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口雌黄啊,南安王怎么教你的……”沈卿珹有些慌神,要是这事传出去,坏了名声不说,定又要人闹一番了“男宠就是男宠,我不过是爱恃宠而骄罢了。”
慕容玉面色苍白的笑了笑,并不继续戳穿沈卿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袍子,只是轻声道“我想,没有哪个帝王能忍受被以下犯上吧。”
沈卿珹心虚的点点头,说着完全相反的话“陛下是天子,如何能忍受,当然是我做男宠伺候他,这回留的印记多了些而已。”
“我喜欢说明话的人。”身子上的不适使慕容玉不耐的皱了皱眉“非要我说这么清楚么,没有皇帝愿意当金丝雀的,他飞出你的掌心你就老实了。”
“你给我闭嘴,不相信就算了,我把南安王叫来领你走,看你饶不饶了你。”沈卿珹这会子也顾不上别的了,只想赶紧打发了他,叫了个人就把慕容玉带走。
“不用人,我自己走。”慕容玉嗤笑一声,缓缓的从沈卿珹身旁经过。只是在那一刹那,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句话“可是,我有办法让他留下啊……你会来找我的。”
沈卿珹反复回味着慕容玉的话,总觉得他不简单。顾云锦坚持留着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沈卿珹奇怪的喃喃自语。
船靠近了岸边,这一夜将近。次日,晨曦扰醒了昏睡之人,顾云清迷迷糊糊的撩开眼皮,懒懒的翻了个身“嗯……”
眼看天渐亮,虽然极不情愿,沈卿珹还是叫醒了顾云清,若是错过早朝肯定就要给自己扣帽子“陛下,该上朝了。”
沈卿珹扶着顾云清坐起来,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老老实实的伺候人穿戴整齐。不得不说,自上次大闹一番后确实乖多了。
风雨来临之际,确实风平浪静。顾云清扶额揉了揉眉心,清醒些许,任由他将朝服给自己穿戴齐整,梳发带冠,竟也未曾抗拒。
龙袍层层叠叠,华丽,也沉重。二人身高差太多,给顾云清系腰封的时候总不方便。为了齐整些,沈卿珹第一次跪下来,跪在他脚边伺候。犹豫片刻,将那枚鱼型玉佩挂在人腰间。
“……”顾云清见沈卿珹破天荒的跪了自己,还在腰间佩了那碧蓝的鱼儿佩玉。眸中掠过一丝诧异,目光中有隐隐的忐忑与探究。踌躇良久,终究什么都没问,满腹狐疑的上朝去了。
之前的试探加上昨日的谈话,使沈卿珹开始想要改变,着实老实了不少。换上朝服,急匆匆的上朝去。进门的时候只差自己一个人,没有多说,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二人之间表面上的缓和却不能在朝堂上瞧出来。因为有人怎么也不松手,有人也不甘心如此。顾云清一如既往的坐在高位,静静的聆听着臣子们谈论。
沈卿珹听着他们议论,忽然想起上次昭信侯提起的事“陛下,岷川干旱已久,布施的银子如流水一般,水渠也在挖了,总不见效。其中怕是有人阻挠,还请陛下准许臣调查。”
“……丞相公务繁忙,太过操劳了。此事还是交由他人处理吧。”顾云清闻言抬眸透过旒珠望向沈卿珹,已然没有昨夜的温情春水,而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