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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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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南突然对李婉说了声抱歉,“抱歉,我家孩子实在是比较娇气,你别跟他计较。”

“你家孩子?!”李婉面色骤变,“容院长,容倾可是我抱养给你的……”

容淮南看游行安安静静,也就没说什么话。

“游溯不会死——”

游行冷静,继续挑事,“叔叔,其实游溯截了阿姨的飞机,跟那个陈晔开一起有商有量。”

“你安静点。”

游行竖目:“安静,我怎么安静?”

“我父亲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的时候,他游溯在做什么?”

“当他为湛海出生入死,游溯在做什么?寻欢作乐,好不自在啊!”游行瞪着李婉,“你为这个儿子求情的时候,你想过游家吗?想过游家出生入死的人是谁吗?”

“我要不是看在容倾的份上,我早该让你们所有人全部去死。”

李婉冷笑,收起了佛珠,“所以,这才是恶魔的本性。容院长,有没有分寸,您自己定夺。”

李婉看了眼舒遇,看着跟舒夏洛长得很像的样子。

“游痕不听我的话,这是他遭的报应,谁让他跟舒夏洛结婚,你妈妈,你又以为她是什么好货吗?!”

“容院长,看样子,是我僭越了。”

游行眼泪奔涌,咬紧唇。

他气愤地要冲上前去,却在这时,穿黑色大衣的容倾马上走出来,他握住游行的手,又捂住他的眼睛,压着他的头往自己怀中带,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容致书踏着雪色而来,无语笑了,“我当初,见到的那个修女,不是你啊,她没你这么尖锐啊。”

容致书对容淮南点头,一旁的游行已经伏在容倾的肩窝内,小声地啜泣起来。

李婉脸色一僵,“你是谁?你到底,又是谁?”

“你知道我是容倾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就可以了。”容致书也拜了拜佛,又道:“容院长,我听说,游溯杀了一个男人?”

容淮南替容瑾开脱,“是,但李婉于我而言,有恩。”

“真的是,游溯杀的吗?”

李婉突然用无奈的表情甩掉了佛珠,才道:“当年,是我路过,看到那个修女死了,我才……”

佛珠又多了一颗。

可李婉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容致书好笑,“那个修女跟你认识,阿倾,你给我说一说,那个修女跟舒夏洛,是什么关系。”

“母女。”容倾看了眼容致书,又看了眼容淮南,才道:“的确,那个叫岑先生的男人是游溯亲自所杀,所以大天使长大人,人类讲究知恩图报,我跟我爸爸容淮南受过李婉的恩典,这个呢,我也不好说什么。游溯嘴出恶言,说天使活该下贱,跟恶魔一般的下场……我就说这么说了,你自己定夺。”

容致书又问容倾:“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容倾气急了,好笑道:“要是我亲生妈妈知道你是这种人,她只会赶紧跟别人结婚,更不会跟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在一起。”

“好,好,好……”容致书又打亲情牌:“可我,是你父亲。”

容淮南瞪视容致书,把枪打在了容致书脑袋上,“你敢对我儿子动手,我马上杀了你。”

容致书看向李婉,终于,拿出了大天使长该有的架势,“我要看见你,亲自处理你的儿子。否则,我让你丈夫的灵魂永坠地狱。”

“你问地狱城的鬼王,他答应不答应。”

舒遇看了眼容致书,啐了句:“妈的,赶紧去死,死装逼文艺男。”

其实容致书还想过抓来游痕的灵魂来威胁儿子的,但怎么也没找到。

容倾觉得容致书烦得很,看了眼容致书,又不顾众人的面,吻了吻游行的眼睛,轻柔说了声:“只有乖宝宝记着我。”

一行人先行离开,留下了容倾游行。

容倾看着佛前左手旁的那卷空白的经卷,他又想起游行醒来没多久时,他们一起在书房写字。游行毛笔尖在宣纸上走动,看上去是满眼的不耐烦。他不知道游行写了什么,也没注意。

当容倾再次因为处理极北冰川暴动的深渊来此……

容倾指尖划过泛黄的书卷,笔尖走纸,他仿佛能够看到昔日那个高贵优雅忧郁的青年,是如何一笔笔带着心事,写下了那四个字。

而他当初,在做什么?

