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七日,晴,尚暖。后来的每个夜晚我都想起和他的那次促膝长谈。
至于归家何时。
不在今日,也不在明日。如他在我心底的模样,是他,胜于他。
那样的描摹让他也羡慕几分。而他眼里的我,是我,也胜于我。
最原始的我们早已在记忆里淡忘,剩下的长相思还在熬煮那悠远的香。】
关于他,生活里除了那本万字的日记本里写着姑娘青涩的爱恋,写着双方的难言之隐,写着隐隐牵挂情不断,写着日日是如何的思念如何的盼望,又是如何熬过漫长的等待,写着重逢的欢喜,俩人好似年轻了几岁,那眼里没有泪,没有怨怼,没有吵架,只剩下共点西窗烛那样的美谈,写着一切。便再没有其他地方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这总是难以让人信服的。
可这样爱恋却又是真实的。
只是模糊的早已看不清实际爱人的脸,而心底的爱人面容越发清晰明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凌晨,故事很长,总也难眠,最初时候我还能清晰记起我盼望着什么,清晰记得你的容貌,和让人一不留神就沦陷的,那种气质。我说不清。现在时间长了,思念明晃晃摆在面上,我却不知道那是否也是真实的你我了。一切都被美化成一桩美谈,旁人眼中的主人公是如此的相配,连你我也这样觉得。
事实上 我还在与你隔山相望。
我怕哪日的理智将这点情意消耗殆尽,像冰冷的焰火蚕食鲜艳欲滴的花瓣,顷刻飞灰。
我好像是有些文艺病在身上的,也许你早已察觉。
也许你我并不这么觉得。
重逢总是叫人欢喜又期待,跨年的期盼一日更胜一日。
梦里你许久未来了。
和我说说话吧。】
【十二月二十九日,晴,不冷。夜。今天大半天都在发呆,要是你,怕是能坐在沙发上读十几页书吧。不过快跨年了。你忙的对我的慕艾一无所知。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是你一直在看我时不时写的日记。可是有一天你忽然问我,“你的故事还在写吗”
此后我便不敢再去说服自己。
你都知道。
……
我大抵是无聊才这般想你。前日忙到凌晨时候也不过想和你道声“晚安”。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下。你那视而不见却全然知晓我意思的心,却是叫我生怯的后退了一步。
年少的姑娘对待心上人大概都会如此?我或许是羞愧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层,不过压在心上的少年人的情爱,总有几次战胜理智,想要挣脱出敬爱的牢笼。
同你的体会一般。
再等等、我还有很多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