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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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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别拽你干妈头发。”杨语轻呵了孩子一声,“合香,你跟你小男友最近怎样,还好吗?”

“好啊。”苏合香拨弄头发,她一头长发用卷发棒卷了卷,披散下来落在身前,耳朵上的珍珠耳钉换成一对流苏长耳坠,拖下来轻轻摇曳,俏皮中带几分精致,颇有一番风情。

杨语问道:“没吵架吧?”

苏合香一笑:“要是他敢跟我吵,那他就死定了。”

杨语观察她表情:“怎么感觉他哪儿没让你舒心,你在忍?”

苏合香云淡风轻:“也没到那程度啦。”

“你们谈了有半年了,要我说,找年纪小的,什么都得教,太累。”杨语欲言又止,“就怕是教会了,成别人的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苏合香语气轻快:“及时行乐,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苦短,干嘛为没发生的事费心思。”

杨语佩服地咂嘴:“我要是有你这心态,辞职信早甩领导脸上了。”

婆婆送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盘子放下就走,没加入进年轻人的话题。

苏合香跟杨语闲聊了一会,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人下来了,除了杨语老公,还有个男的,戴眼镜,斯斯文文一人,叫严向远,是杨语老公的表哥。

优质单身男性,高学历,没谈过人,初恋还在。

**

苏合香在杨语家待到晚上,严向远和她一道走的。

巧的是,他们坐的同一班公交,更巧的是,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区,只是一个在一期,一个在三期。

严向远只透露他是前段时间才搬过来的,没开玩笑说“我们多有缘”,他很有分寸。

三期在一期对面,相隔一条马路,严向远和苏合香告别就去路口。

苏合香的住处一楼是店铺,一家酒楼门口站着一伙人,在那闹哄哄的谈笑,看样子都喝了不少,饭局结束了还没散场,她就要收回视线,一顿。

看到前男友了。

苏合香的视线没停留,她进超市买了瓶阿萨姆,边看手机边进楼道。

那会儿她在公交车上,小男友给她发信息说自己在大厅排队打本,这个点已经在坐船过江二刷的路上了。

一次次刷本,就为了开什么武器。

苏合香停在楼梯口回他信息,指甲在按键上戳动,一行字就要打好,后脑勺冷不丁地爬上一层凉意,头皮都麻了,她屏息向后看。

一道高大的人影立在她身后,黑沉沉的。

苏合香脱口而出:“赵础!”

男人背部微微弯着,神情模糊不清,他不出声,不知道站了多久。

苏合香抚了抚起伏的胸脯,下意识地抱怨:“要被你吓死。”

赵础抬起眼来。

那次在饭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对上彼此的目光,这是他们分手再遇后的第一次对视。

苏合香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的,从楼道外刮进来的冷风把她的发丝吹乱,她抬手整理整理,听到他的声音。

他突兀道:“你在跟嘉言处对象。”

苏合香蹙眉:“什么意思?”

赵础双手放在夹克口袋里:“那男的对你有意思。”

苏合香:“……”

这男人还是老样子,还认为她人间人爱花见花开,是个男的都喜欢她。

她跟严向远一起下公交,在路边说了几句话,没别的了,赵础目睹了全程也就这样,他是怎么得出那个结论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要得着你来跟我说这个啊。”

苏合香觉得他好笑,一会儿把她当陌生人,一会儿又多管闲事:“那次在饭馆,你不是叫我苏小姐?”

女人一双眼因为染上情绪而发亮,身上穿的玫红色毛呢短外套配蓝色铅笔裤,裤腿收在短筒皮靴里。

她风格多变,有时清纯,有时魅惑,有时娇俏,也总有柔媚动人的时候。

两片嘴唇向来不涂什么唇膏唇彩,是健康的红润的颜色,樱桃嘴,说出的话能让人上天堂,也能将人推下地狱。

“不然叫你什么?你要我怎么说。”

感应灯灭了,突然降临的黑暗掩盖了赵础的轮廓,他一步步走近,嗓音浑浊,听着不真实,“难道要我告诉嘉言,他的对象曾经是我的女人,我对她全身都熟悉到……”

“好了!”苏合香阻止他往下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气恼又迷惑,“你以前没这么多话。”

赵础站定在距离她两三步的距离,不说话,就那么站着,空气里尽是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苏合香正要跺亮感应灯上楼,毫无预料地听见他说,“你是不是把我弟弟当我的替身。”

“……啊?”苏合香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础低声重复:“嘉言和我长得像,你才和他好,你把我弟弟当我的替身,你在他身上找我的影子,是吗?”

苏合香反应过来了,一点不带犹豫:“不是!”

哪儿像了,哪里像了,莫名其妙,烦死人,喝醉了就回家去,到她面前发什么酒疯。

“别在你弟弟面前乱说有的没的。”苏合香丢下一句警告,抬脚往楼梯上踩。

赵础抓住她手腕,气息里渗透辛烈的酒味:“是不是?”

苏合香哪里在他身上见过胡搅蛮缠的一面,愣了愣才开始挣脱:“有完没完,都说不是了!”

男人手掌宽大,掌心干燥,很有劲,她挣不掉,他能轻松托起她,一托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体型差大,力气不是一个级别。

苏合香腕骨被他掐着,脸色不好看:“我不要跟你这个醉鬼说话了,赵础,你赶紧把我的手松开,不然我就……”

后面的话被一声压抑的哽咽打断,她倒抽一口气,见鬼地看过去。

赵础拿走她手里攥着的饮料,拧开瓶盖递过去,眼眶很红,喉头抽动着,静静看她几秒,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说是好不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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