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清韵看司机：“什么？”

司机爽朗一笑：“少爷，这是卫总的弟弟卫灼，大少爷让我去接的机。和你一个学校班级，你们今天没见面吗？”

陆清韵看失主：“卫灼？你是卫灼？”

“嗯。”

陆□□之前说的主角围绕工具人有点担心，预备役以印象深刻的方式出现了。他哥说的独特，也的确很独特，这个独特是基于客观的评价。

“你怎么没去学校？”陆清韵问。

卫灼简言道：“迷路了。”

陆清韵深记嘱托，也不愿意放弃观察卫灼的机会：“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去找卫熙，在你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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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癖，行为独特，不爱说话。

【陆□□，你怎么看？】

【我…我看不出来。】

陆清韵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主动开口道：“我是你哥朋友的弟弟，你知道了，我叫陆清韵，陆地的陆，清幽的清，韵律的韵。”

卫灼和他隔了一个座，看起来不喜欢自我介绍，眉间皱了皱，但没驳陆清韵面子，语气平淡地说了句。

“卫灼，守卫的卫，灼热的灼。”

陆清韵再接再厉：“我也是九班的班长，你在学校有事都可以找我。”

卫灼淡淡道：“好的。”

不好接近，像是高冷型主角。

陆清韵见他没说话的意思，也不自讨没趣，一路上沉默无言。

陆清韵给陆时觉现在的秘书沈昭发了信息询问，沈秘书说两位哥哥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他们，他让两人先去总裁办公室等着。

陆清韵领着卫灼从专用电梯上去了。

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沈昭端着一盘水果和两杯红茶进来了。

“你们中午吃饭了吗？想吃点什么吗？我让人现在去买。”

沈秘书今年三十三岁，在博洛工作六年，外表年轻但能力出众，待人亲和，即使穿着灰色西裤白衬衫，脖颈上挂着工牌也不像工作很久的社畜，更像陆清韵同龄的学生。

“沈哥好。”

陆清韵不常来公司，陆时觉接手博洛以后，和沈昭的见面次数才多了起来，他对宋秘书印象很好，温柔细致，笑起来如沐春风，他爸爸那样严肃高标准的人也夸过办事稳重。

“我不饿，等我哥来了在吃，你问卫灼吧。”

沈昭笑着看向卫灼。

卫灼盯着沈昭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我不饿。”

“好吧，桌子上有零食，你们可以垫吧两口。我先回会议室了，有事情给我发信息。”沈昭温声道。

等沈昭走了，办公室恢复宁静。

陆清韵忽然道：“你是不是认识沈秘书。”

卫灼握住茶杯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熟悉的人。”

“记错了。”卫灼喝了口红茶，放下杯子，没在动过。

陆□□能和陆清韵进行脑内交流，也能借陆清韵的视角感知发生的事件，它迫不及待在陆清韵脑海里问。

【工具人，你觉得卫灼和沈昭有没有可能是单元主角？】

【没可能吧，两个人之间差了快16岁。沈秘书青春少艾，卫灼估计在幼儿园吃小饼干。卫灼看沈秘书的神情也不是爱情方面的眼神，就是熟识的人，虽然他不承认。】

陆□□沮丧地喵喵叫。

【好啦，我会帮你盯着的。】

卫灼不说话，气氛沉默。陆清韵把茶喝完了，剥了一个橘子，实在无聊打开手机，分别收到宁黎和傅煜的信息，陆清韵一一批阅。

[宁黎]：清韵，回家了吗？

[陆清韵]：对，在休息。

公司是我家，这么说也没错。

[宁黎]：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吃饭多喝热水，不舒服要立刻去看医生。

[陆清韵]：好的好的。

傅煜发来的时间比宁黎晚些。

[傅煜]：你不会真不舒服了吧？

[陆清韵]：你陆哥身体强健，跑三小时依然活蹦乱跳。

[傅煜]：滚吧，我比你大。

陆清韵退出聊天界面，想把昨晚没看完的动漫补了，翻书包准备找耳机，发现卫灼注视着他，目光热烈带着隐忍。

“干嘛？”

“指甲。”卫灼说。

指甲怎么了？陆清韵查看双手，因为剥了橘子，指甲染了些许汁水泛黄，右手中指指甲里卡着一条小小白丝。

看来是洁癖犯了。

陆清韵用左手小指试图挑出来，结果适得其反，那条白丝往指甲内镶得更深了，陆清韵懊恼地皱起漂亮的眉眼。

“我可以碰你吗？”卫灼问。

陆清韵没看他，专注自己的指甲：“什么？”

卫灼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纸巾，撕开一角对折，他起身坐到陆清韵身侧，挨得极近，不自然地牵起陆清韵的右手，用对折后锋利的一角，轻轻划过指甲内，白丝轻而易举的被取出。

“抱歉，冒犯了。”

卫灼垂着眼帘，他此刻虚捧着陆清韵的指尖，白皙修长，如羊脂白玉，手背上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在沾染了黄色汁水的指甲衬托下，尤为明显。

“没关系。”陆清韵撤出手，暗自腹诽，卫灼的洁癖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