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病,一直不见好,闻钰十分担忧。
只是丈夫却异常固执,拒绝吃药,不要医生,每天黏人的抱着闻钰,在他耳边反复说着,“只要老婆亲亲我,我就好了。”
见丈夫病得可怜,闻钰心软了几次。
至今,他的舌根、唇瓣,还在发木发痛。
闻钰总是记吃不记打。
当时,十分气恼,在心中笃定的发誓,再也不要理贪婪的丈夫了。
但,过去片刻,丈夫脆弱的呼唤着他,他又心软了。
无辜可怜的眼盲小狸花猫,担心地朝饲主走去。
被病弱的饲主抱住后,担忧地用小脑袋蹭蹭饲主的下巴。
下一刻,
无辜善良的小狸花猫,便被可恶使坏的饲主擒住双腕,困在身下,肆意欺负。
可怜的盲眼小猫咪,四肢纤细,身形单薄,那点反抗,落在饲主身上,不过是蜉蝣撼树,只是情趣罢了。
眼盲小猫的白软肚皮,被炽热的唇一寸一寸品尝。
小珍珠从盲眼小猫的眼眶滑落,好脾气的善良小猫,忍无可忍,朝饲主露出锋利的爪子。
饲主结实的脊背,被抓出一道有一道爪痕。
丈夫确实没有说谎。
不知道是闻钰牌靶向药真的有用,还是丈夫该到退烧自愈的阶段了。
与闻钰亲热几天,丈夫的病情确实在慢慢好转。
只是疾病刚好转,丈夫工作铃声便开始响个不停。
刚开始,只是一天一次。
渐渐的,变成了除了睡觉时间,其他时间,随时随地,丈夫的工作铃声都会突然响起。
用电子体温计,帮丈夫测完温度,一旁的工作铃声便响了起来。
闻钰从丈夫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退下来,摸索着,整理好医药箱,有些纠结得抬起脸,“看向”丈夫。
“你的工作内容,离开你运转不动吗?”
闻钰忍不住猜测,就和他曾经工作的大厂一样,一个部门里,总有一个离不开的核心轴。
曾经,闻钰是那个核心轴;现在,或许丈夫也是。
只是工作,总归不能放在身体健康之前。
闻钰死过一次。
他能再醒来,与丈夫在一起,说是上天恩赐也可以的。
但是,这种恩赐,能有几回呢?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呢?
闻钰不敢赌,也不愿意丈夫拿着身体、生命去赌。
将药箱收拾好,闻钰满脸担忧,坐到丈夫身边,贴靠在丈夫怀里,“你身体还没好完全,可以不去吗?”
看着攀附上来的小妻子,丈夫心化作一池春水。
如果是前几天,丈夫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再与闻钰缠绵片刻。
可今天……
丈夫宽大的手,轻轻抬起闻钰小巧精致下巴,炽热的唇凑近,勾着爱人的小舌共舞片刻。
松开小妻子唇瓣时,小妻子已经浑身粉红、气喘吁吁,灰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丈夫长舌舔舐过发痒的牙齿,咬紧腮肉。
口腔弥漫铁锈味,丈夫才回过神。
俯身,亲了亲爱人光洁额头,丈夫声音喑哑:“我保证,我会早些回来,按时吃药。”
听起来,像是非去不可了。
对于丈夫的选择,闻钰十分不开心。
但是,他还是体贴地表示了理解。
工作铃声再次响起,丈夫接通电话,一边与对方沟通着什么,一边换衣服。
电话挂断,丈夫凑过来,依依不舍地亲亲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生闷气的小妻子。
丈夫离开了,家里又变得空荡荡。
与丈夫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许久,丈夫突然离开,闻钰还有些不习惯。
他裹着小毯子,靠坐在床头,抱着小腿,下巴枕在自己膝盖上发呆。
有时,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依赖丈夫,就像依附大树正在的菟丝子。
闻钰想过改变,只是这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什么也做不了。
马上,就是他与丈夫恋爱半周年的纪念日了,闻钰想要给丈夫送上一份惊喜、礼物。
只是他甚至,连经济来源都没有。
拿丈夫的钱,给丈夫买礼物,怎么听都十分敷衍,也不符合闻钰的调性。
蜷缩在床头思考了许久,闻钰松开抱着双腿的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
碰到微凉的手机机身,闻钰插上充电器。
最近这些天,他心里时时刻刻都被丈夫占据,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手机了。
一阵悦耳音乐后,手机开机,机械女声便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