他羞于,承认这段感情。

似乎,被爱得太理所应当了。

只被这么一个人爱得理所应当。

他以为,身为天使恶魔,要去对抗无数的矛盾。

而他好像,只是朴素地希望……

容倾看着身旁站在光晕里,又捏起毛笔添书写字的青年,只觉心中无限情意涌动。

日轮空旷,满屏湛蓝。

游行翻开书页的声音很响,骚动人的心。

他指着书页上的文字,语气亲和,“叔叔真的很爱护家里人,写了好多容瑾的名字,可惜容瑾是个大畜生。”

容倾翻了好几页。

两个人并排在倾身在一起,容倾的手撑在桌面,与游行的左手十指相扣。

容倾开起玩笑,“写了好多年。”

“嗯。”

“所以,你为什么只写岁岁平安,不写我的名字?”容倾手捏游行的脖子,又指着那些字迹说:“其实,这里是月老庙。”

游行打趣,“你真的很无聊。”

屋外的风雪飘舞,散漫的雪花吹进来。

容倾对游行轻松一笑,如晴光映雪。

游行没怎么见过容倾这么温柔的笑,他挨得容倾更近了些。

两个人拜了拜佛。

风轻拂着书页,声音刷刷的。

似乎是,藏住了什么心事。

等过了半个小时多,游行因为心绪动荡,而靠在容倾怀中沉沉睡去。

容倾单手抱起他,也没有什么问题。

容淮南先行一步带着李婉离开,容致书也跟着去了。

舒遇负责开车,他看到后视镜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好友,看到游行一双手勾着容倾脖子,埋他颈窝,容倾隐约在游行耳边哄着,说乖,马上到家了。

舒遇才问:“所以,游行让我去白雪山的寺庙,就是为了恶心李婉吗?”

容倾看舒遇,“小鱼,有些事,你不记着,并不代表别人不记得。游行不动手,其实是为了你跟我好。”

舒遇点头,“是,的确如此。”

车子开往山下,舒遇打了方向盘,开得缓慢。

途中突然从山顶滚下来一个什么人,砸在了舒遇的车窗顶。

通红的血染红了整个车窗。

舒遇看了眼滚下来人的脸,好奇问:“韩渊?他怎么会……受伤?”

容倾手撑着自己的脸。游行要醒了,这会儿他觉得脸憋得热,回头又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道,容倾捏住游行下巴,把他往肩中搂。

舒遇出去救人,哐的一声甩上门。

容倾捏游行下巴,觉得游行可爱,却刻意问:“醒,还是没醒?”

游行手揽他脖子,他看到容倾头顶处的日光,像衔尾蛇。

容倾吻他,深切,含情地吻他,仿佛怎么也吻不够。

似,情到深处极致霸道地占有。

又带着,无限地怜惜。

湿润的,交融的,迫切而渴求的,如棉絮蜜糖一般的吻。

游行脖子红了,他贴在容倾脖颈喘气。

容倾最后一个亲亲落在游行的侧颈上。

游行缓过神,心中还是有些压抑,又说:“不够,哥哥,这不够。”

他嘴唇带着嫣红,似乎又不想去思考什么,他想多依赖一下这个人。

游行贴着容倾的脸,语气仍然有些娇慵,“我想你……我特别想你……”

容倾怜爱地看他,又道:“嗯,我也想你。”

游行莫名看他,眉眼莫名眯起,他突然伸手抚容倾的脸,力道轻柔,“所以,你想做什么?”

容倾盯着他,神色深沉,他发觉,游行还是很有吸引力。

除开这张脸,别的,非常……

他确定对方很爱他,但不是第一位,就去死吧。

容倾听游行说:“骗男人的心,欺负你,然后——”

游行知道,容倾其实还有一些事情瞒着自己,可他到底也不是特别了解容倾。

或许说,对方最近超出了他的认知。

让他,无所适从。

比如,跑了。

游行焦躁,憋住,“你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

容倾低头看他,两个人眼神对上。

游行一双手还勾着他脖子,不肯放。

容倾朝游行耳畔吹气,“我喜欢,听雪哭泣的声音。”

游行挑眉,耳尖明显红了。

“哪种哭?你很喜欢安静温和,我怎么也搭不上边的。”

算旧账来了。

容倾主动找台阶,“我喜欢长得美的。”

游行:“……”

“我喜欢长得年轻的。”

容倾眉头微挑,没说话。

舒遇喊人,“喂!开个车门!”

可容倾游行两个人都没动。

两个人对于有些事,还是分得很清的。

同样,也相当傲慢。

特别是,对于讨厌的人。

摔下来的人,是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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