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ppt上的知识点很眼熟,抬头往前看,学生面前放着西方经济学。
他扯起嘴角笑,当时竟被她耍的团团转。
骆嘉摇摇头:“不是,当时没谈。”
有人继续追问:“老师,你老公是你的初恋吗。”
骆嘉又轻轻摇头:“暗恋算不算初恋?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
那个人第一次让骆嘉有了想恋爱的冲动,对爱情有了向往和憧憬。
学生的八卦瘾比刚才更大了:“对方后来知道吗!”
骆嘉今晚摇了很多次头:“很多事不戳破就会永远保持美好。”
即使年岁增长,回头想想,也无法带走那份青涩的心动。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自己的妻子聊别的男人,还是念念不忘的初恋。
整个教室,除了庄淙的脸黑的阴沉,其他人都在起哄笑的开心。
骆嘉拍了拍桌子:“下节测试,没上卫生间的赶紧去,考试中途不允许出去。”
庄淙跟着一团人流走出了教室,有学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他的着装以为是校领导巡视课堂就没在意。
月亮高挂,冷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庄淙烦躁地扯掉领带,解开领口两颗扣子。
六点多的校园里学生很多,两两成对,三人同行。
庄淙的对面坐着一对情侣,女生躺在男生怀里,他低头滑着手机,突然听到‘啵’地一声,心知肚明对面是什么情况,悄悄起身离去。
没地方可去,庄淙回到车里,降了半扇窗,抽出一根烟,从储物格里翻出打火机,一手弓着挡风,一手点燃。
烟灰轻轻一抖,风一吹,手背烫了一个红圈。
他一条条回复着收到的祝福,甚至不常联系的大学同学也给他发了信息。
一眨眼三十了,时间过的真快。
眼看到了下课时间,知骆嘉不爱闻烟味,他匆忙吸了两口扔掉,又把四扇窗户降下散味。
下车前接到外卖电话:“您好,家里有人吗,有你的快递。”
庄淙说自己没点外卖。
“是束鲜花。”
“谁订的。”
外卖员急着送单子,急匆匆地翻开卡片看了眼:“没写名字,你下来拿一下吧。”
庄淙说家里没人:“放物业那吧,我回头去取。”
眼瞅着学生涌出教学楼,庄淙给骆嘉打电话:“我在楼下。”
骆嘉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
“我不是这意思。”她说,“我订了花,家里没人收不到怎么办。”
庄淙想到刚才那通电话,感到意外:“花是你订的?”
“你接到电话了?”
他勾起嘴角笑:“我让他放楼下物业那了。”
“那行。”骆嘉拢了拢衣服,“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庄淙站在对面的台阶上,颀长的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拉长,在这个周遭充满青春气息的环境里,他成熟稳重的气质显的格格不入。
他单手插兜,行政夹克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老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帅,惹了不少女生频频回头。
他深陷人潮拥挤,不停的朝她挥手:“我看到你了,你看到我了吗。”
“嗯,看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骆嘉突然觉得如果和这个人安稳过一辈子的话,也挺好。
庄淙张开双臂抱紧她,骆嘉一愣。
除了鱼水之欢的时候,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有那么亲密的举动。
骆嘉浑身僵硬的不敢动,甚至忘了现在是下课时间,身后有大批的学生,直到有学生在背后喊了句:“骆老师,好甜!”
她反应过来后立刻从庄淙的怀里钻出来,脸颊微红,拉着他逃似地离开。
庄淙笑了一路,上车后也笑。
骆嘉瞪他:“有什么好笑的,以后不准来了。”
庄淙明知她脸皮薄,故意犯欠:“骆老师凶起来也这么甜。”
骆嘉一拳锤他身上:“恶心。”
平日基本上都是骆嘉下班早先回家做饭,今天庄淙下班早,做了一桌饭菜。
骆嘉调侃:“寿星今天自给自足啊。”
庄淙换了身灰色针织衫,站在倒台前开红酒,骆嘉说自己不喝,庄淙停下动作:“一点都不喝吗。”
骆嘉不是不能喝,而是戒过酒,但今天日子特殊,而且她今天心情格外好就破例一次,用手比划着:“陪你喝点,就一点点。”
庄淙没敢给她倒多,刚满杯底,想着有那个氛围就行。
骆嘉进换衣服的功夫有外卖员敲门,对方怀里抱着一束花,问他是不是庄先生。
卡片的最下方署名关允。
庄淙:“东西我签收了,但能麻烦你把这花带下去扔了。”
外卖员愣住,这束花包装精美而且价格昂贵:“你确定吗。”
庄淙点头:“辛苦了。”
庄淙刚关上门正好骆嘉出来。
骆嘉:“谁啊。”
庄淙:“送外卖的,敲错门了。”
骆嘉哦了声,没多怀疑。
骆嘉送的那束鲜花上的卡片,卡片内容是很官方的生日祝福,没署名是因为骆嘉觉得连名带姓太生疏,落款‘老婆’她又说不出口,毕竟两人感情没好到这么称呼彼此。
骆嘉没喝两口酒就感到浑身燥热,她想开窗户透气,刚走两步没站稳,幸好庄淙眼疾手快扶住她:“好家伙,您合着是一杯倒吗。”
骆嘉飘忽忽地有些醉,她看着庄淙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庄淙:“乐什么。”
她没来由地感到快乐,眼神色.眯眯地望着他,笑容像少女怀春见到初恋一样,下一秒,张开双臂抱上去。
庄淙任由怀里的一颗脑袋在他胸口乱蹭,温热的呼吸穿透过薄薄的衣服。
骆嘉摇晃着脑袋,像个不倒翁一样站不稳:“你身上好香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踮起脚尖亲了上去,动作笨拙又青涩地吻着,软软地就像在吃果冻,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砸着嘴回味着:“好软。”
庄淙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喘息声加快:“骆嘉,你是真喝醉了还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她歪头眨巴着水灵灵地大眼睛摇头又点头,看着桌上的蛋糕说要给他戴生日帽,完全忘了要去开窗户这事。
她也解释不清自己的行为,一切行动不听大脑指挥。
身体是软的,脑子是飘的还有些晕,像躺在云朵上在天空飞,但很清醒,可身体有它自己的想法。
她用冰凉的手把脸颊挤在一起,身体轻松了许多,自我满足后打算要走。
庄淙轻松一拽,她跌进怀里,庄淙捏着她的下巴强迫抬头,然后低头吻上去,骆嘉适应不了技巧性那么强的吻,没两下四肢发软,庄淙早有预判稳托着她。
吻来的猝不及防,毫无章法,骆嘉捶打着他的胸口,大口喘着气:“你属狗吗!”
庄淙不恼,指腹轻轻蹭掉嘴角溢出的血,哑着嗓子问:“卧室还是沙发?”
骆嘉看向正在燃烧的蜡烛:“许愿了吗。”
他轻轻褪去她的外套,骆嘉打了个寒战:“就这个。”
清晨的露珠应着初生的朝阳,晶莹剔透。
庄淙像只失控的猛兽,好像要从她身上索取到什么,刚开始还顾及她的感受,等到适应后他也不再克制,不知疲倦,不知满足。
他嘴上哄着,就是不停,“小骗子……竟然敢骗我。”
骆嘉呜咽哭着:“什么……”
他狠狠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声音清脆,没几秒就通红一片。
“你混蛋……”骆嘉感到羞耻。
“嗯哼……我就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