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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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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喉!

迟言允猝不及防,最终,刀锋要毁掉迟言允的喉咙之时……

游行赤着脚,站到地上,人回睨着惊呆的迟言允。

他来看他了,不知道是来看笑话,还是如何。

游行双眼复现出血红色。

他收起刀,又走回病床上。

一个人盖上被子,侧过身背对容倾。

游行对容倾说,“你跟迟言允说,他唱的歌,其实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

“我父亲教导我,与人为善,”游行盖了被子,“就这样吧。”

容倾隐忍不发,手中却现出了刹雪刀。

游行捞着容倾腰身往窗外砸,对方又动怒了。

两把刀,刀声怆鸣,铿锵作响。

游行踩在雪中,瞪着容倾,急了道:“你不许发癫!这里是医院,你想闹人命?”

容倾看着游行,神色看上去带着审视,反问:“人命?你想几条?”

游行非常无奈,不知道他搞他心态啊还是故意又说什么胡话,可他的的确确释怀了。

刚从噩梦中苏醒,这会儿心有余悸。近乎是,瞪着一眶泪看向容倾。

容倾知他其实不喜欢沾染血腥。

屋外一片澄澈的雪,晴空万里,薄云与微风镌刻着时间的温度。

大雪纯白。

容倾右手握刀,单膝半跪在地上,突然俯首,握住游行的手,“我不是来要你的命,你来拿我的心。”

吻轻落,蝴蝶般翩跹,“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把我的心献给你,你能不能,跟我永远在一起?”

游行怔然,但雪其实冻得他脚疼。

“你、你不冻吗?”

“我以为……我以为你懂,那个娃儿……那个……”游行难以启齿,“我,我都、都、愿、”他拉起容倾的手,低身拍他膝盖上的雪,又拉他往回走,“瞧你这着急的笨模样,眼睛都熬红了,还不回去睡觉?”

游行感觉这话非常煞风景。

“我愿意。”

“一百个愿意。”

“所以,你能不能抱我回去,我好冷。”

容倾打横抱起游行,脱了衣服盖他脚上。

对方身体很轻,巴着他脸吻了下,“我还挺喜欢你的,居然会搞浪漫了,我以为,你就是只会动手,替我想着,不会嘴头表达呢,你替我做的,我都知道,所以——”

“你觉得,娃姓什么?”

容倾没回答。游行贴着他的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其中说到容淮南柳夏作为父母跟容倾的关系,游行又劝阻容倾,“我不是容淮南,我又不是柳夏,但不要成为容瑾。”

容倾知道他在顺他毛,反问:“那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

“容倾是自由自在的风,是被神明爱着的人,是充满希望与幸福的所在。”游行反问:“你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我哥哥,是最厉害的人。”

“嗯。”容倾侧身吻了游行一下,“真乖。”

……

回到病房后。

凌雾若有所思,他看向迟言允,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所以,我算是有了很好的同伴了?”

“嘶~我这个人,只会抓住机会……”凌雾冷笑道:“你失去了最后一道筹码,迟言允。”

迟言允身侧,站着池忱,他望了好友一眼,“游行这个人,我理解他,他最是优柔寡断,如果当初他跟我说,我未必不能够帮他。”

凌雾笑出声,“可如果你知道他是为了心中所爱牺牲,你确定他真的能够向你请求?我倒是觉得,请求不是他的底色,你无知了。”

“那恶魔S先生,是决定不毁灭湛海了?”

“嗯,那你有兴趣跟我一起解决湛海市的污染吗?”凌雾反而很是诚恳地问。

“笑话,你们人类造出的罪孽凭何要我来承担,”迟言允干脆直接,“你不怕游行倒打一耙,送你去死吗?”

“你看,这就是你跟他的区别。”凌雾很想抽烟,干脆点了一根,也送给迟言允一根:“他好像很感性,不觉得吗,令人风声鹤唳的鬼王,居然会欣赏一个不会唱歌的人唱的歌,他在捧你的场,你却……胡作非为啊……”

迟言允明显焦躁,“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他是什么人,轮不到我判定。”

“无情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迟言允怒极反笑,“我父亲,我母亲,其实如果游行不把那些事情告诉我,我不至于连家都回不了。”

凌雾才懒得照顾迟言允的情绪,“所以,是游行倒霉,那很好,你的朋友,我接受了。”

“他是神之子,我是大恶魔,恶魔的恶魔,哦,不是,我也是曾经的神之子。”凌雾恍若中找到知音,“你与游行是完完全全不同世界的人,我感觉我怎么这么幸运……”

迟言允当他放屁,烟抽得更焦躁。

“背弃恶魔,背弃地狱城,与天使厮混,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我还该祝福他?”迟言允冷笑,“笑话!”

啪!

