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柔软的睫毛扑闪,似是不愿。
可接着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脚尖微踮。
乔姒发现,也只能亲到他的下颌。
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粉扑扑的跟桃子似的。
“亲,亲不到。”
她有些尴尬,嗫嚅着,声音带着颤,娇得能滴出水。
她羞赧的睁开眼,因着紧张,乌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意,像是下一刻又要哭出来了。
不就是没亲到,至于哭吗。
褚曜不理解乔姒难言的尴尬,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隐秘的欲/色。
捏着下颌的手倏尔下移,掐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微微用力。
女郎的腰肢极为敏/感,被措不及防的掐住,整个人都僵住了,没等她说什么。
天旋地转间,身下转瞬换了地方。
臀下触到坚硬冰冷的木桌,她下意识扭动,却被腰间的大手死死禁锢。
身前是坚硬挺阔的胸膛,身后是无处不在的大手。
尤其是腰间不容忽视的灼热,烫的要命,她身子微微往前,带着细微的颤,求饶似的看着他。
“陛下——”
女郎的脸红得要命,眸中水雾潋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如不堪一折的芙蓉。
“嗯?”
他并不急着动手,只是垂下头望向她。
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缠,稍不注意就能触碰彼此。
“陛下是不是还讨厌妾身?”
乔姒轻轻抬眼,眼中藏着紧张,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头都在打鼓。
素日里那些个少年郎君的心思最好猜,哄哄就能骗过去了。
可唯独褚曜,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心思像是无所遁形。
她总得先要探探底,才知道今后要如何行事。
时辰一点点过去,可身前依旧没有传来回答,褚曜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女郎眼尾越发泛红,有些难堪,也有些后悔。
是她贪功冒进了。
乔姒咬了咬唇,忽而伸手揽住他,直起了身子主动送上,封住了他的唇。
似乎这般就能将方才的一切全都抹去,让其不存在。
若有人闯入,便能看见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
耀眼日光透过明纸落在窗棂,香炉内燃的熏香袅袅盘旋于尘光中。
坐在桌案上的女郎面若桃花,身姿妖娆,如同柔弱无依的菟丝子,死死地缠着眼前的郎君。
而郎君毫无所动,就这般站着任由女郎动作,像是不为所扰的神祇,静看她的所作所为。
可细看下,却能发现郎君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毕露,喉结微滚,隐忍着克制。
乔姒自顾自的动作了大半晌,唇都被蹭得红肿,可眼前的人依旧毫无所动。
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她的后颈,像是逗弄猫儿似的。
就像是她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他冷眼旁观,瞧着她的媚态,献媚与讨好。
难堪与羞赧充斥在心头,眸中积蓄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成串滚落,她挫败的想要后退。
下一刻,褚曜动了。
大手阻止了女郎想要后退的动作,撑着她腰肢往前送。
他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眼底毫无怜惜。
“这就不行了?乔姒,赎罪,要有赎罪的姿态。”
他声音低沉,说着一手掌控住她的后脑,送着人入怀,紧接着将那抹肖想已久的红唇吞噬。
乔姒才发现,对比褚曜的动作,她的可谓算是清粥小菜。
男人的血液似乎天生充斥着暴戾,蛮横着横冲直撞,将她的一切包纳其中,尽情的占有,戏弄,掌控。
冷冽的雪松充斥在鼻尖,让乔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好似都要被他吞噬殆尽。。
她挣扎着想要后退,不过退开一息,很快就被男人不紧不慢的拉了回来。
似攻城掠地的敌军,男人不满足外城的浅尝即止,而是朝着更深处发起进攻。
她都快喘不过气了,这人都还不放过她,乔姒扭着头想离开,可唇忽而被人咬了一下,泛着刺痛。
她倒吸一口冷气,呜咽着,却半点得不到怜惜,反而自开城门让人得了便宜。
柔软的舌被人借机缠住,贝齿每一寸被男人细细临摹,痒意要渗透到骨子里去。
因着男人掐住了她的下颌,她连闭嘴都做不到,只能颤动着身子任由人嘬弄,舔舐,泪水不自觉的从眼尾滑落。
颤颤巍巍的身子很快覆上一层薄汗,软酥香腻,甜香从女郎莹白的肌肤一点点渗透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乔姒下颌酸痛得厉害,快要窒息了。
“不,不要了。”
乔姒呜咽着想要推拒,只是甫一推开,男人便更进一步。
面前的胸膛犹如坚不可摧的城墙,任由她捶打,却巍然不动。
乔姒觉得自己好似一颗成熟的果子,被人逼迫着挤出甘甜的汁水,她呜咽着摇头说没有了。
可来人不相信,觉得这颗成熟的蜜桃内里还藏着更多甘甜的汁水,不断诱哄着,探索着,甚至于双管齐下。
期间还不忘威胁她。
“还敢讨厌朕吗?”
被迫‘割地赔款’的小美人只能抽抽搭搭的摇头,说着再也不敢的话。
...
午后日头正好,耀眼的日光透过轩窗而入。
里屋却是光线暗淡,层层帷幔之内,女郎躺于床榻上,粉面含春,乌发贴在莹白的肌肤上。
往上是一张娇媚精致的玉颜,那双总是风情潋滟藏着无数心思的眸子紧紧闭着,眼尾连带着鼻尖泛着红,泪痕清晰可见。
褚曜的视线下移,看着那抹分外鲜红的唇微微有些肿起,就连睡梦中,女郎还不时抽泣着,像是被欺负惨了。
就该这样,她合该是这样。
被禁锢在床榻之上,让她半点坏心思都生不出来,只能被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管他什么贺青张青,从今以后,她的一切只能是他的。
对于被欺负惨的乔姒,褚曜丝毫没有愧疚。
做错了事,自然是该好好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