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灼,帽子借我戴戴好不好?”
陆清韵在茶水间看到就觉得棒球帽好看,想和卫灼要链接,后来到学校又忘了,现下瞅见卫灼脱下记起来了。
“好。”卫灼给陆清韵戴上。
陆清韵手指捏着帽沿,低头照照电瓶车头的后视镜,接着笑了笑,翘首问卫灼:“好看吗?”
“好看。”
卫灼实话实说:“很适合你。”眼眸一闪道:“送给你,你戴着很漂亮,因为你人也很漂亮。”
“是嘛,谢谢你。”陆清韵被这么直白的夸赞,耳尖染上一抹红霞,颜色和中午管家修剪玫瑰花枝一般惹眼。
陆清韵轻咳一声,摘下帽子挂在后视镜杠上,戴上头盔,朝卫灼一仰头,“好啦好啦,快上车,陆哥带你体验丝滑车技。”
等人上来了他又说:“你可以抓住我腰,或者肩膀。”
卫灼顿了顿,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太好在哪里,他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攫取外套的一块布料。
“欧克,出发!”
陆清韵喊得很热血,事实上丝滑的车技却以缓慢的龟速前进。
卫灼在身后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按照年级长提供的地址,陆清韵十分钟的路程,二十分钟有惊无险的抵达目的地。
这家甜品店对外在装潢很上心,采用暖黄色调,露天的院子里栽种了许多同色系的花朵,低矮围栏上系着成排的气球与云朵串灯。门口前立着一块木板菜单牌,用毛笔写上的字迹。
陆清韵推开门,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整间店里空荡荡没有顾客,只有柜台埋头趴一个员工。
“吃什么自己看菜单,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员工头都不抬,声音含糊是被吵醒懒散的尾音。
“我想找个人叫顾宁,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空气凝滞几秒,趴着的员工抬起头,很年轻的一张脸,像初中生。头发乱糟糟,脸上压出几道红痕,眼神茫然道“找我做什么?”
“啊。”顾宁看面前人的样子,脱口而出:“陆清韵!”说完立刻捂住嘴。
陆清韵微微歪头:“你认识我?”
“你不会是想来砸店吧,先说好,私人恩怨不涉及外人,砸了店,就不能打我了。”顾宁站起来后退几步,个头比陆清韵还矮上些,更想初中生了。
“……”陆清韵疑惑道:“你乱说什么,我没事砸店干嘛。”
“你不是来报复我哥的?”
顾宁打量陆清韵的脸色,发现的没有恶意,松了口气,走回原位,一看到卫灼那张压迫感极强的容颜又侧过身体。
“你哥?”陆清韵脑子飞快转动,闪过店门招牌泽宁甜品,“你哥不会是顾泽吧?”
“是啊。”顾宁说:“你不知道他说我哥那来这里找我干嘛。”
“我找你是要讨论乐队社团申请的事情。”陆清韵无奈道:“我虽然看不惯顾泽那个傻缺,但他还不至于让我犯法,三年同窗情最多骂几句神经病。”
“他每次考前都把毕业大合照摆在桌面,用红笔圈出你头,我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整得跟犯罪嫌疑人锁定一样。”
“那他挺有病。”
陆清韵不敢笑,因为他也把顾泽的名字写下来,贴在学校书桌日历上,旁边画了个倒着的中指。
陆清韵简单的复述了下和年级长的对话,顾宁的注意点居然不是社团可以成立,而是陆时觉是他哥哥。
“你不懂,我小时候第一次到一中参观,上完厕所出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爸妈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一间小房间,里面好多人有特别多乐器,我害怕死了一直哭,然后一个特别帅的大哥哥蹲下来哄我,教我玩乐器,不嫌麻烦陪我去广播站投寻人启事。”
“他告诉我他叫陆时觉。”顾宁继续说:“当时还有一个很温柔的哥哥请我吃棒棒糖。”
陆清韵直接忽略后半句,自豪的抱着双臂,“我哥就是这么有魅力,比你哥好多了,一张嘴就讨打。”
顾宁不放心问道:“你朋友真的愿意加油社团吗?”
陆清韵微笑:“不愿意也得愿意,我给他们发了信息,一会儿就来。”
“好吧好吧。”顾宁摆摆手:“正好人这么多,少爷点点几道吃的吧,帮帮学弟,今天还没开张。”
“你做吗?”陆清韵孤疑道。
“当然是我。”顾宁拍着胸脯打包票:“老员工了,会吃饭前先会做甜品。”
陆清韵无所谓好不好吃,像顾宁说的帮帮学弟,指着菜单乱点一通,又要了两杯果茶,嘱咐一杯少少少糖。
顾宁见了大客户,态度高涨热情宣传,“谢谢少爷,少爷要不要在看看店里的手工制品?精美漂亮,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
“你家店真是不浪费一点地方。”
“生意不好做嘛,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