池忱没忍住,一拳头揍了过去。

迟言允愣住。

冷不丁的,池忱掐住迟言允的脖子,拿着什么东西往迟言允的喉咙里灌,他突然开始发火,抱怨道:“你这张嘴,那你他妈的别给我说话了!”

其实很简单。

刚池忱在天台拉小提琴,迟言允开口嘲讽,“你这么闲,拉得这么难听?”

“谁捧你的场?”迟言允自诩自己的乐感好,一直不大喜欢池忱拉小提琴的习惯。

就像是自己感觉不好,别人也别想好。

迟言允感觉喉咙辛辣,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一下沙哑,他瞪着池忱,“你!”

池忱气极,可他不后悔。

“你再敢追踪季蕴看一看!你这个记仇的阴险小人!”

池忱掰住迟言允的两腮,质问道:“你就这么听不得别人说你唱歌难听?谁给你的自信?!你死去的爹,还是你天生自负优越的自大?!”

“难听死了!”

迟言允霎然间,脸色寡白,牙关咬紧,恶声恶气,“滚你妈的!”

两个人开始吵架。

此刻的打闹声终于召回了话题的中心。

凌雾饶有兴致地看着目光锐利的游行。很明显,对方恢复了神采,他问:“你眼光真的不好,游先生。”

游行轻蔑地看向迟言允,沉声道:“顾南澈,送去治疗。”

顾南澈赶紧跑上去,迟言允推开他,“谁要你的可怜?”

“可怜?我连我孩子都不可怜,我可怜你?”游行眼梢吊着寒冽的光,“你认为,你自己是谁?”

“是迟家凭借我父亲过去恩典所犯下的罪孽,还是,你能够偿还你父亲所制造冤案的恶果?”游行回:“我当然,什么都不是。”

“不过,恶魔低贱。”

“啧,”游行看着眼中烧起火的迟言允,一丝诡异的快感闪过,“你是很好的明星。众人拥戴,但与我无关。”

迟言允偏生诅咒,“你以为,你能够得到幸福?跟容倾会在一起?!”

“好,你说的,全部都是对的。”

游行平淡如常,他与迟言允目光相对,唯有凌雾,拍手称快。

凌雾对容倾道:“大天使长,游行,真是妙人。”

“我喜欢。”

一道冰锥,砸穿凌雾的脚掌。

凌雾,直接变为了冰块。

容倾笑了。

他轻快地捂嘴笑,“他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容倾睁开眼睛,睨向迟言允,笑温柔又烂漫,说:“他是我朋友,不是你的。”

迟言允,满心的缭乱。

容倾特意又强调一遍,“游行,是我的朋友。”

“我的青梅竹马。”

“唯一,拿真心待我的朋友。”

游行路过迟言允,像走过长川街道,又路过八千里云跟路,恍惚间要跟地狱城痛苦的过去告别了。

周遭人声鼎沸的,远处响起季蕴清浅的吟唱,好似海妖的歌声。

迟言允只是想起盛今诺,想起那句他偶尔哼唱的歌……

“以后的以后,你是谁的某某某……”

迟言允终于开口问,“你告诉我,盛今诺还有没有机会活下去?”

“我不会对你说对不起,”迟言允仍旧固执,“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承诺。”

游行真是觉得,好大一个笑话。

跟迟言允认识,好像在渡劫。

但他与他,都有错。

他到底,欠迟家什么?

其实,什么都不欠。

他太感性了。

游行无意间又接收到容倾似有若无的目光打量,他决定不理解这种情绪。

迟言允,终究是比他幸运的存在。

“你问你身旁的凌雾,他就是恶魔S。”

迟言允,脸色一白!

容倾才看向游行,说了声,“乖,回去了。”

游行真的乖乖回头,敛眉跟着走。

凌雾反而开口,“我不是恶魔S,我是萧时安。”

“嗯。”

容倾扯着游行往没人的地方走……

……

焦躁渴极的吻,难以克己的欲望。

容倾抬高游行下巴,咬牙愤恨地撕咬着人的唇,逼问:“爱我吗?”

游行咳了声。

雪从他身畔吹过,寂寂地凉。

他不愿点头,也不愿拒绝。

“雪好看……”游行腰被掐了把,他躲避着容倾急切的吻,固执地说:“雪好看,你让我看看雪!”

游行哭着锤他,“你让我看看我哥哥……我看看雪……”

容倾亲他的眼皮,吻了吻他湿润发亮的睫毛,又说:“不疼了啊,疼了咬我。”

游行回神。

雪落在容倾的长睫毛上,如光映雪。

游行又感觉爱上了这个人。

“你干嘛老是这么忧郁地看我?”游行尽量顺容倾的毛,才给了个答案,“我当然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特别特别喜欢白雪,喜欢容倾。”

“嗯。”

容倾夸游行,“你真好看。”

雪拂落,比烟花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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