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英俊男人似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此处一样,挺拔又高大的身影茫然又错愕。
抬至空中想要按响门铃的手,迟迟没有下按,仿佛在执拗的与脑子挣扎抢夺身体控制权。
“青云,你来了噻。”
完全遮住了内里布局构造的玻璃门缓缓开启,应天的经纪人已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对方带着乡音的普通话略有亲近,说出来的内容却让顾青云悚然不已。
“小天在里边等着你呢。”他伸了伸手,胖乎乎的胳膊指向玻璃屋里的又一玻璃屋。
那同样被瞧不清内里摆设的单面玻璃,所环绕的玻璃屋,
顾青云看不清里边究竟如何,却似有所察地感受到了那挑剔又紧贴着他的冰凉视线。
他连迈步都艰难。
“对了,这个给你俩喝。”应天的经纪人倒是热情,从一旁的助理手里夺过外卖袋子。
沉甸甸的双人奶茶塞进顾青云怀里。
“放心这是没加糖的果茶。”
说罢,他和被夺了奶茶愤愤不平的小助理齐齐看着顾青云,笑眯眯地用眼神示意着他快些往前去。
“......”
顾青云沉默下来,艰难地挤出一道谢谢,已没有余力同二人就两杯奶茶拉扯。被宽松运动裤罩住的紧实长腿,腿似灌了铅一样往前挪动着。
内里的玻璃房没有门铃。
顾青云硬着头皮敲了敲,玻璃的脆响连续三下不停 。
里边坐着的人没丝毫回应。
顾青云虚握的拳头稍稍又用了些力,喉结上下滚动着艰涩地唤了声应天的名字。
“应天,是我。”
里边的应天分明可以从玻璃那边瞧见他窘迫的模样,却仍是装着糊涂,冷声问道:“是你?”他似嗤了一声,拿乔拿得明显:“找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也许应天眼下没看向玻璃,所以不清楚他到底是谁也说不准。
顾青云又道:“是我,我是顾青云。”
应天冷淡又短促地哦了声,才想起这件事般,“差点忘了你说......”他强调,“你要过来找我。”
“进来吧。”
应天趾高气昂的脸,一点点从玻璃门开启的夹缝中显露完全。
他挑了下眉,像条躲藏在暗处,不知好整以暇具体观察了顾青云多久的阴冷毒蛇,在他进门的瞬间就紧紧缠绕过来。
偏偏还要持着不经意的腔调,“上完课了?”
顾青云迟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应该是要问:不知道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的。
可惜啊,应天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出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语气清冷语调散漫,紧盯过去的眼却带着股不自知,要把人生吞活剥地炽热。
“过来。”应天已打算快刀斩乱麻。
很快的,只要让他验证一下真假虚实,他就让顾青云哪来的到哪儿去。
顾青云那样一个低贱的家伙,若不是靠着挖空心思的诡计,才不配入自己的眼。
至于剩下的催眠时间,就那样放着吧,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用。
“过来呀。”应天加重了语气,满是不耐地上下打量着顾青云。
顾青云紧绷的肌肉不安地抖了下,他握着拳头眼底频繁闪过挣扎。未果,他眼底的情绪空白了下去,涌上几分乖顺。
长腿背离本意,老老实实地往前迈步而去。
应天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敲向桌面,看吧,顾青云就是在故意磨蹭时间。
都被催眠了人还不老实,想要在自己身边再多待些时间,又或者不想让自己这么快撕破他的弄虚作假。
自己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呢?
应天不屑,不带一丝温度地发号着不容反驳的指令。
“把衣服月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