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打开牢房的门,笑着喊了声殿下。在对方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时,对其招了招手。
“殿下,过来,您可以出去了。”
莱昂诺尔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是她吗?确定吗?
“是的,殿下,陛下已经苏醒,洛兰的一切罪行都已无所遁形。”玛莎顿了顿,“快出来吧,您的家人来接您了。”
莱昂诺尔起身,试探地走出门口,狱警甚至都没有给她戴上镣铐。
她就这样出来了?
她就这样被释放了吗?
莱昂诺尔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在玛莎告诉她有关最近女儿们做的举动时,她确实有幻想过出去后要做什么。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莱昂诺尔却迟疑了。
她害怕见到人,尤其是家人。
莱昂诺尔跟着玛莎等狱警,跟在后面,低着头,没有说话。
玛莎说,要带她去更衣室换身衣服。
“莱昂诺尔!”
莱昂诺尔打了个激灵,颤抖着握拳,将双手并拢,往前伸了伸。
然后她突然发现,这声音居然很耳熟。
莱昂诺尔往前看去,狼狈地把手别到身后,眼神游移,心情沮丧。
刚刚喊她的人,是她的妻子凯瑟琳。
凯瑟琳一步一步走到莱昂诺尔的身前,捧住她的脸。
“你真的憔悴了好多好多。”凯瑟琳笑骂道,“所以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愿意见我们呢?”
莱昂诺尔猛的抱住凯瑟琳,紧紧抱住,不肯松手。
“凯瑟琳,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好想好想你...”
凯瑟琳拍了拍莱昂诺尔的后背,道:“现在还不是低沉的时候,先见见我们的二女儿索兰德拉。”
“奥瑞莉特在忙,伊芙琳在医院,我们马上就回国都。”
索兰德拉走到莱昂诺尔的面前,没有说话。
小时候,她常常听到的就是自己母亲是个罪犯,弑母的罪犯。于是常常自卑。
妈妈说,母亲是被冤枉的。索兰德拉不知道自己信不信。
这么多年来,母亲都不愿意见她们,索兰德拉有过怨言,可当她看到母亲的现状时,所有的怨言都不见了。
母亲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
“母亲。”
莱昂诺尔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孩子,是我的错,缺席了你们将近三十年的人生。”
听到这话,索兰德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好在她们所有的努力都是有用的,都是值得的。
谁能想到,因为一个没有皇位继承权的王子的野心,居然能造就如此之多的悲剧?
一个小时后,莱昂诺尔三人已经在回国都的私人飞机上了。
莱昂诺尔已经换上了凯瑟琳亲手做的衣服,虽然尺码没变,但莱昂诺尔穿起来有些大了。
莱昂诺尔睡在凯瑟琳的怀里,从前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飞机一到国都,就有专人带着她们回到皇宫。
皇宫里的景色拿三十年前变了许多,莱昂诺尔看着,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感。
当莱昂诺尔看到虚弱却依旧坚持在卧室门口等她的母亲时,她哭了。
女皇柏莎抱住自己的老闺女,老闺女这些年过得不太好,若是自己能早点醒过来就好了。
“母亲,我没有事,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女皇松开怀抱,轻轻拍着女儿莱昂诺尔的后背,希望她能振作。
“洛兰在被押送回切尔纳的路上,莱昂诺尔,等他回来时,你可以揍他很多次。”女皇建议道,“也可以帮我揍他很多次。”
“嗯。”
女皇拿出手帕,给莱昂诺尔擦干眼泪。
“别哭了,好大不小了,别在晚辈面前丢人。”
“嗯。”
奥瑞莉特见到母亲时,就是看到自己的祖母在安慰她。
奥瑞莉特和自己的妹妹一样,也不知道要怎样见自己的母亲。
莱昂诺尔被逮捕时,她已经七岁了,早已记事。
那天是个很平凡的早上,她的母亲被警察带走。母亲说没事,她很快就能回来,结果这很快是二十九年零九个月多。
连索兰德拉和伊芙琳都已经三十岁了。
她们自幼就没有见过母亲,狠心的母亲拒绝见任何人。
奥瑞莉特和自己的祖母女皇柏莎长得很像,可能是隔代遗传。她慢慢走到莱昂诺尔面前,笑着说:“好久不见,母亲大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攀云的养父叫李家宝,早在八月份的时候就放出来了。现在他在t市女子监狱的门口,等他老婆张芒娣出来。
监狱的大门被打开,张芒娣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