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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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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凌雾仿佛觉得解决湛海污染就近在眼前,屁颠屁颠地啪啪给游行敲微信,语气高冷。

【帅哥?】

【。】

【容倾……】

【说,尽量解决。】

【谢淮好像跟那个薄沨走得很熟?】

【我跟谢淮不熟。】

凌雾气到头昏,继续敲字。

【你哥说,他喜欢女装。】

【什么鬼,你也信,别找借口敲打我如何解决解清澄的事情,我没兴趣搭理男人的矫情。】

凌雾冷笑,他原封不动地把这句话复制给容倾,眼神愤愤地盯着门,跟冒火似的,容倾看他眼神奇怪。

矫情四个字,弄得他脑袋突突地疼。

这是在说他,这是在说他?!

容倾深呼吸一口气。

季舟槿道:“阿行还没休息好吗?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容倾比较温柔地说:“可以。”

容倾终于纡尊降贵地给游行发微信,其实不是,是游行把他拉黑了,至今没放出来。

他知道什么最能治游行,什么最能够让游行炸毛。

刷刷几张照。

【美手.JPG】

【一寸黑发无美颜寸照.JPG】

【黑色制服.JPG】

【脖子上的咬痕.JPG】

游行睡着,可能是心灵感应。

他打开容倾的微信,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下一句就是容倾的终极一问:【你到底,愿不愿意跟这样的我在一起?】

游行冷笑。

又要拉黑。

【不负责吗?】

游行骂了声我靠!

可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游行穿了件高领毛衣,套了干净整洁的制服跟大衣外套。

明明在家里,整得跟上坟场似的。

游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当然,没有很清晰的心跳声。

他打开门,看到季舟槿,旋即打了个哈欠,顾南澈盯着走出来的游行,开玩笑道:“能跑会跳,多吃是福。”

游行感觉顾南澈看他眼神有那个大病,盯住他,反问:“你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顾南澈浑然感觉到一种身为社畜的悲哀。

就好比,老板跟老板娘,其实,老板不是老板,老板娘不是老板娘。

画了大价钱去化妆,结果,不小心纹了一个蜡笔小新。

“知人知面不知心。”

游行:“6。”

凌雾看冷面修罗,又回想梨花带雨,可他觉得对方应该是真诚的。

又问,问的同时看向季舟槿,对游行说:“你弟弟薄沨拿着一些东西,谢淮不配知道吗?”

游行是个聪明人,听得出,可他还是想第一时间回答一下容倾的问题。

索性一起答了。

“难道,谢淮现在不是跟薄沨在一起吗?我以为,两个人出双入对,就算一起啊,难道说,你谢淮对我弟弟不感兴趣?那他留在薄沨身边做什么?”游行语气懒懒,看向季舟槿,“我没事,挺好的,送你回去吗?”

季舟槿起身,“你好就行,我走了哈……”

游行说:“季蕴喊薄沨去塞壬之海看人鱼烟火,我会记得提醒他的。”

“好。”季舟槿离开,回头时揣了兜,他张开手,看了下。

又抬头,看容倾家中暖黄的光。

凌雾想气下不要脸的容倾。

“容倾刚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凌雾对游行道:“主要是明天学校有个文艺晚会,歌手迟言允的主场,那个季蕴也参与其中,你喊上薄沨……顺带,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情。”

容倾开口:“解清澄不老不死,可是,他的生活周期是有时间限制的,需要不断地换取新鲜血液来维持自身的形体。”

凌雾磨牙,“你他妈的,难道不早就知道?”

游行:“……?”

容倾疑惑:“没人问我啊??”

游行大喊:“我杀了你!”

容倾让凌雾走,他关上门,把游行打横抱起来,欲望仍然涌动,但更多地是一点怜惜,他又吻游行,缱绻又轻,又在,鼻尖压着游行的。

容倾说:“我喜欢你。”

游行闹得有点羞……

可能,他愣了下,手勾住容倾的脖子,摸他的耳朵,继续撒娇,“哥哥,那你喜欢我哪一点?”虽然知道不该问,可还是想问。

游行听容倾说:“你很好,我很喜欢,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我也害怕,你会离开我……你要是不愿意我管你……”容倾终于舍得退让一小丢丢,他极为困难,咬着牙道:“你要是离开我会舒服一点,你就……”

容倾仍然舍不得跟游行分开,他感觉自己的心很胀。

又道:“我知道我不成熟,人又虚伪,又可怕,你……”

“其实,我不喜欢跟人说真心话,我也……”容倾把人分开坐到自己膝盖上,非常难以启齿地说,“小时候,都没有人抱过我,我连洋娃娃都没有……”

“你能不能抱抱我?”容倾忽然说很冒昧地话,“我能不能,随时随地,想亲就亲你?”

游行抱住他的头,咬住容倾的耳朵,对他说:“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我从来没有拒绝你,但我脾气……”

“的确比较恃宠而骄。”

“我老师薄丘,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他不准我哭,也不准我有任何的懈怠,我最出格的一次不过是在王座上被人下药吻你,你不该被我亵渎……”

游行跳下去,张手将容倾抱了个满怀,又说:“我没有说容致书预言很坏的意思,我也不相信宿命论,如果命运安排我们重逢,那我与你,至死方休,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游行伸出小拇指,别扭道:“拉钩上吊,别说一百年了,你哪里舍得让给我走,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不安。”

“但我确实比较娇气,因为我没人爱,所以,你要更加爱我。”游行却没爬到容倾身上,声音柔和又淡,才道:“你是我的欲望源泉,我唯一想要的东西,当我不想要,命运就开始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很不真实,所以……”

游行低下头,他看容倾长长的睫毛,又看对方冰冷的唇,再瞧着那双玉白的手看了好久,他还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

“嗯哼?”容倾欲望偃旗息鼓,一脸纯良。

“你床上很浪啊……”容倾如实道,“其实,我是伪君子,我就喜欢骚的。”

游行垂眸觑他,对方尤其恋恋不舍他的脖子。

“……”游行捂住自己的脖子,没好意思地瞧他,可这一瞧,眼尾又跟勾缠了丝似的,忍不住黏一块去,游行气急了,憋着,“你怎么老是这么看我?”

