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恶灵突然从头顶向他们扑过去,谢钰眼疾手快的把玉清甩出去才没让那恶灵伤到纪安羽他们。
可即便是这样危险也没有接触,纪泊苍身后的房屋开始倒塌,在炽烈的火焰中他们快要被掩盖在这一堆堆的废墟中。
纪泊苍意识到这里并不会安全一把将跪在身边的纪安羽推走,谢钰几步上前把纪安羽拉了回来,纪安羽拼命的挣扎。
“爹爹!阿娘!”
纪泊苍抱着虞向笙的尸体逐渐消失在火海当中,找不到人只听的见声音。
“羽儿!好好长大!”
“爹爹!”
“阿娘!”
纪安羽挣脱出谢钰的禁锢但为时已晚,房屋彻底倒塌现在只剩一堆废墟。纪安羽再次跪在地上放声痛苦,她从没有像这般恨过。
谢钰站在她身后看着纪安羽痛失家人的痛苦更加坚定了要抓到罪魁祸首的想法,他四处张望着,这才短短一会那人应该还没走。
因为他还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是不会走的。
果然不出所料谢钰在荷花池边上看到了他,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看不清脸单单是看身形像是个男子。
谢钰向后一撤手玉清回到来他的手里,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冲着池塘边上的人冲过去,宋子尧紧随其后。
池边的人看上去早有预料,脚上一用力跑到来水里面,他的轻功了得轻而易举的就站在了一片荷叶上。
像是水中的蜻蜓。
谢钰对自己的轻功没有太多把握但还是要上前跟他比试,被宋子尧一把拉回岸边,他自己拿着尧玄去了。
谢钰心里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观察周围地形,想着新策略。
宋子尧单足点在枯败的莲蓬上。
冬末荷花开始残败,但满池浮动的绿云足够让任何暗器失去准头。
“叮——”
一枚透骨钉擦着宋子尧的颧骨飞过,钉入他身后半腐的柳木桩。
男人突然矮身,浸透池水的袍摆扫起扇形水幕,十七枚丧门钉穿水而出。宋子尧旋身腾空,足尖勾住横斜的荷茎,手里的剑抖出龙吟,剑风过处,粉白花瓣碎如雪霰。
惊起的绿头鸭扑棱着撞开层层叠叠的莲叶。
男人不想与他在这纠缠脚上一用力从池里跳上来岸边,手里又抛出三枚透骨钉刺向谢钰,谢钰一挥剑便全部打飞。
可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男人就到了他身后,脚上用力一踢谢钰一个踉跄怀里的残页被那男人勾走了。
谢钰立马稳住身形一只手抓住了那男人的斗篷,用力一扯他身上的斗篷被扯了下来。等看清他的容貌时都十分震惊。
谢钰的瞳孔猛然收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他攥紧了手里的剑奋力的向他刺过去。
“必承安!是你!”
必承安脚下一用力站在了玉清的剑身上。
纪安羽一时在那愣住了,必承安的出现无疑是最让他们震惊的,可震惊至余又有点合理。不止是谢钰看不惯必承安,连纪安羽往日都讨厌他。
现在居然是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更是不可饶恕。
谢钰手里的剑往后一撤又奋力的向他刺去,谢钰铆住了劲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恨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杀人,铺天盖地的仇恨将他整个人席卷。
可越是这般的恨手里的剑就越是难以刺杀到必承安,甚至到最后丝毫没有伤到他,自己却因为情绪起伏和动作太大而撕裂了伤口。
谢钰的臂膀流出鲜血染红了他白洁的纱衣。
“必承安!”
必承安已经从他手里拿到了残页没有必要跟他们在这里纠缠,可在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整个云梦仙居的上空笼罩了一层虚幻的金色。
再转头一看纪安羽在身后已经拿着拂尘筑起了结界。
“是你害死了我爹娘!”
必承安跳到房顶上看着下面的三人轻笑一声,“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宋子尧已经从水面回到了谢钰身边。
“必承安!你是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谢钰持剑也跳上来屋顶,满腔的怒火驱使他现在就要杀死必承安。谢钰的脚尖点过翘檐上的嘲风兽首,反握玉清直冲必承安的胸膛攻去。
必承安忽然旋身一脚把他踹下了屋顶,宋子尧在下面稳稳的接住了他。
必承安头都没回冲出来纪安羽设的结界,毫不费功夫的从云梦全身而退。纪安羽也因为支撑结界的消耗太大而没有了力气。
反倒是谢钰脑子清醒过来时从宋子尧怀里跳下了,抓着他的衣领吼道。
“宋子尧!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安羽撑着身子走过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想过来劝两句。
宋子尧却是满眼担忧的望着眼前生气的人。
谢钰不是被情绪冲昏来头脑恰恰相反,在他知道所谓的上仙就是必承安时候他的大脑无比清醒,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必承安的出现不止意味着他们找到了凶手,还意味着宋子尧一直在骗他,甚至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是必承安做的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谢钰的眼底一片红血丝,那份恨意像是汹涌彭的潮水,翻涌不息,让人窒息。
“谢钰……。”
谢钰松开了他,现在不是跟他争吵的时候而是要知道必承安要去哪。
必承安的手里已经有了两张残页而这最后一张就在蓝若溪的手里,谢钰的心开始不安,他抛下宋子尧转身就往天尊府跑去。
纪安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留在了云梦。
路上的雪越下越大,谢钰一把推开了天尊府的门,他看见了必承安……也看见了蓝若溪。
季子琛手里的剑被必承安打掉,手筋被挑断了……只有蓝若溪还在对付必承安,可她早就年纪大了行动本身就不方便。
必承安几乎没有跟她打几个回合就残败了,蓝若溪在那喘着粗气找不到必承安了,必承安的行动像是当时谢钰对付韶三娘一样,速度快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