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姐姐没有钱去检查,岑森就去偷,却刚好是偷陆砜的。
陆明曜捏住她的手腕:“你偷我家的东西?!”
“来人!”
解清澄跟被陆明曜抓住的岑森擦肩而过,而岑森露出了锐利的眼神。
这个时候顾南澈突然看到了岑森,他赶忙来替她解围。
岑森说:“那是谁?”
顾南澈笑道:“那是杀你姐姐的仇人,他名字叫解清澄。”
岑森跑走了。
陆明曜扫了眼顾南澈,眼神莫名。
晚上八九点,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走了出来,她黑发长风衣。
她自身是不死的异能者。
如今,她想带着妹妹还有姑姑一起离开湛海,逃往云城。
岑小姐道:“通行证呢?”
“要不要三张?”
岑小姐挑眉,“话说你们那个长得特漂亮的男人呢?”
“我给你一千万。”
“我就是想说声感谢,他也是审判院的?”
“你让我找李婉住在哪里,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没有必要问这个多,问他是谁,”顾南澈直接安排薄沨扛出一大箱黄金,又问:“你知道,帮我找一下这个人……”
岑小姐拿过一寸照片,看了看,“哦,白雪山下,温泉处,这个俊美的男人,我见过的。”
“放心,我在那里有熟人,很容易就混进去了。”
“顾医生,再也不见。”
顾南澈摁住圆珠笔,放回口袋,又看了眼第七医院陆砜的病房。
陆砜也是不死系的异能者,只是,这一回,被污染物伤到,事情……
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病房的灯,好似白昼。
陆明曜趁着周边无人,开始质问容倾,“炸弹,是不是你放的?”
“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我被你骗得团团转,”陆明曜气躁,“我很好玩,是不是?!”
炸药,当然是容倾放的。
容倾挺珍惜同伴的,看陆明曜一脸恨铁不成钢。
就不论如何,也不愿陆明曜误入歧途,但是他说:“要么你弟弟死,要么,你说出费雪酌的下落。”
陆明曜瞪着容倾,“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容倾挑眉,他拿出电脑。
云城那边的通讯视频开启,时隔几月未见的陆明曜外祖父突然上线。
陆明曜身体板直了,他看到外祖父风烛残年,一脸花白,心中委屈得不停抹眼泪,就说:“外公……”
“你身体好不好啊?”
容倾摁掉通讯视频,电话交给了陆明曜。
老头声音稳稳的,他曾经是跟教廷关系很密切的人。
陆明曜外公说:“阿曜……你妈妈……”
“外公,他是我父亲。”
“可云诏,就不是你母亲了?”
老人挂断电话。
其实陆明曜跟弟弟关系最为亲厚,母亲略有疏离,但陆明曜是个有点懒的性子。
尤其,近日事情颠覆,搞得他身心俱疲。
陆明曜抬眼瞪,“你他妈的,你怎么能拿我外祖父威胁我,那是我爸爸!”
容倾何尝不懂,可他,心黑嘛。
“陆明曜,你不想你弟弟死的话——”
容倾话音刚落,陆明曜愤恨地锤门,又放狠话:“忍不了你!”
容倾叹气。
嗯,他心黑。
晚上回家,暖黄的路灯上覆着白蒙蒙的雪。
他突然体会到,白雪的意义。
刚好屋外下大雪,他带了一把游行随意扔给他的伞。
容倾才知道,游行挺细心的。
他感觉冬天很冷。
突然想起很多次,游行看他的眼神。
他怕疼得很,其实。
但,自己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容倾感觉自己的确变态,可怎么可能放手?
游行那是他心尖子上的命,走了他会死。
刚好想着……
容倾撑开雨伞,旋即又看到打黑伞的游行朝他走来。
这个人的习惯还是没改变,左手揣兜,右手撑伞。
一脸、冷酷?
