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钟欲河跟前,合上扇子的同时,弯下腰轻声对钟欲河说道:
“见谅。”
“大师!大师你怎么来了!”其中有人惊讶说。
男子继续保持嘴角那一抹浅笑,朗声说:“我来,当然是为了把罪人带走。”
说罢,他做了个手势,门外闯进来许多人,他们给钟欲河带上枷锁,就要压着他走出去。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门口的时候,一个人把大门迅速关上。
江青曲挡在门前,不爽地说:“你们就凭一块面料,就随随便便把别人定为罪人,把别人抓走?叔,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得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师傅是罪人,我师傅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的。”
紫衣男子笑了笑,说道:“小朋友,所以我们才把他抓走,为了调查。”
说罢,他蹲下身摸了摸江青曲的脑袋。
江青曲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打掉,这人刚才的表现不管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吧?
“那你刚才说他是罪人,怎么说?”
紫衣男子面露歉意,道:“诶呀,对不起,哥哥用词不当,不要跟哥哥学。”
江青曲心想:谁要跟你学?
说罢,男子挥手,他们把钟欲河一边压制一边走着,江青曲赶忙制止。
“什么都没确认呢!你们不能这样,这样也太侮辱人了。”
男子有那么一瞬的撅嘴,他说:“小朋友,那要怎么办呢?”
江青曲想了想,说:“不要这么多人跟着师傅,不能压制着,把这些铁锁什么的解开,然后找一根绳子,一头系我的手腕,一头系师傅的手腕,你们也有人跟着,不用担心师傅会逃走。”
说罢,他搜了搜自己的衣兜,恰好有一捆细红绳,是打算用来包点心的。
他系好自己的手腕,又小心地系上钟欲河的手腕。
紫衣男子道:“小朋友,可以走了吗?”
“好了,走吧,紫茄子。”
……
紫衣男子沉默几秒,叫上几个人跟他和钟欲河他们一起走了,其他人则是先留下来让他们安抚那群人的情绪。
走到一半,钟欲河问:“青曲,为什么会选择跟我一起走。”
那几个跟着的人在他们后面,紫衣男子在他们前面,紫衣男子似乎是很放心让他们两个人身边没有安排的人。
也是,毕竟钟欲河要是逃走,岂不是可以传播钟欲河畏罪潜逃?
所以,从一开始带这么多人,就是想有人注意到,传播钟欲河出事,传播论侠派出事。
江青曲不紧不慢地走着,随口说道:“我怕师傅害怕,我也害怕没有师傅。”
钟欲河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前者是假,后者是真,他死了我找谁让我回去?
但是,不知为何,江青曲心里说。
不止是因为这个。
他没细想,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回想起原书里这里的剧情。
想。
想想。
想想想。
想不出来。
许久。
他们走下山,天边仍然是黑暗的。
有人探出脑袋,看着他们,应该是好奇怎么这么晚还有人不睡觉,这时,天已经混合了些光的颜色。
天光大亮,有人已经在准备出摊的东西,偶然会光顾他们两眼,已然有了在街道行走的人,疑惑地看向他们。
江青曲顶着初升的霞光,问前方的紫衣男子:“还有多久到玉损局?”
平民百姓或是有钱但家业不大,没多大名声的人犯罪,由接下案子的门派调查并处理,那家大业大,或是一个门派的管理人犯罪,由谁调查并处理?
显然,由自己门派的话,不免会有包庇之风,所以,玉损局便出现了。
众人面前风光无限,吾辈楷模的人,居然会去犯罪,如同一块上好玉料,居然出现了品质问题一样。
故而,叫玉损局。
那玉损局的人,都是什么人呢?
由各庞大门派的成员中精心挑选,至于局长,挑选后的成员每三年一次考核,榜首者,担任三年局长。
局长?
江青曲突然想起了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面前的紫衣男子,名叫引音尘。
正是上任已有一年左右的玉损局局长。
的确挺损的。
他扇着那把扇子,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年轻人不要走了这么一点路就着急嘛。”
江青曲知道他为什么对钟欲河这个态度了。
因为原书里,这个人就是个伪君子,笑里藏刀,钟欲河偶然间被他师傅收为弟子,引音尘是钟欲河的师哥,嫉妒人家修行厉害,明里暗里搞小动作针对钟欲河,结果钟欲河比他先行出师,许是因为这件事,引音尘一直不服气,出师后,自创门派风平山派,经常跟论侠派明争暗斗,之后加入玉损局,一边管理门派一边花钱让自己当上局长。
所谓的玉损局局长,能考核其人品和能力种种,亦能花钱托关系让自己避免考核自身人品等,所以,所谓防止包庇的玉损局,其实自身也有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