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滁云拍拍鹤熙源肩，语重心长：“为你好。”

夏浩然激励他：“源哥！向你的答案前进！”

鹤熙源看向未开口的颢洛城：“……颢儿，你呢？有什么遗言？”

颢洛城笑笑：“刚好想看她一面，不亏。”

三人露出笑容。

夏浩然：“城哥，那天之后，聊得怎样？”

颢洛城迟疑：“……天被我聊死，现在……还不如以前。”

他们三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在路过高三一班时，鹤熙源眼睛不断往教室里头看，找舟尧踪影。

宋滁云催促道：“上啊。”

鹤熙源：“在找舟尧。”他还希望舟尧不在，那就可以不面对，而且今早还莫名给他一拳，理由也没找。

宋滁云眼睛也往里头瞟，却无意间看到余蔚程，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教室里头另方向时，余光注意余蔚程在往他身上看，他回避着走慢几步，颢洛城与夏浩然走前来将他身影挡住，正合他意。

四人走着，鹤熙源边走边看，快到头了，都没看到舟尧，心里松口气。

到高三前门时，宋滁云似乎瞧到什么，故意把鹤熙源往里一推。

鹤熙源对这一下并无防备，突然让他猝不及防，刚好前门有人正出来，他一个侧身撞个满怀，对方下意识伸手护他腰，让他站稳。

他站稳后，隔开距离，对方比他高，他想着反正舟尧不在班中，自己镇定许多，只是觉得尴尬：“同学撞到你实在抱歉。”抬头那刻对上他眼睛。

舟尧低头，眼中都带抹笑意。

鹤熙源霎瞳孔地震心中一怔：“我擦！”脚比脑子反应还快，飞快蹿逃，出高三一班时，才发现他们三早不见，找到时，在下楼梯。

鹤熙源看着宋滁云：“宋滁云！”

宋滁云飞一样跑了。

俩人整栋楼跑了遍，上课铃响了才回教室。

宋滁云大喘气，坐椅上：“怎样？试探出来没有？”

鹤熙源连喝空两瓶水，第一次感觉自己体力这么充沛，懒得理宋滁云，送个字给他：“浪。”

连补习，鹤熙源不敢迟到，早早与他们三到，然后就一直埋头，眼睛不敢往上抬。

舟尧感到反常，今日的鹤熙源特别奇怪。

宋滁云清咳声，充满暗示：“鹤鸟举手。”

鹤熙源：“滚。”

鹤熙源眼睛无意往上看眼，再瞄眼时就发现舟尧在看他。

他抬头，刚好与舟尧对上，眼神躲闪下，犹豫会……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抬起双手，一只打横一只靠边竖起，一脸小心翼翼样，像小学生似的，一脸羞涩与拘谨，然后还乖巧指指卷子暗示。

舟尧起身，到鹤熙源跟前。

现在众人都知道只有鹤熙源能叫得动舟尧，以为有戏看，结果真的是认真教题。

舟尧：“哪题？”

鹤熙源随便指一题。

而舟尧似乎看出什么：“怎么？有事？”

鹤熙源支吾：“我……我……。”

他们三眼睛好几次瞄这边，还不断的清咳，充满暗示。

宋滁云使眼色：“别怂。”

鹤熙源迟疑：“我，你……王八蛋你觉得我今日这发型怎样？是不是很帅气？”还特意捋了把头发。

他们三扶额：“……。”

舟尧轻笑，把鹤熙源几根飞起来的毛按下去，不经意轻轻触碰鹤熙源头：“只是发型？”

鹤熙源整个人跟触电般定住，他僵硬会，犹豫不决，支吾开口：“额……那你觉得我穿搭怎样？”他望望自己，除了鞋和叉叉，衣服就是校服，自己也感觉这个问题尴尬。

舟尧察觉鹤熙源好像说不出口，便转移话题：“上午为何打我一拳？”

“……我……我学过看面相，看你内气很浑浊，帮你把气打出来。”鹤熙源含糊乱编。

舟尧皱眉，感觉鹤熙源有事瞒着：“鹤熙源，你很可疑。”

鹤熙源心一震，开始乱跳，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什么？”

舟尧双眸微沉：“你瞒什么，好朋友应互相深知了解，这话你说的。”

他们三一怔，头缓缓转过来……好朋友？

鹤熙源低头沉静片刻，缓缓开口：“王八蛋，我想去……厕所。”

“……。”舟尧：“去。”

鹤熙源起身，准备抬脚，与舟尧擦身而过同时，听到舟尧温柔低声开口。

“你不愿说，我便不多问了。”

他俩凑得近，这句话像是贴近耳朵说。

鹤熙源顿住，他察觉到舟尧情绪，侧过脸看向舟尧。

舟尧也是侧过脸来，刚刚低沉的眼神一消不见，换来了关切。

鹤熙源看着心中忍不住刺两下，愣会后：“你会知道的。”说完后移开头，抬脚离开多媒体室。

鹤熙源看准时间在厕所呆了许久，舟尧让他每时每刻狂跳不已，感觉却又不清不楚，他自己也难以确定，到最后几分钟，鹤熙源才敢回去。

可终究逃不过，大马猴突然来察巡，发现鹤熙源人不在卷子更是一笔没动过。

鹤熙源回来，铃刚好响，他看台上舟尧眼，舟尧刚好移动目光，他秒收回注视，看回位置上时，旁边多了个大马猴，他脚顿住。

过会，鹤熙源站办公室里头，除了他，还有舟尧。

大马猴将卷子拍开放桌上：“鹤熙源！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我叫你去补习，你都学了什么？我让舟尧教你，就为了让你学习多点知识点子，你怎就不听劝呢？”

舟尧开口帮鹤熙源解释：“老师鹤熙源同学今日身有不适，才去——。”

大马猴直接打断，从说鹤熙源移到舟尧。

“舟尧，你现在对鹤熙源宽松的态度让我怎么放心。”

鹤熙源感觉自己拉舟尧下水，对谁都不利还不如早点结束，他开口：“老师，不必劳烦，我可以自学。”

舟尧跟紧开口：“老师，我是信守承诺的人，鹤熙源交予我大可放心，决对没有下次。”口吻决然，铁了心要教鹤熙源。

大马猴揉揉太阳穴，片刻后开口与舟尧聊事。

鹤熙源侧头抬眼看着舟尧走神……真是够王八，自己拉自己下水，摊上我不麻烦？

下刻清楚注意到舟尧突然转过头来，嘴动动，说了句唇语。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