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没爱情啊。”她轻佻一笑,“我图的是你的钱。”
从一开始,她的欲望和私心在庄淙面前就是透明的,不需要隐瞒。
他们的婚姻,从开始的结合就无关爱情。
庄淙开玩笑问自己要是现在破产了怎么办,骆嘉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离婚。
庄淙深吸一口气,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扯着嘴角苦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
“不然呢。”骆嘉说时间不早了,让他回主卧睡觉吧。
他只听着没动身,骆嘉依旧被他抱在怀里,两人没了交谈,彼此的呼吸声在宁静的房间内回想。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床垫回弹,他轻轻起身离开。
骆嘉没睡着。
他的脚步声停留在客厅,随后听到他打开酒柜。
酒杯被轻放在大理石桌上,还是能听到清脆地碰撞声。
晚上刚喝过,这会又喝无非就是没过瘾,骆嘉想劝随即作罢。
骆应辉想喝酒的时候最讨厌听到别人劝他少喝,那句关心对他来说就是废话,他一句‘你难道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情况吗’,呛得人哑口无言,胸口疼得干喘气。
她不想自己的好心像常景殊一样被当成驴肝肺。
在睡着之前都没再听到脚步声,早上醒来庄淙已经离家。
打电话一问,他早起去了公司。
骆嘉顺嘴问:“你做早饭了吗。”
他哼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各自的早饭各自解决。”
骆嘉:?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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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亚孙子满月酒的当天正好是周六,常景殊不愿意为了吃顿饭被扣三百块钱还没了全勤,但又不能不去,就让骆嘉代表这个家过去。
碍于奶奶去世没满三年,虽说是满月酒,其实就只是自家亲戚吃顿便饭,意思一下。
骆嘉内心一千万个不愿意去,所以拉上庄淙做个伴。
没想到袁梁也去了。
庄淙:“袁姨。”
骆嘉:“大大。”
骆嘉和庄淙各叫各的。
袁梁:“你妈怎么没来。”
来之前常景殊特意注意不要告诉别人自己是因为上班没去,大家都知道她一直没工作,若要找个没说服力的借口,其他人不仅不信还会背后猜疑。
骆嘉:“我妈流感发烧。”
这话不做假,常景殊前段时间确实在大卖场被传染。
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日,随员工自己定时间,她在家躺了两天。
“那多注意身体。”袁梁转头又问笪瑄和庄筑国的情况。
庄淙一句不清楚,袁梁尴尬地自己笑。
骆亚一共就请了三桌人。
本家坐两桌,其次一桌是亲戚。
袁梁回老家办事被关艳拉过来。
她属于贵客,大家对她尊敬地要命。
殊不知,袁梁见到庄淙还得客气三分。
老家那群碎嘴子还在背后议论骆嘉和庄淙的婚姻破裂到什么地步,几时会离婚。
骆亚的儿媳妇抱着孩子姗姗来迟,男孩跟他爹简直一模一样,小眼睛、单眼皮,骆嘉不得不感叹基因的强大。
包括骆嘉的二大爷和两个姑姑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独骆应辉长的和他们不一样,说搞笑点,骆应辉的长相在他们家族属于基因突变,其实就是好的基因全被他遗传到,物极必反,也只有他随了他爹吃喝嫖赌的恶习。
骆嘉以前虽然是单眼皮,但属于单眼皮中清冷一挂的美女。
庄淙眼也尖,看了一圈模样相似的人,再看看骆嘉,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地戳她胳膊,凑到耳边低声道:“你们家只有你是双眼皮诶。”
骆嘉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想了想,实话告诉他:“这是噶的。”
庄淙眨巴着他那双妈生大双眼皮,半天吐出四个字:“挺自然的。”
骆嘉想打他。
孩子被人挨个抱了个遍,终于有人想起问孩子叫什么。
骆亚笑了笑:“小名叫宸宸。”
“大名呢。”
骆嘉看到骆亚看了她一眼,很不自然地嗯了两声,他儿媳妇在一旁说道:“骆宸嘉。”
她说完,骆嘉一愣。
庄淙也怔愣,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