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走,朕只要走!”顾云清死死握着发簪对着他,俨然是与沈卿珹拼命的模样。簪子的尖端仍然戳着他“你不放朕走,那就杀了朕好了!朕不怕五马分尸,也不怕挫骨扬灰!你放朕走,你不要逼朕!”
“听话一点好不好,多大个人了。”沈卿珹啧了一声,抢过顾云清手中的簪子,因为争执用了蛮力,掌心顿时鲜血淋漓,凶狠的瞪着那人“再留一天而已,很让你委屈是么?臣是会吃了你吗?!”
”朕不待了!朕说了朕不待了!”顾云清眼神同样凶狠,平日里一直都很淡和,但激动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竟想去夺那根簪子“不委屈吗?你不够混账吗?!”
沈卿珹还是忍不了了,打落簪子,翻身将顾云清压倒在身下“现在是在臣的地盘,臣想如何就如何。”说着抚上顾云清的脖颈,一路下滑至腰肢“不论是在这戴个奴隶般的项圈,还是在这印下臣的名字,又或者用上回说的,使鞭子教训一顿。”
“你闭嘴!闭嘴!!”顾云清歇斯底里的发出带着呜咽的怒吼,甚至有些抓狂的掐沈卿珹肩膀,捂他嘴,用了十成力气扑腾。把帝王威严抛之脑后,不管不顾的骂着“你有病!你是疯子!流氓!”
沈卿珹知道顾云清在动摇,顺势咬上他的手,用疼痛迫使顾云清松开,死死的按住这条扑腾的活鱼“如果陛下想每样都试一遍,臣不介意。”话语间目光流转,来到方才掉落在地的发簪上“很喜欢玩那个吗?就先从这个开始吧……”
手上浮现出一个血印,顾云清只得猛地缩回手。眼泪都摇摇欲坠,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怕沈卿珹真的每个都试一遍。咬着牙,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冲着猎人低鸣发出威胁“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沈卿珹练过武,轻轻松松就用一手把顾云清治住了,俯下身去捡地上的发簪。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沈,卿,珹……陛下喜欢哪个字?臣也不是不讲理,就让陛下选一个吧。”话音未落,簪尖就在顾云清身上游走起来。
“疯,……疯子……不……”尖锐的簪子划过皮肤留下冰凉的温度,恐惧一瞬间在顾云清心中腾升起来。进针都是刺痛的,更别提是簪子。剧烈的挣扎,想要摆脱沈卿珹的钳制。
“第一样还没开始就怕了?”沈卿珹收回簪子,在自己下巴上点了点,冷漠的眼神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现在反悔说不定还来得及。是要继续硬骨头,还是服个软?”
“……”顾云清没有回答,但很明显是吓着了,身子一抖一抖的,指尖都冰凉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朕没有错。”
“让你多留一天,犟的跟什么似的。路都没探好,万一出什么事谁来负责?”沈卿珹重新握紧簪子,划过顾云清的脊梁“再说,不过就是舞一曲而已,有什么难的,也不想想你这一舞能救多少人。”
原因为恐惧顾云清已经冷静了许多,闻言怨恨再次腾生,声音狠的要吃人“朕不是菩萨,为什么每次都要朕痛苦,换别人幸福?没有你,就不会有人受到威胁,你就很高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