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悄悄钻进来,屋内明亮。
餐桌上,只咬了几口的三明治,和闻钰点名要的咖啡,都已经失去了温度。
闻钰被丈夫按在沙发上,泪水打湿身下布艺沙发垫。
丈夫健硕的身子,将闻钰密不透风地笼罩着。
眼白,已然被赤红布满。
可惜,闻钰看不见。
泪水被丈夫舔舐、吞吃,丈夫的欲/望,永不满足。
高挺的鼻梁在闻钰掌心轻蹭,笨拙的丈夫,又在用老套的方法,讨闻钰开心。
但,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却失了效。
尤其是,闻钰摸到丈夫整洁的衣服时。
“你太凶了。”
被丈夫抱着,闻钰蜷缩在丈夫怀中。他眼皮轻阖,唇瓣红肿抱怨。
将自己欺负成这副模样,丈夫却一往如常。
实在气不过。
闻钰又恼又羞。
湿透的衣服,在丈夫的帮助下,已经褪/去。新衣服柔软亲肤,但闻钰恼羞成怒。
一口咬上丈夫的脖颈,闻钰声音含糊不清,“讨厌你!”
察觉到丈夫情绪低落,闻钰心虚伸出舌尖,舔了舔牙印,“……喜欢你。”
他松口,攀上丈夫的臂膀,摸索着,在丈夫嘴角亲一口:“爱你。”
丈夫是闻钰的初恋。
除了丈夫,世界上没有其他人,会觉得闻钰魅力无限、性格太好。
闻钰像猫,那种灰扑扑、不亲人的狸花流浪猫。
不论是模样,还是性格。
儿时,他曾辗转许多亲戚家中,得到最多评价,就是:“这孩子不亲人,脾气臭得像块茅坑石头。”
“性格不讨喜,跟冰一样,捂不热。”
种种评价,都是闻钰。
现在,窝在丈夫怀里,亲昵撒娇的,也是闻钰。
对丈夫而言,这种程度,只不过饮鸩止渴。
高挺的鼻梁在柔软的掌心轻蹭,柔顺的,向闻钰讨好。
他眉眼含情,红霞满面,看得丈夫呼吸停滞。
伶仃白皙的双臂,轻轻揽住丈夫的脖颈。
闻钰羞涩,又大胆。
贝齿纠结咬着红肿唇瓣,闻钰决定,顺从心意。
“刚刚,很舒服。”
他探出舌尖,轻轻舔过丈夫唇缝。
纤细单薄的腰肢,被丈夫炽热大掌把着,烫得闻钰浑身颤抖。
他害羞又贪婪,凑到丈夫唇边,“可以再亲一下吗?”
是闻钰的请求,丈夫会用尽所有力气,讨他开心,让他满意。
风吹起窗帘,阳光顺着风偷渡进来。
它们撒在沙发边,仔细盯着他们动作。
回应他的,是丈夫急促呼吸,和想要将他拆骨入腹的吻。
眼白赤红,紧盯着自己的伴侣。
渴望,渴求。
以往克己复礼的人,在自己拙劣、青涩的引诱下,变得失控。
这种满足感,就足以让闻钰灵魂颤抖。
丈夫炽热的目光,要将他灼穿。
火是他放的。
丰腴腿肉下,是丈夫紧绷的紧实肌肉。
唇瓣被密不漏风地堵着,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润物无声。
呜咽声被丈夫吞下,苍白伶仃的手腕,搭在丈夫肩膀上,无力推拒丈夫。
快/感、颤/栗、哭泣、呻/吟,皆被丈夫那双,烫得要让闻钰融化的大手掌控。
丈夫的大手,扣住闻钰的手。湿滑的舌头,贪婪舔舐过他的指缝。
为了安抚猎物,凶兽暂时停下动作,唇落在猎物眼角、脸颊、唇角、躯干……
闻钰整个人,糟糕极了。
整个人无力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皮。伶仃的手,任由丈夫拿去解馋。
喉间干涸,喉结翻滚。
丈夫在渴求自己。
闻钰粉色的指尖,在半空颤抖。
半晌,抚上丈夫紧绷下颌。
丈夫的失控、热情、反应,都是因为自己。
这个念头,让闻钰浑身颤栗。
他,是最慈悲的哺育者。
精美骨瓷果盘里,盛放着诱人的小巧车厘子。
丈夫捻起一枚,在指尖把玩。
舔舐过闻钰红肿的唇缝,吻过闻钰滚烫的眼皮,衔起他敏感的耳垂,在口中含弄。
闻钰的每寸皮肉,丈夫都细致吻过。
像是信徒,虔诚的,为侍奉的神明,用唇丈量身体。
闻钰喜欢这种感觉。
他娇气、贪心得很。
“我爱你。”
丈夫低沉的声音,在闻钰耳边响起。
闻钰掀起红肿眼皮,转头,“看着”丈夫。
“我也爱你。”他说,“叫我名字,好吗?”
“闻钰。”丈夫乖顺道。
“伴侣。”
“宝宝。”
“……老婆。”
丈夫乖顺的,一声声唤着。在闻钰身上画出,一朵朵红艳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