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希乘看着照片眉头紧锁,思考了片刻也想不出有谁会在贝京麟墓前放这样的一束花。
手机开了免提,江秋纭的声音隔着手机充斥在空气中,“希乘,你知道是谁放的了吗,没挂啊,这怎么没声音了?”
“喂,妈,我在呢。我刚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您没问冷叔吗?”贝希乘回过神认真道。
江秋纭:“问了,还调了监控,没查到是谁放的。”
“那等周一上班,我问一下和爸之前一起工作的老同事,他们应该知道。”贝希乘说。
“行,问到了告诉我一声,送这种花给你爸,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江秋纭嘱咐道。
肩膀上传来一股温热,贝希乘嘴角重新挂起弧度,眉眼戴着笑意,“知道了妈,这事我来解决。”
电话挂断,鹿望安也重新贴着他坐在沙发上,“会不会是贝叔之前参与的案子中,某个被救助的受害者送的,我去问问我爸他们,你在咱科里问一下,这样效率快一些。”
“你都听见了?刚不是说要想事情,你一心二用了哦。”贝希乘说着说着就要往他肩膀上靠。
为了让他靠得舒服些,鹿望安鬼使神差地调整着了下姿势,随后又后知后觉,神色不自然道,“宝贝,我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以前只能默默喜欢你,明明知道你在感情上缺根弦,就算我表现出一顶点爱意,你也不会发现。可我还是一点都不敢越距,怕你发现心里不舒服,怕咱俩连好兄弟都做不成。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先借着合约跟你谈场恋爱,亲你,抱你,像这样靠着你......
贝希乘在心里诉说着,一股幸福感在心尖不断蔓延。
好半天没动静,鹿望安动动肩膀,“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我没变,我一直都是这样。我刚在想我们的幸福未来。”贝希乘说。
“啊,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啄了他一下,“谢谢鹿鹿宝贝,鹿叔那边靠你去问了,我问他,他又要跟我提什么规章制度。”
“哦,好,我问到了告诉你。”鹿望安还是没习惯嘴唇被触碰的感觉,只能故作起身生气道,“你还玩不玩游戏,不玩我走了啊。”
贝希乘连忙把人抱住,“玩玩玩,那你说的让我三次机会,还作数吗?”
“作数。”
两人一直玩到饭点才结束。由于鹿望安中间不断放水故意答错,贝希乘这才利用三次机会险胜了一局。
这还不够,晚饭后,他又得寸进尺地拉着人陪自己看了场爱情电影。周日更是拿着要学习、要不断进步的理由,一整天把人留在书房里陪自己看资料读书。
浴室洗漱用品早已换成情侣款;衣柜里,鹿望安的衣服越挂越多;电脑和专业书籍也陆续摆放在书房里。
几天过去,贝希乘的腿已消肿,走路蹦跳都已无碍。
这天下午下班,鹿望安坐在驾驶位系着安全带,“你腿好了,我该搬回去了。”
“谁说我好了,现在还乌青呢,就是不疼不肿了而已。再说了,鹿鹿,今天上午我在办公室想亲你的时候,你躲了一下,你违约了。”贝希乘理直气壮道。
“那是因为周寒天突然闯进来,我是被他吓的,我在躲他。”
“可合约上说明了的,任何情况下,我亲你,你不能躲。”
多住三天,多蹭三天饭,鹿望安琢磨了几秒,只好无奈道,“行吧。”
但还是怕这样的情况再次出现,他立马说了句,“我记得合约上写,作为恋人,可以向另一方提要求。所以你亲我的时候,必须提前预告一下。”
“嗯,要求合理,可以。”能亲上就行,贝希乘赶紧答应下来,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给周寒天转了五十块演出费过去。
鹿望安:“等会儿回消息,先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开车了。”
贝希乘滑动着手机页面,“哦,鹿鹿宝贝,我觉得咱俩下不了班了。”
“不会吧,有新案子了?”
“嗯,下车吧,已经通知我们跟着出现场了。”
两人用极快的速度熄火、下车,阔步回法医室喊上人,拿上各自的工具箱奔赴现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才来到一片荒郊野地,不远处还有堆积成山、无人管辖的垃圾废弃物,一具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男尸直挺挺地躺在枯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