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失去你所珍视的人,一次又一次。”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在江青曲面前,轻声说着这句话。
那人说是人,其实也不是很像人,周围黑漆漆一片,只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事物。
那声音很尖锐,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江青曲满脸疑惑,问道:“你是谁?”
那人仍旧轻声道:“你现在不必知道我是谁,当你需要知道我是谁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青曲又问:“我为什么会失去那些人?”
对面的人是这么说的:“因为他们需要死。”
江青曲突然觉得隐隐发麻,又问:“我最后会回去吗?”
良久,那人才缓缓开口:“会的,但,你会回来的。”
江青曲还想问些什么,突然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接着一阵白光闪过,眼前是他们住的那间客房。
引音尘刚刚睡醒,头发有些杂乱,揉着眼坐在床上。
他一脚踢开被子,穿上鞋袜。
他这才注意到江青曲也已经醒来,问道:“睡的好吗?”
江青曲虽有些恍惚,只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梦,随口说了句话敷衍过去。
引音尘拿起桌下的暖壶,往盆里倒了热水,准备洗漱。
江青曲耳旁还回荡着那句话。
你会失去你所珍视的人,一次又一次。
他攥紧了被子的一角,他担心弟弟妹妹。
他心说:“现在有半年了,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还要十几年才能回去。十几年……太长了。”
他以前看小说,有的人穿越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去后仅时间只是过了一个月。
他希望自己也如同那些主角一样,他不求有多么耀眼的人生,他只求能和对自己重要的人一生平安。
他们今日打算从钟欲河前几日做的那场法事调查。
刘府前一月,有仆人在一天夜里,看见靠近夫人生前住的房间的走廊的墙上隐约有人影走动。
那夫人是当今永府的大小姐,名叫未败。
说来也巧,这刘府的老爷,单名一个赢。
这二人一个未败,一个赢,真真从名上都般配。
那仆人抱着试探的心态,往前凑去一瞧。
这一瞧,把那人吓的在床上待了好几天。
那人说亲眼看见死去的永夫人站在走廊里,并且,她的眼、嘴、头丁,覆盖着一些还在流着鲜血的肉!像是缝上去一样,但并未看到一处针线缝过的痕迹。
就像、就像……
长出来的一样。
哐当一声,江青曲手里拿着的勺子顿时掉落在地上。
“你干嘛突然起来,吓我一跳!”
只见引音尘双手撑着桌子,弯腰凑近江青曲,脸隔的不远,甚至能感受到引音尘的呼吸。
引音尘又坐了回去,嬉皮笑脸地道:“为了吓你一跳。”
他语气很欠扁,为字特意转了一个音,此刻撑着脸,一脸贱兮兮的坏笑。
江青曲撇了撇嘴,弯腰拾起地上的勺子,拿他的手帕擦了擦,他从灵修山下来时没带着手帕,引音尘路上给了他一块手帕,便拿着用了。
他后悔起自己当初头脑一热,写出这么个故事,现在自己每天担心受怕,怕从哪冒出来个人把自己打死不说,还得完成这混账任务。
等一下。
任务?
他突然想起什么。
对啊!任务!那个混账系统!
最近几天都不见那个混账系统出来说过几句话,他借口说看看刘府,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虽说他可以在脑海里跟系统交流,但指不定要说到什么时候,要是三心二意被引音尘发现,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系统…系统,你在吗?”
“在,但是我刚醒,让我再睡会。”
江青曲骂道:“你怎么不睡死过去?”
系统:“我昨晚发现一个可以快速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江青曲急问:“是什么?”
系统说:“你看向你旁边这堵墙。”
江青曲转头看向他旁边的墙。
“然后呢?”
“然后你一头撞死。”
江青曲语塞了。
他把话题引回到正轨:“你觉得现在怎么做,才能保住钟欲河?”
系统的语气很无奈:“我不知道,虽然原书里有写钟欲河最终出来了,但你这个二百五写的字太难看了,过程我想没人能看懂。”
江青曲再次语塞,他那段时间字的确是丑,这点他认。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系统没有主动出现了,因为它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出来了也没有用。
江青曲回想着原书情节,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怎么想也是想不起来的。
江青曲心里就像是着了火一样,急切地希望浇灭。
没过多久,他就被迫跟着引音尘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