“你就想着我操·你……”容倾咬牙,对方拿捏地他死死地!!

容倾又深刻感觉了下这股不安的情绪,他看游行观察他的脸,又觉得对方纯色如樱,他如此深情而无辜地看着游行,心中那股不安仍然持续,他感觉,四周的环境很嘈杂,像黑白电视机。

又看到美人拈花一笑,莹莹的光从眼底倾泻。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容倾握住游行的手,亲了下手背。

声音轻轻的,“阿行,是很好的人。”

容倾长舒一口气。

其实,他无法解决很多问题。

比如,容淮南无法抛弃弟弟,而容淮南,与他有,养育之恩。

所以,能够很轻易地推理,容淮南这是故意点他。

容倾又继续看游行,觉得这个人的手很凉,他心中骤然生出一股很堵的情绪,游行问他:“你真的,喜欢女装?”

容倾:“……??”

第二天,游行提早一些时候出门。

容倾自噩梦中惊醒,他额头一片湿汗,赶忙是拿过了垃圾桶不断地干呕,一股子翻涌自心底胡乱地涌起。

容倾不断靠着墙壁喘粗气。

太恶心了,欲望太恶心了。

他亵渎了自己心中的天使,把他变成了一个庸俗的浪货。

容倾不断干呕。

他承受着来自胃中的翻江倒海。

舒遇甚至点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有那个瘾?”

容倾脸色煞白,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的焦渴,心中压抑的蓬勃的恨意。

他胃中,仍然持续不断地翻涌着来自过去的恶意。

容倾满身湿汗,他开了很冷的水,使劲地冲刷自己。

太冰,太凉了。

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怎么,能够被欲望驱使,成为抹杀人类的罪人?

容倾手在墙壁上握到骨节发白,不能自控地继续喘息,仿佛,只剩下徒劳。

容倾手锤破镜子:“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被人控制的命运!无法接受这被安排的一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跟目前的近况!”

鲜红的血液流出。

容倾的手自动愈合,他眼底烧出极端的阴霾,胸膛持续性地起伏,他突然痛苦地掉眼泪,开始无助地哭泣。

最终,有人拉开了门帘。

游行穿着刚出门时的黑色大衣,容倾痛苦悲哀地朝游行冲了过去,拼了命地哭,嚎叫。

“救我!救命!”

“我不要杀人!”

风呼呼地吹着窗子,游行打横抱起这些日子瘦了许多的容倾,他感觉对方单薄了很多。

玻璃窗四分五裂!

游行看向此刻守在屋顶看好戏的凌逐臣,他睨视他,“想不到,你寄生的方式这么恐怖啊,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折磨我跟容倾?”

凌逐臣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说:“才死了一个盛今诺,可容倾时至今日也没被我蛊惑,可惜啊,天使生出阴暗的欲望,是最刻毒的诅咒,你又能跟我争到何时?”

“你从来都想要的不是我的身体寄居,而是容倾的。”

“嗯哼?”凌逐臣低语,“你说对了。”

“他是我的责任。”游行惊雨刀往凌逐臣的喉口而去,凌逐臣反而是很大胆地立起了脖子,他——借助了季蕴的身体。

游行冷笑,“你沉不住气。”

远处,似乎有什么目光隐隐窥探。

天空黑鸦旋舞。

游行觉得很吵,他颈子间,都是咬痕。

容倾肩上,盖着他的大衣,而容倾,一直紧紧抱住游行的手臂,不肯放。

游行脖子被咬了很多口,血淋淋的。

游行感慨:“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容倾治我一年,我赔给他,没什么的。”

等到薄沨来,季舟槿,投来了疑惑的光。

“他怎么了?”

游行低头,穿衣服,顾南澈给游行的脖子缠绷带,提点了句:“这么毛毛躁躁。”

游行无奈,“岑森那边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你注意一下她的安全。”

容倾还在睡,季舟槿拂开帘子,才坐在凳子上说:“这就是你,迟迟不肯回云城的理由?”

“其实,长得的确是很漂亮,他对我,似乎有很深的敌意。”季舟槿笑了,“能让你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到底是吹了什么枕边风?”

游行别开脸,“傲娇幼稚公主病,玻璃心……”

“二十六岁了,”游行摁住自己的脸,改口道:“我比他还幼稚娇气……”

季舟槿笑了,“很出息啊,知道拿捏你弱点。”

游行转头,“我问你,季蕴被凌逐臣附身一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舟槿惶然:“啊,有这桩事?”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季舟槿坐在座位上,“季蕴……”

游行摆手,“你先回去,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

季舟槿,神色莫名。

容倾躺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他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季舟槿吹毛求疵,“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季舟槿:“我是游行血脉相连的非亲朋友。”

容倾:“……?”

他把游行扯到了被子里。

季舟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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