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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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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声音打断她道:“师轻则骄,轻则寡谋,骄则无礼。以轻为名,倒是符合你轻薄无状的秉性。”李岏一边看着书,一边道。

这女子的卷宗,她入府那日便送到了他的案头。

不过一个无名的侍妾,自有人去查探底细,这种小事原用不着他亲自过问。

这次因了乃是御赐,因此呈来与他过目,他不过扫了一眼便扔了,只隐约记得了她的名字。

什么?

宋轻风抬头,瞧见他说着话却依旧低垂着眉眼在看书,烛火下那眼角的红痣隐约可见。

她恍然想起记忆里,一人站在柳堤边,穿着绛红色的外裳,手中一柄长剑,剑刃上还有淋淋的血,却掩不住他眼角红痣的鲜红。

而她那时抱膝躲在一边,浑身剧颤,坠入深渊的心随着他手中的剑却渐渐浮了上来。

兰哥哥听闻了她的名字,却开口笑道:“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你是这个轻风吗?”

她豁然抬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可以和细柳,明月,梅花这样美好的东西摆在一处。

记忆里小时候别人告诉她,风是这世上最轻贱的东西。

见她沉默不语,全福忙提醒她道:“殿下问话呢,快回话。”

宋轻风回过神来,心道,你的名字叫玩完,也不见得比我的好到哪里去。

遂挺直了腰身道:“殿下所言我听不懂,只是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这才是我的名字。”

李岏翻书页的手一顿。

一旁全福面色一变,扑通跪地道:“太子殿下恕罪,宋娘子第一日入内伺候,还不懂规矩。”

李岏扫了一眼,全福吓得再说不出话来。

站在远处的女子微低着头,一身浅绿色宫装,头发和妆容是精心打扮过的,此刻刘海之下一双宝石般的黑眸子却看向了自己。

只是一双手正绞着衣角,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这也是死罪?”

李岏道:“听闻因为膳堂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你便大闹了一场?”

上来就给她定了罪,宋轻风道:“我。。。”

却见李岏一个眼风扫来,她的话立时卡在了咽喉。

李岏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意:“孤知道你自然不是为了口吃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啊?”

“孤只是偶或从西跨院走,你便每日晨时黄昏定时往那去,这半个多月来次次扑空,到底忍耐不住,特意制造些事端。”

原来他以为她是故意的,只是为了能获得他的注意。

原来那夜他瞧见她了。

她想要狡辩,一时不知从何狡辩起,只得挑紧要地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在西跨院里养了只乌鸦,早晚去喂…”

眼看着他看傻子一样的神情,宋轻风也说不下去,只好闭嘴。

李岏道:“你进宫来,是迫于无奈?”

他声音极淡,面上更是没有情绪,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屋内人都抬不起头来。

宋轻风轻声道:“不,我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既是自愿,就当全心全意履行好分内之事,别成日将心思花在歪门邪道之上。”

宋轻风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无用。

宫宴上自己当着一群人的面做出那样的事,再想说自己是个清白无辜的好人,傻子才会信。

李岏见她垂着首不说话,却并无诚惶诚恐的模样。

不由下了最后通牒:“你入宫前是何模样孤不过问,只是入了这宫门,便安分守己,莫要再将宫外那些孟浪恶习带进来。这是孤对你的第二次警告,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的语意冷酷决绝,没人敢怀疑若是她再惹他不满,他对她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宋轻风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却透出冷淡的陌生目光,甚至还有厌恶,不由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揉了揉眼角,勉强笑道:“是。”

李岏并未多看她一眼,也未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只是皱眉挥手道:“下去。”

宋轻风欲要退出,回头间,却见他低垂着眉眼,灯火掩映中令人目眩神迷。

分明就是兰哥哥的模样。

她的腿脚开始不听使唤,浑身打颤。

突然一咬牙回过身,走近一步扑通跪地道:“太子殿下,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全福不妨她回身,忙上前去拦人。

李岏皱眉抬首,却见她小小的身体,直着脖子,眼眶微红地看着自己,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是叫人心惊的神情。

他下意识摆手制止了全福。

宋轻风落地有声:“殿下当知道,因您冷落我,在这宫里我自然就处境艰难,举步维艰,随便一个宫人都能给我搓磨。可我也总不能这般等死,总要抗一抗的,但是殿下方才说若是再犯绝不留情,请问等着被折磨死和等着殿下处死,这两条路我该选择哪一条?”

全福三魂吓跑了一半,心中却难免为她惋惜。

到底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年纪,香消玉殒,着实可惜。

李岏却是第一次才真正看向这个女子,她眉目清秀,刘海遮住了额头,显得脸愈发地小,眼睛愈发地大。

她便这般灼灼地看着自己,毫不避忌。

她说她不能等死,总要抗一抗。

十殿下堂堂皇子,只是失了父爱,便被下人搓磨成如今的模样,而一个毫无宠幸的侍妾,在这宫里,自然是自生自灭。

他将她随意处置,不闻不问,自然也没为她想过半分。

原以为她是如宁安侯一般的草包,如今看来倒是有些不同。

李岏冷笑一声,声音冷酷:“你选哪条路,与我何干?”

屋内空气都似停止了流动,全福满额的汗想要拉她出去又不敢。

哪知宋轻风却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怎会与您无关?我是谁?那夜与我睡觉的人又是谁?”

说着她拉了站在旁边的全福道:“福公公,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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