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崖看着他。
“殿下在外界的名声已然如此,要真的是什么都没做过,那多亏啊。”
“……你不信就算了。”
“怎么不信呢。”窦王夏有点委屈,“殿下说什么卑职都信的。”
他像是在说好话,但莫名有点阴阳怪气的。阮青崖也懒得再跟他争辩,问他,“你来只是送书吗?”
“那倒不是。”
窦王夏谈起正事来终于收敛了点,“是七公主。公主昨日说,见到了她那个一直在找的心上人。”
阮青崖眯了眯眼,“可你们最后还是让人跑了?”
窦王夏站起来,低下头。
阮青崖因为这段时间里精力和人力的不断浪费开始感到有些厌烦。
“你们就不能第一时间打断他的腿?但凡能抓到人,还用担心之后怎么跟西州的公主交待吗?”
窦王夏的表情有些尴尬,“那人轻功真的很好……”
“他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孤不想知道过程如何。”阮青崖沉着脸色,拿出自己的王令扔到他身上,“既然人在这里,就把他找出来。”
既然是春猎,打猎就是人们关心最多的事。
猎场里举行了竞赛,骑射、打猎,甚至一些稀奇古怪的竞技都有。
薛麟看上了一块做彩头的玉料,于是也兴高采烈的参加了——这不是比赛里的头奖,就算是头奖,只要他想要,当然就能得到。
他拿到的彩头的时候兴致明显落下来一截,“他们都让我。”
这种事阮旸也没有办法,“至少你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薛麟还是不太高兴,“给你吧。”
那是一块暖玉——玉的质地上乘,入手细腻,莹白润泽。
“跟我这个本来是一块,我才想要的。”
薛麟拽着自己腰间从小戴到大的云纹麒麟佩给他看,“说是当时因为中间有一点瑕疵,所以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我,一半进了皇宫。”
阮旸没接,“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薛麟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接着他又变得沮丧起来,自暴自弃般说,“我以后要出家做和尚。”
阮旸看着他,“那我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有军阀见小和尚好看,于是把他掳走了。”
“喂!”薛麟几乎要尖叫起来。
“所以啊”,阮旸忍不住笑,“当天下大乱,佛门亦不是清净之地。做和尚能了却红尘的事情说说就得了,别信。”
薛麟还在挣扎,“可是现在休战了。”
阮旸看了看不远处的楼盈,笑容浅了一点,“说说就得了,别信。”
后来他们在人群里看见了许知意。
许知意脸色不太好。
“我看见那个套我麻袋的人了?”
“那挺好。”阮旸蹿捣他,“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许知意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