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珠越是表现得如何后悔,就越能证明那仙丹确有其事。原贾母就因为她掌心小瓶而信以为真,如今更是深信不疑。
“当今能废一次太子就能废第二次,四十七年时,满朝文武都拥戴八爷,唯四爷带头复立太子,我在内帷之中都听说了,老太太焉能不知?太子待四爷这种患难兄弟尚且如此,您还指望他兑现承诺?”
顿了顿,乌林珠又说道:“退一万步讲,若太子能够顺利登基,那倒也罢了。我年轻,长的也好,说不定还有母仪天下的那天。可若是一股脑的将所有筹码都压在太子身上…一但压错了,老太太您可就成了贾氏一族的罪人呐!”
贾母:这是我不想压就能不压的事吗?
“满府都是老太太的儿孙,老太太都豁得出去,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总结了这么一句,乌林珠才正色道:“只是空口无凭,老太太最好给我立下字据或是旁的可以当做依据的东西。”
贾母再傻也不会真给乌林珠立下什么字据,然后再让她反咬自己一口。
但她也知道她大孙女经了皇妃梦破这事后,已经变得极为自私疯狂,想要让她做事,还真不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就能使唤得动的。
“我的陪嫁里还有两个位于江南的庄子,”
乌林珠闻言拒绝道:“然后等我死了,这些个庄子铺子还是你们的。”
贾母一噎,先是没好气的瞪了乌林珠一眼,随即又在琢磨她还能拿出什么好处来。
乌林珠不要庄子铺子,头面首饰更不值得她‘冒险’。除了这些,贾母好像也没什么能给她的了。
难道真要立字据?
就算要立字据,这个字据也不能她来立。
洽在这时,丫头们朝里通报说是二老爷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贾母闻言眼间一亮,连忙让贾政进来。
让这死丫头的老子给这死丫头立字据去,就不信她连自己亲生的老子都坑。
……
且不说贾政听了府里的报丧如何第一时间赶回荣国府,又是在入府后听说老太太无恙时又如何松了一口气。只说贾政一身官袍的来了荣庆堂,先是对着贾母一番嘘寒问暖,随即才在贾母那里听说了太子要构陷四爷,他大闺女非要立据为证的事。
若贾政当真人品正直,是个讲规矩礼数的,就不会一直住在荣禧堂了。
不过一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你还指望他什么?
即便字据是贾政立的,乌林珠也逼着贾母按了手印才罢休。完事才接过人造证据转手塞到宽大衣袖里。
顺着衣袖将字据和人造证据都收进游轮空间后,乌林珠才开始琢磨这事要怎么做才能更热闹。
雍王府隔壁就是八爷府邸,两家不过比邻而居,还共用一道院墙。
若是顺着院墙将这些证据丢到八爷府上,就以八爷的心性定然不会让这份证据被埋没。
对了,皇十四子不是个省心的,十二阿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将这份狗咬狗的证据送到这二人手里,未尝不会更热闹。
至于她…她人微言轻,可担不起告发的重担。
贾家人要是敢跟她瞎哔哔,她就将这份字据弄上两份复印版送回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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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了,保龄候夫妇以及忠靖侯夫妇先后来了荣国府。此时女眷由王夫人接待,男客都由贾赦以及宁国府的贾珍迎进中堂说话。
贾母是史家两位候爷的亲姑妈,两家都在京城,听了消息自是要亲自过来吊唁一番。不想一来就发现贾家还没开始治丧,心下还腹诽了一回贾家越发不堪时,竟又听说事情经过,于是几人便都与贾赦坐在一块声讨背地里弄鬼之人。
贾母那边虽有些累,却还是在听说了史家来人后让人去请亲侄子和侄儿媳妇来荣庆堂说话。
乌林珠借着更衣的理由带着二丫回了翠微轩,打发走所有人,她才开始跟二丫打感情牌。
“好妹妹,姐姐平日里待你如何?”
二丫:“…自是极好的。”
乌林珠闻言满是欣慰的继续问二丫,“咱们在那府里相依为命,我也一直拿你当我亲妹妹待。如今姐姐有件为难的事,除了你能帮我,再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呵!’
打乌林珠说第一句话时二丫便猜到乌林珠肯定又要作什么妖了,这会儿见她这么说就更不觉意外了。
“姑娘放心,我既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有妹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乌林珠一脸感动的对二丫颔首,“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且拿着这一百两银子回王府给自己赎身,等拿到了卖身契你先去衙门将这张房契过到你名下,之后再来荣国府寻我……”
姐们送你一份锦绣前程,泼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