?还不如让我喜欢散——”
米克拉尔森突然噤声。
宁萌挂好墙画,见米克拉尔森没了声,正奇怪:“怎么,你还要跟我抢老婆?”
“我跟你说啊,论喊老婆这件事,整个至冬我是第二就没人敢…”
“就没人敢怎么样?”
宁萌头也不回:“就没人敢称第一。”
可在下一刻,她瞧见米克拉尔森苍白的脸,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老婆?!”
“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