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去回应,其实就OK了。
他没被爱过,也没有爱人的能力。
但路,可能都是自己选的……
游行感觉自己很需要平静的心绪。
但生活终归不可能永远不出现波澜,惊雨刀不可能斩断所有的罪孽。
到底是把气洒向敏感的爱人,还是沉迷于旧故事,这是自己的选择。
游行:“感觉你很会运筹帷幄?凌逐臣要是死了,也是你做的……挺棒的啊……”
容倾感觉游行,怎么说呢。
他很容易受到他的情绪影响,对方最近出奇地平静,让他有些也有点焦躁。
热情如小太阳一般的照耀,如若有,也轮不到他。
强大温柔,这是只有真正强大的人才给得起。
他连,普通控制情绪……都做不到。
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管家唤了声:“王?”
容倾深呼吸,那种熟悉的沉闷感又来了。
“等会儿他就出来了……”
“是,大天使长先生。”
容倾:“逗我开心啊?我比较难逗你开心。”
游行摸耳垂:“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嗯哼?”容倾已经开始动手解游行的衣裳扣子,他拿起游行的手放在自己不安分的地方,又掰着游行的两腮过来,轻柔地吻,依旧是惯性不多言,压倒游行,干他。
游行也随他去,让怎么样就怎么样。
管家没有来敲门,游行跟容倾絮叨神之光的事,他被捞在容倾的怀中,听容倾慢慢给他讲,神之光遗失也许就是黎燃干的,当年你出事,总有钻空子的。
“目的是为了对付你跟我,你看我们都不屑一顾的王位,其实总有人觊觎。”容倾要了游行好几次,游行被他缠着,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携手。
游行睡得沉,容倾也抱着他,中途他醒过一次。
游行捏着他的手,黏糊着说不想跟他分开,有点怕一个人。
游行说感觉天亮了,一个人待着很可怕。
容倾摸他的脸,若有所思,他问他,是不是干坏事儿,怕天谴?
游行才说,其实我很相信因果报应,可我又觉得事不在人为,杀不尽的凌逐臣,再杀没意义,但也没法欺骗自己啊,力气耗尽,换来醒来的梦一场,总觉得要哭了。
游行急得半夜直喘气,哭着喊人,容倾安抚他的心,又进入他,力道像是要把人做到死,游行听容倾在他耳畔喘,问他那你害怕我吗?
“我杀了陈晔开,杀了梵天,杀了容瑾,杀了迟匣,”容倾心情很平静,反问他的天使:“你会害怕我吗?”
游行想起神之光,他觉得,自己跟容倾本质上都是很冷酷,只为彼此的人。
他声音也很平静,“我会拉着你的手,保护害怕的你。”
容倾这句答案非常满意。
有时候常常会做噩梦,梦到自己沉入深渊,始终没有人拉住自己的手。
偶尔做梦梦想要是世界上最强者来拯救自己,那自己或许会得到救赎。
容倾好烦地跟他讲,“好像是彼此分开的双胞胎……”
“你……”容倾知道游行性子,还是问,但问不出口。
“你……”
“你觉得生恩养恩,哪个重要呢?”游行说:“我们比不过抚养这对双胞胎长大的人的,所以,不需要留情,我们也本无意……”
容倾觉得他话多,又把人嘴堵上了。
游行第二日醒来身体还不舒服,可还是很喜欢跟容倾待在一起。
游行担心容倾头痛,披着毯子给他按摩头,容倾就拨下手问他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游行开玩笑说你要是无聊就跟我出去走走,又或者是我们一起去找谢淮凌雾射个箭。
“你要是想一个人待着,我也随便你。”
容倾真的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挺好,有瘾也是病……
可终归太过高强度的思考如何对付凌逐臣其实适得其反,容倾久违地感到一种累,他给父亲容淮南打电话,说头很痛,不想待在云城。
容淮南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想家了,要是缺钱了可以空运现金。
容倾着急地哭,说头很痛很痛,不想处理云城的事了。
容淮南沉声道:“那好,爸爸去接你。”
容淮南真的极其迅速,上午打的电话,马上出发,容倾想起自己又在地狱城,忙劝阻容淮南别来,可容淮南又听黎燃说其实是他儿子一手安排了大主教的死。
容淮南心道,自己还能计较什么呢?
如若不是容瑾的罪恶,又怎么会有如今湛海云城的如此动荡。
容淮南把这件事跟容倾说了,抱怨道:“你怎么想了,我的宝贝?”
容倾还是不知道处理那对双胞胎的事,容淮南感慨:“宝贝啊,你心太软,像不听话的孩子,我们做督察的,为了维护自己的责任,也还是要当法外狂徒,该弄死就弄死的。”
“你心难受,万一阿行再出事呢?”
容倾脑子晴天霹雳,浑然觉醒,又思索:“你说得对。父亲,你说得是对的。”
隔日,游行接到陈露杀的电话,说他母亲露莎原本在医院住得好好的,突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