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庆家别墅,三楼卧室,无形硝烟弥漫。
一身干练西装裙的女人冷冷吐出几个字:“你是蠢货吗?”
身后徐霖扶额的脸顿时生无可恋。
被说蠢货的当事人坐在桌前写着数独,一派专心致志,无动于衷。
看那快速填空的数字正确率,智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说蠢货。
徐霖诧异地看了眼他的儿子。
素日林希开了头,母子俩人必定针锋相对,言辞间互相捅刀。
这次徐慕慈却一言不发了。
徐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徐慕慈的冷漠是更将他们拒之千里。
然而身为母亲的林希却没有发现。
又或者说,林希发现了,但她不在乎。
“我知道你逗留在这的目的,那个男孩很好吗?”
“你以为你得到了解药,殊不知他使你病得更重。”
“你得到他不会满足,惶惶不安渴求更多,你失去他,痛苦只会百倍千倍反噬,你永远活在患得患失的焦虑下去,不可自拔。”
“你宁愿做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吗?!”
一句句锐利的话似刀子甩出,好像扎的不是自己亲身儿子的心。
说话的人不在意,全程神色冷静,只有说到最后一句流露出稍稍失控的情绪。
被说的人更加恍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母亲的责骂。
“够了林希,注意你的措辞!”徐霖额头青筋一跳,脸色极差。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林希口吻是对他全然的漠视。
“林希!”
啪——
耳边玻璃破碎声。
室内忽然静的可怕,徐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一地碎渣的换衣镜前,徐慕慈抬起流血的手:“病,你说的是这种病吗?”
他嘴角一丝笑容。
用那样漂亮得无可挑剔的容貌笑出来的模样,自然动人。
可是背景是镜框里密密麻麻贴满的照片,还都是偷拍的同一人。
扎进手背血肉的玻璃碎片明晃晃昭示着方才残忍而狠酷的一击。
在如此血淋淋的场景下,再多的美貌也无法令人动容,只有恐怖。
林希不受控制倒退,眼神好似不可置信眼神。
她费尽心思生的儿子,竟然是如此怪物。
“出什么事了!?”闻声冲进来的庆禛愕然息声。
看着一地的血腥,缓缓吐气,抓了抓头发。
林希和徐霖已经走了,被徐霖拉走的。
“你需要冷静一下。”徐霖不是对刚实施暴力行为的徐慕慈说的。
他强制带走林希,难得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刚硬一次。
“够了,”徐慕慈还在那玩弄手上的伤口,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庆禛无奈道,“好歹控制一下吧 ,你这样,会吓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