【(▼へ▼メ)】
容倾侧了下身,游行跟他擦肩而过。
两个人目光相撞,一眼万年。
游行很自觉地收起伞,躲到他雨伞下,又跺了跺脚,安静地说:“雪好大。”
“我很想你。”游行看容倾,目光随和,看着容倾目光如琢如磨,似乎有点脸红,叹了气。
容倾捞着他的腰一块走到屋檐下。
脚踩雪的声音嘎吱嘎吱,双方均没有提及那次被遗忘的往事。
反正是心意互通,玩玩情趣也就还好。
两个人走到屋檐下。
面前是大雪纷飞,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雨。
雾白茫茫,檐雨如绳。
游行看了眼天空,容倾把他的手给揣在怀里,又伏在游行的耳边说了句,闹得游行打他手背,抱怨一句:“不害臊。”
容倾觉得没什么,仍旧打算开个腔,但看着人都因为之前的笑话要憋死了,也就没敢继续,反而凑近他,问说:“所以,你想要我吗?”
热气凑过来。
游行看容倾的脸,如冰覆雪,晴光灿然的。
“怎么不想?”
雨声很大。
淅淅沥沥。
心跳声如昨。
游行抬眼,挪了一步,容倾也跟着挪,直到靠到墙角,容倾方才盯着他问:“我好看吗?”
游行别开脸,又看他,眼神温温柔柔的,有点柔情似水。
手放容倾肩头上,揽住了,又看容倾的手掌住了自己的腰,才说:“好疼的。”
“我再问一遍,喜不喜欢我?”
游行真觉得容倾脸皮厚,欺负完人了还反手说风凉话,可他突然觉得很安心,莫名的安心。
身边的风雪开始鼓舞,呼呼的。
游行露出有点娇慵的样子,主动贴上了容倾的唇。
容倾很喜欢捏游行的下巴,觉得很好捏。
有种掌控的意味,但他的心上人似乎今天,非常主动。
像捏珍珠一般宝贝地亲了会儿。
容倾勾缠着游行的舌,细密地撕咬唇瓣。
游行嗯了声,有些喘不过气。
“嗯……你今天,怎么,怎么转性了啊……”
“心肝想我转性子我就怎么转……”容倾觉得,亲吻才是很安宁幸福的一件事。
不是,只要看到游行,就很幸福。
游行听到这话,锤他一下,又捏住了人的衣角。可能是觉得不对,他嗅到一股血腥味,突然皱眉,问说:“好啊!难怪这么——嗯!”
容倾重重地咬了口游行的嘴,又咬破了唇。
游行手上是血淋淋的一道伤口,他才眼泪汪汪,双目清明地跟容倾讲:“被解清澄摆了一道,他似乎,能召唤我的惊雨刀。”
“没有,真的想你。”游行贴住容倾的唇,摇头道:“哥哥在,我不疼的。”
容倾心疼地抱紧他,朝他的眼睫毛吹了口气,反是道:“要是我也这样伤了呢?”
他看游行的眼神马上落下阴霾。
容倾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因为……
游行又亲他,撒娇道:“哥哥……好哥哥……”
容倾想马上弄死解清澄。
不过,真的好乖。
“乖……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游行觑他,“我本来就招人喜欢,就不招你待见呗?”
容倾乐呵呵地抱紧他,哄他,“嗐……阿行,只是阿行,就很好。”
“那……”游行一脸莫名地看向他,好奇问:“我心黑呢?”
容倾又想到自己那变态至极的占有欲。
他懂,游行在为他忍耐。
“你听我的话,很好了。”容倾愣了下,又捏住游行的下巴,看他的眼睛,“喜欢我吗?”
这瞬间,也分不清是谁勾引谁了。
游行只觉得体内的暴戾因子在沸腾……
容倾又问:“想要我吗?”
游行瞪着容倾,容倾在他耳畔轻诉,“乖宝宝,我是神界的人。”
游行下颌绷紧,抽出自己的手,“跟你在一起,你还让我这么为难,是吧?”
“我将就你。”容倾大言不惭,又说:“人不能见色忘义。”
“我天生好色。”游行看容倾亲自己的手,咒骂一句。
容倾眉头微挑,“游行,享受我就好。”
游行想弄死这不要脸的。
他看了眼容倾,眼梢光芒流转的。
容倾感觉自己脑子失了智,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甩雪堆里了。
“你这不要脸的,骚死你算了!”游行耳尖通红。
因为容倾刚也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