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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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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震惊:什么意思

“妈,你在哪。”

常景殊:“我在外面打个电话,马上就进去。”

庄淙:“好。”

“妈在外面打电话,马上进来。”

常景殊走小门,大家都在看新人讲誓言词,共情的人在擦拭眼角,没人注意常景殊进来。

骆嘉当时脑子里在想她的誓言词该怎么写,这困难程度堪比研究生论文,算了,这玩意又不查重,找几篇不走心的文案拼凑一下得了。

回头看到常景殊她吓了一跳,有些生气地问她去哪了。

常景殊说没去哪,她不信。

她看起来情绪低沉,声音低沉沙哑,骆嘉仔细一看,眼圈红着刚哭过。

她像被点着的烟花,呲地炸开:“怎么了!”

她不愿意说,下意识擦拭眼角下:“没事,风吹的。”

骆嘉不依不饶,虽然不能确定她刚才是不是在外面真的在打电话,但第六感告诉她常景殊从来到这到婚礼仪式开始前的时间里绝对受了什么委屈。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骆嘉着急逼问。

常景殊斟酌再三,生怕两人拉扯引起别人注意,凑到她耳边:“刚才跟你大大说了几句话,回家告诉你。”

骆嘉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妙。

常景殊一顿饭没吃两口,骆嘉同样在想袁梁究竟跟常景殊聊了什么导致她情绪这么大。

婚礼结束后,骆嘉以要回家拿东西的借口没和庄淙回去。

—————

常景殊在随礼处见到袁梁,笑着喊了声嫂子。

袁梁也客气地应声,问骆嘉过的怎样,转而又聊到骆应晖:““应晖昨晚特意给我打电话说没请下来假,来不了。”

“是。”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了。”

常景殊的笑容一下僵硬:“老样子。”

“应晖在外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

常景殊顺势诉了两句苦水:“嫂子,不瞒你说,他这次回去前我们俩又吵了一架,他已经断家里生活费很久了,要都不给。”

从贵州回来后,骆应晖下跪道歉交了工资卡,也是结婚这么多年来常景殊第一次拿到他的工资卡,但这次的低头让他觉得失了男人尊严和面子,卡虽然在常景殊手里,但每月工资一到账,他会第一时间把工资转出。

袁梁:“哼,我觉得应晖已经变好了,就你还纠结着过去和他吵架,你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在你身上,你要不改变不体谅他的话,你俩永远过不好。”

常景殊一愣:“嫂子,我跟他沟通他倒是接电话啊,不然回家就装死装无事发生,我又怎么能受得了他把我当空气,你说怎么可能不吵架。”

袁梁虽然觉得常景殊说话有道理,但同时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常景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在老家的名声早就臭完了,你一个小时没完没了地骂他父亲!”

常景殊皱眉,骂骆应晖父亲这事发生在今年的大年初一。

那天常景殊的侄子侄女们在群里喊姑爷发红包,结果半天无人回应,才发现骆应晖早就退出了她的家庭群。

想着大年初一在家吵架邻居都能听见,常景殊在小区外开了间钟点房,把骆应晖喊过去质问。

他一副无所谓又不耐烦的态度,两人吵着吵着开始互骂。

“嫂子,这话你是不是听关艳说的。”

关艳是袁梁的大姑姐,她和骆应晖的大嫂玩的好,而骆应晖的大嫂不喜欢常景殊,平日没少在背后败坏常景殊。

袁梁点头:“是的。”

常景殊这辈子清清白白,最怕被人污蔑,百口莫辩的滋味让她抓狂:“嫂子,她们这是造谣,是在污蔑我。不是我单单骂他父亲,他也骂我父母,骂大哥,我们是互骂。”

这会常景殊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嫂子,你说你了解我,咱自己的孩子咱都不可能完全了解,你怎么会完全了解我呢。”

袁梁不耐烦摆手:“行了,别说了,你们俩的事我以后不会再过问了。”

骆嘉讨厌袁梁。

甚至恨。

当初常景殊因为信任而告诉她自己和骆应晖的现状,打第一通电话时袁梁感同身受般地让她放心说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还让她千万不要想不开,保重身体。

五一假期骆应晖休假回家到银行取了五万块钱去了趟袁梁家后,常景殊再打电话她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处处向着骆应晖,相信他没有出轨,指责常景殊没事找事。

骆嘉听后讥笑。

人心啊,最是可怕无情。

区区五万,三观和道德尽毁,黑的能变成白的。

想起庄淙在大厅内面带笑容地和关政南袁梁说话,那画面十分刺眼。

说白了,他们是一个圈层的人,利益相捆,是一类人。

————

常景殊把她送回学校。

骆嘉在车里气到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她们像受伤的小鸟一样,流着血的翅膀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给予鼓励:“没事的乖,你去上课吧,我想回去睡个觉。”

骆嘉下了课打车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因为无能为力委屈地大哭,哭着哭着脑袋发胀睡了过去。

醒来后不到六点,庄淙还没到家,中午吃的太丰盛,她煮了锅小米粥,炒了两道素菜。

庄淙中午回家换了衣服再去公司,换下来的衣服沾满烟酒混合味,骆嘉熏的难受。

洗之前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掏一遍防止里面有东西。

下一秒,她怔住。

她从庄淙的外套里掏出一个蔫巴的胸花。

一般婚礼佩戴胸花的除了新人和双方父母就是伴郎伴娘,但今天的婚礼上双方的亲戚也都佩戴。

她从头回想,除了去随礼的那一会,其余时间她都跟庄淙在一起,关允也没有单独找过他。

段思谊一开始听到庄淙口袋里有花,以为骆嘉借花暗示其他:“是不是庄淙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发现了!”

“是结婚的胸花。”

庄淙和关允是认识的,而且骆嘉的直觉告诉她两人关系的还不一般。

段思谊听完她的猜测,频频点头肯定:“胸花大概率是关允给的。庄淙不认识新郎,所以不可能去当伴郎,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代表的是女方家人。”

骆嘉把胸花原封不动地塞回去,连同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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