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陛下太吓人了。”
她轻咬着唇,眼带期盼,“那陛下带不带臣妾去秋猎,要是不带,臣妾可不依,今日陛下可就走不出这泉宫了。”
她故作凶恶模样,像是打家劫舍的恶匪。
可被威胁的公子哥毫不害怕,甚至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要如何让他走不出。
乔姒一时间被问住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褚曜轻笑一声,声音若珠玉落盘,盘旋在耳边,勾动着心弦。
往日她见褚曜笑,大多都是冷嘲热讽的模样,亦或者是皮笑肉不笑。
可如今瞧着他微微垂头,眉眼轻弯,往日的戾气化作云烟,若寻常世家的清贵温润公子。
可很快,温润的表象被撕破,露出了男人内里的强势,他揉捏着她耳垂,一点点划过她的脸,最终落在她唇上。
粗粝的指腹在柔嫩处轻轻摩挲,被触碰到的地方泛着痒,她忍不住想咬,齿间感受到的却是男人的'指腹,犹如隔靴搔痒。
她心头一咯噔,下意识看他,男人的眸色倏尔晦暗,犹如见不到底的古潭,里面藏着未知的危险。
她慌乱的想要放开他退开,指腹却趁机撬开她的唇齿,深入搅动,吞咽不及的津液从唇角溢出。
她羞红着脸晃着头想要推开他,却无果,只能呜咽着任由他恶劣的动作。
女郎柔软的身子因着男人的动作渐渐无力,吐息不畅导致她只能拼命呼吸着,喘息着夹杂着娇呼,汇成靡音。
“阿乔可知,如今走不出的是你了。”
他轻笑勾唇,喉结不住滚动,眼底裹住的欲色再也忍不住的倾泻而出。
原是怕她害怕,才刻意收敛了几分,可如今她主动送上,他便再也没理由克制,他也并非柳下惠。
他掌控着女郎的脸,捧着她,逼迫着她奉送上唇舌,他一点点吞噬,掠夺着属于她的一切,舌尖被卷住吸吮,原本麻木的唇瓣因着男人的动作泛着阵阵刺痛。
她身上穿着的绯色薄纱早就被泉水浸湿,眼下更是聊胜于无,才露出内里的真容。
里头依旧是红纱,却不似寻常衣物,只裹住了要紧的部位,犹抱琵琶半遮面,倒比没有更加吸睛。
泉水无风自动,泛起汹涌的涟漪,甜香夹杂着清冷雪松,缠绵勾杂不可分割。
恍惚间,乔姒迷茫睁开眼,看见的是身上的红纱早就漂浮在了水面,犹如一朵将开不开的芍药,随着风雨起伏。
她始终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要紧关头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推开他,湿润的眼眸媚眼如丝,兰香半吐,哪有寻常温婉的模样,就似一株盛开到极致的妖花。
“陛,陛下还没答应妾身呢。”
她咬着唇忍住内里的疯狂,褚曜面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可深看下才能发现他眸底浓重疯狂,眼尾泛着欲红。
“阿乔所求,朕自当应允。”
他沙哑着声音,一点点研磨,将人逼的眼眶通红。
反而先忍不住的是乔姒,她红着眼看他,松了身子吻上他。
城门大开,将军开疆拓土毫不留情。
她如漂浮在海面,随着起伏海浪不断颤抖,身前昳丽的海妖引诱着她一点点松开心房,直至将她的一切全部侵占。
月上中梢,这场沐浴行了许久,乔姒觉得浑身无力,只能将所有的一切依托在他身上。
瞧着她不行了,想着泉水泡久了对身子无碍,褚曜才抱着人慢条理斯的上岸。
泉宫内有休憩的地方,只是要走过长长一截路,索性殿内没有旁人,若叫古板的夫子看见定要红着脸怒斥一声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水中乔姒尚且还能安慰着自己有遮挡,不必害羞,可如今上岸彼此坦诚相待,她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
尤其是郎君的存在实在是不容忽视,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她只能咬唇拼命压抑住声音。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的催促着他,“陛下快些。”
快些走到床榻去,如今一顿一顿的倒像是故意折磨他。
褚曜不语,忽而停顿下来,饶有深意的看着对面。
乔姒以为到了,下意识挣扎,可面对的却是一块巨大的银镜,不同于菱花镜的模糊,银镜极其清晰的照出两人的身形。
郎君如抱小儿一般抱着怀中的女子,尤其是褚曜轻勾着唇漫不经心的欣赏着。
乔姒脸瞬间通红,羞愤欲死,颤颤巍巍的想要捂住眼睛装作没看见。
可甫一动作就被褚曜拦住,紧接着褚曜像是力竭,手中微松了几分力气,乔姒整个人坠落,心陡然一空,可很快异样的感觉取代了害怕。
她美眸微睁,望着褚曜的眼神有些涣散,粉唇微张着,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夜色尤其漫长,脱离的水面的铃铛不再哑着声音,肆无忌惮的响彻殿内,直到黎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