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陆清韵带着人清理会场滞留的垃圾，搬了椅子回教室后没回公寓，和卫灼直接去了附近的商场。
买完菜，两个人在零食区逛。
“清清，薯片要什么味道？”
“原味和烧烤，不要番茄。”
“话梅要甘草还是奶油？”
“要甘草的。”
路过冰柜，陆清韵趁卫灼背着身替他拿高架的牛肉干时，挑了两支冰棍塞进推车最下方，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清清。”卫灼目光凌厉。
陆清韵心虚的转过来：“怎么了？”
“你今天已经吃了两个冰淇淋，午饭后和午休后，香草味和芒果味。”
“突然说这个干嘛？”
卫灼微笑：“车里的冰棍放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冰棍？”陆清韵瞪圆了眼睛，手紧紧地攥着推车把手，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卫灼接过推车然后把车转了一圈，“从缝隙露出来了。”
白藏了，他以为万无一失的。
在卫灼取走前，陆清韵抢先一步死死抓住两根冰棍：“今天放假，卫灼你通融一下嘛，就让我多吃一根好不好？”
“不好。”卫灼拒绝道。
“好的好的。”陆清韵朝卫灼疯狂眨眼睛，好像一堆闪亮的实体星星凭空出现，“你最好了，让我吃吧。”
卫灼迟疑片刻，松口：“好吧。”
“好耶。”陆清韵欢喜的要把冰棍放回推车里却被卫灼制止了，他淡淡道：“只答应你多吃一根，两个你选一个留下然后放回冰柜。”
“两个都要。”陆清韵理直气壮道：“另外一个你吃，你吃的时候给我掰一小口，这样我吃了两个口味也没有超出范围。”
卫灼顿了下：“你这是强词夺理。”
“才不是，是我聪明。”陆清韵笑着挽卫灼的手臂，在人反应过来反驳他前离开了冰柜处，岔开话题道：“我刚刚好像看到果卷了，在哪里了呢？”
从超市出来经过一家玩偶店，陆清韵瞬间被一排可爱的挂件吸引视线，被嗅觉灵敏的店长领进去，半弯着腰一个个对比挑选。
“卫灼，哪个好看？”陆清韵拿着一个橘猫挂件和兔子挂件询问。
卫灼看了眼：“猫好看。”
“那就买猫猫的，你一个我一个还有江彦和小黎……”
“我不想和你以外的其他人一样。”卫灼沉着脸，薄唇轻抿：“所有人一样的挂件我不想要。”
陆清韵愣了下，心想卫灼在友情里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之前没有朋友。
“好啦，我们两个一样。”陆清韵笑道：“我给他们买其他款式。”
结完账出来，陆清韵把一模一样的橘猫挂件挂到两人的书包上，他注意到卫灼笑了笑，心情特别好。
“这么喜欢？”陆清韵故意问道。
“喜欢，你给我的我都喜欢。”卫灼凝视着陆清韵的眼眸，丝丝缕缕的温柔溢出眼眶：“但是我最喜欢的是你。”
卫熙专门在卧房里收拾出一个置物柜，柜子里整齐摆放着关于沈秘书的各种东西，做成标本的雏菊，亲手织的围巾手套，给沈秘书擦过手的丝帕……
卫灼从前对于这种痴汉一样的变态行为不屑一顾，现在有了新的理解，他们果然是亲兄弟。
回去的路上陆清韵迫不及待要吃冰棍，卫灼只能依着他，从购物袋将两只冰棍拿出来，陆清韵犹犹豫豫选了蜜桃口味。
卫灼撕开包装，掰了一小块喂给陆清韵。
“好吃吗？”
“难吃中透露着一点好吃。”陆清韵失去了兴趣，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拿其他口味，他舔了舔自己手里的冰棍，眼睛一亮：“还是我的好吃。”
“你要试试嘛？”陆清韵知道卫灼有洁癖，肯定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他举着冰棍在卫灼面前晃晃，逗道：“给你咬一口。”
卫灼怔了怔，心头一动张嘴咬了一口。
“嗯，还是你的好吃。”
陆清韵的脸腾一下红起来，只是刹那，开始后悔不该逗人玩，冰棍少了一截他少吃好多，亏了。
“我吃完饭可以再吃一个甜筒吗？”
“我给你榨西瓜汁，不吃冰淇淋了好吗？”
“好吧。”
卫灼买了榨汁机，陆清韵每天都可以喝上新鲜的水果汁了，还不用清理。
一回到家，卫灼扎进厨房准备做饭，陆清韵玩了会儿手机实在不好意思干等，噔噔跑进厨房。
陆清韵：“我帮你一起。”
卫灼摇头：“不用，你去玩吧，很快就可以吃了。”
“我会不好意思。”陆清韵打开底下的厨柜把去年买的，但没用过一次的围裙穿上，浅蓝色碎花图案，胸口两边围了白色的蕾丝，背后的带子宽大飘逸系出一个蝴蝶结。
“清清，不要动。”卫灼颤着手拿起台面上的手机咔嚓拍了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呆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后面意识到了，羞涩的用手去挡镜头。
“你，你——”陆清韵被躁得说不清话：“不准拍了！”
好像少点什么，卫灼上下打量陆清韵停留在他苹果一样的脸上，笑了声：“给你买猫耳朵怎么样？”
陆清韵不可置信的盯着卫灼：“你！你变态！”
“我只是觉得很适合你。”卫灼实话实说。
适合个头！陆清韵解开围裙一把甩到卫灼头上，然后抬脚踹了他的小腿，又觉得力道太小了，不满地又锤了几下胸口才冷哼着离开厨房。
卫灼扒拉下围裙，硬生生在围裙崭新的气味中嗅到陆清韵衣服上的栀子花香。
卫灼不敢告诉陆清韵，他还想买尾巴和铃铛。
陆清韵气鼓鼓的推开收纳房，把打游戏的网瘾猫吓一跳，耳机哐当掉下来。
“陆八七我和你说，卫灼是变态，大变态！”陆清韵盘腿坐下，比划道：“他偷拍我穿围裙的照片，还说要买猫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