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还瞎转悠什么……朕还要去瞧瞧孩子。”看了这么长时辰,其实顾云清有些乏了,但是又固执不过沈卿珹,不欲过多与他纠缠,顺着沈卿珹心意上马,由他带着在四周逛“……所以,这到底是哪里。你应该早就知晓此地了罢,房子瞧着置办了也有些年头了。看景色,离京城大概有段路程。”
“你不转别人还要转,就因为你,臣的休沐日少了整整一半。再说,天才刚刚暗下来,怎么就晚了?”沈卿珹心里不快活,在顾云清上马的时候顺手揩了个油:掐了一下那浑圆的臀部“这么早回去看什么?莫不是急着和臣行鱼水之欢?陛下要是想的话,臣也可以满足。”沈卿珹纵身一跃上了马,往宅子的方向走,但一路慢悠悠的,东逛逛西逛逛“地真的只是岷川一个小县城,宅子倒让陛下猜对了。不过也不能算多久,置办宅子也就几个月前的事。但来这里游玩确实是半月前想好的。”
“……泼皮无赖,没个正经。”被沈卿珹调侃一番,又这么一掐只得精神了些,恼火的瞪了他一眼,也就由着他去了。顾云清乖乖窝在怀里,马上地方小,两个人有些拥挤了,脊背紧贴着沈卿珹胸膛,身子微微前倾,目光时不时抬起环顾四周“……本是不敢叫朕知道的吧。”
沈卿珹嗯哼一声,有点不屑。就知道这招最管用,故意紧贴顾云清的脊梁,时不时揩油“谁说的?这本来就是一个正经的惊喜,陛下非把他变成惩罚,臣有什么办法。”
骑着骑着,二人忽闻一阵吵嚷。沈卿珹忍不住上前去凑热闹,原来是个赌坊。京城不允许这么明目张胆的赌博,不过这山高皇帝远,没人会管那么多。这赌坊当真是大极了,点着灯笼亮堂堂的,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摇骰子和赌徒的惊呼声。
沈卿珹正出神,差点撞上前面的男子,吓了一跳,赶紧勒马。从马上下来,将他扶起。正欲道歉,谁曾想那人抢先一步,连连道歉。沈卿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跑掉了”怎么莫名其妙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顾云清抬眼打量打量面前富丽堂皇的赌坊,彩锦飘摇,莺歌燕舞,人们的叫喊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银钱哗啦啦如流水似的徘徊在方桌间,白玉点骰骨碌碌滚落在红布上。富家的子弟们打扮的夸张奢侈,一片奢靡之风。看的顾云清连连皱眉,偏头收回目光“……这样歪风邪道之地,有何好看的。走了。”
“知道了,只是凑个热闹而已嘛。”沈卿珹听见声音抬头瞥了他一眼,拂去身上的灰,从地上起来“陛下真是古板无趣的很,不让去青楼臣还能用陛下泄火,赌坊不让去臣上哪找乐子?”其实沈卿珹平常也不赌,只是单纯喜欢气顾云清。说罢沈卿珹转身上马,正打算掉头离开,却忽觉身上重量不对“不对……臣的钱袋子呢?”
“喜欢寻乐子便离朕远一些,别脏了朕的眼……”顾云清冷冷的看了看他,离开的步伐加快。在听到沈卿珹发问,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平静而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竟是如此么?”
“别这样嘛,陛下失了清白固然凄惨,但臣的第一次也是给了陛下的。”沈卿珹失了钱袋子本来就急,见顾云清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所谓的钱袋子其实是个旧年的荷包,还是女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