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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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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倾拉住游行走开的脚踝来自己身旁,又捏住了手腕子,看怎么解释人都不听自己的话的。

他怒极反笑,“我最讨厌小孩,你还正打算生一个给我添麻烦?”

游行左右为难。

“你咬牙切齿做什么,要跟我吵架啊?”

游行跟容倾面对面,再次发难,“你就是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大小姐。”

容倾心口气得堵。

他把游行推倒,把人手腕给摁枕头边。

容倾撬开了游行的嘴唇,又用极端的方式撕咬着他。

隐约间尝到血腥味。

游行把握不好分寸,心觉又闹过了头,他右手使劲揪着容倾的黑发,可身上跟压了座山似的,游行好烦,捏起拳头锤容倾肩膀,头别开道:“我有话没跟你爹说完呢?!”

“嗯!”游行脸被掰回去。

容倾含着他的唇就这么警告,“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别给我耍什么心思小花样……”

“我还没窝囊到护不住你……”

容倾捏住游行的腕子,干脆直接说了,“你想自动献出我给你的心脏,让容致书这个人去处理,我告诉你,不可能。”

容倾说得理直气壮。

语气强硬到无法。

游行一嘴血。

“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游行意识到不对,过了会儿又说,“你是爱我呢还是毁我呢?”

“阿倾,你自己最重要。”游行终于起身,他手腕是一片淤青。

“我希望你好好的……”

容倾沉声,“没有你,你说我怎么好好的?!”

“你给我一个答案啊?!”

“你总想着丢下我一个人,你从来没把我放在你的第一位,”容倾气躁,“湛海湛海,我问你,湛海市有那么重要吗?!”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容倾愤怒不已,拳头握紧。

恰逢此时。

容致书悄无声息出现在容倾房间门口,其脸上沉稳,波澜不惊的表情无疑让游行眯起了眼——他总算知道容致书跟容倾那股熟悉感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一样的事不关己。

一样的高高在上。

游行开口说话。

他身上解开了领口,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恶魔就是这样子,诱惑人心,使人堕落。”

容致书看向容倾,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谢鹤教过你什么?”

游行面无表情,“谢鹤教容倾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借助朋友儿子的手,行灭神界之实。”

“你教容倾,什么叫做恶心。”

“容淮南多温柔理解,多爱护容倾,”游行把容倾拦在了身后,“如若我献出圣剑的力量,把神之光彻底交给你,你愿不愿意恢复容倾的审判之斩?”

容致书眼底一暗。

“还是说,你在梵天污蔑容倾这件事上当了窝囊废,令你良心不安,”游行笑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嗯哼?”

容致书脸色骤变。

梵天插一句嘴,“你把容倾说得这么清高,可他又好到哪里去了,他主动唤醒凌逐臣,这不是存心给人添麻烦吗?”

“以及,谢折销到底为什么不能恢复天使的力量,只能沦为凡人,”梵天看向容倾,逼问道:“那到底,又是谁杀了谢鹤呢?”

“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污蔑你,”梵天冷笑,“我可是都亲眼看见了!怎么会有假?”

容倾偏偏很不想搭理。

游行面对容致书的审视,冷笑,又好笑,“舒心雨都背叛你,跟我地狱城的乱臣贼子结婚了,他们从你一结婚就背叛你,给你戴绿帽子,事到如今,你想替谁说话?”

“证据呢?!”

梵天执意,瞪大眼,“你说的证据呢?!”

“她不是好爱你吗,为什么你这么年轻漂亮,俊美小子的,姑婆都喜欢,她怎么让你滚呢?还不是你,愚蠢又下作,蠢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啊?!”

“敢问两位过去神界的领导,两个懦夫……”

“容倾曾经为神界做过多少事,要我一笔笔,给你们算个清楚明白……”游行抱着胳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算一算,到底是谁,恩将仇报?”

“是谁抛妻弃子,罔顾人伦?”

游行彻底笑了,“天使仁爱,去照照镜子,去查一查字典。”

“君子论迹不论心,”游行感慨,“又有谁是知行合一呢……”

容致书脸崩裂。

游行还嫌不够似的。

“认不认识李婉?”

“你救了当时的容倾,却又很想把那个婴儿给扔在白雪山,是不是?”

“二十六年前,白雪山。”

容致书终于松开胳膊,忽而瞪了一眼梵天,他对容倾道:“好,我答应你,容倾。”

游行莫名看向容倾,眼神询问他为什么。

容致书说,“我曾经一点都不信人,我想着容倾应该与我争辩你做的是对的,但是没有,我跟容倾陌生得就像两个人。我猜想,自己应该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去替自己的儿子考验一下他未来选择的人是什么样,但结果,我只是被教育了。”

“很抱歉,我真的不懂得爱这个东西。”

容致书忽道了句,“我很寂寞,很孤独。”

“是这样子吗?”

梵天挑眉。

游行看到窗下几只雪狐窜过。

又听到了几捧雪摔在地上的闷响。

容倾碰他手,游行眼尖瞅到了容倾发红的耳尖。

容倾偷摸摸地,想要去治愈人嘴上的伤口,手腕上的淤青。

游行生疼,拍开了他的手。

但只能憋着不发火。

梵天咳了声,容致书走出窗前,他凝视着远方的松树。

游行又听到绵软的雪摔碎在雪中的沉闷声。

等到容致书跟梵天都走出门去了。

容倾控制不住心绪地捏住了游行下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攫住了游行嘴唇的痛处。

游行闷哼了一声,感觉嘴唇又酸又麻的。

他感觉有点窒息,又心口闷得很。

嘴唇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

容倾瞧见了,只好松开了人,说:“抱歉。”

“疼吗?”

游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容倾看他这样,就抱住人,好听的声音哄,“嗓子疼还是心疼啊?”

“不知道……”

游行哭得惨兮兮。

“寂寞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游行感觉嘴唇有点疼,又去攀住容倾的脖子,才道:“不会找我麻烦了,挺好。”

容倾爱怜地,亲了亲游行的眼皮。

游行掉了泪。

泪水又冰又咸。

容倾,泪如雨下。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

容倾对游行说,“你这么乖,没有谁不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最最喜欢你。”

“游行,是容倾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

容倾觉得,这辈子,大概也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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