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他拉着钟欲河去逛庙会,钟欲河本不想去,他硬是拉着钟欲河去的。
这里的人管元旦叫岁日,他觉得有趣的很。
他路过买吃的的摊子,故意装出舍不得买的样子,钟欲河果然在给他买了后说了跟在幻觉时的那些话差不多的话,他觉得这真真有趣极了。
束发成年的那一天,匆匆而过。
他在镜子里看着钟欲河束的头发,不由乐着摸着头发。
截止到目前,都还很欢喜,对吧?
可下面就不快乐了。
就在他束发成年后一天,他经历了让他想吐的三天。
钟欲河突然收到一封信件。
内容短短八个字:“久仰大名,邀君赴宴。”
信里带着些钱,当做路费。
落款人并没有写名字,而是写了个地方,叫莲池山。
这地方江青曲知道,早年间有一富户,在山中修了座豪宅,因其中有一房间,里面专门做了个莲花池。其规模大的很,也正是因为大,方才得这名。
可疑惑的是,那富户全家早已因山中一场大火丧命,那山也不再当年模样,被烧了个尽。
至于这又是谁邀请的,就不得而知了。
原书中他并不记得有这一情节,他原写这地方,也就是提供个背景,并无多大场面。于是趁着钟欲河还在看那封信,他在心中问道:“你们安排的?”
“是的,祝您平安。”很平淡。
无法,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冲了。
上回他挡了一箭,什么都没发挥,如今有这一封信,倒也能当锻炼。
“师尊。”他开口。
钟欲河转移注意,看他,开口道:“不行。”
江青曲心有疑,说:“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钟欲河回他:“还能有什么事?你不能跟着我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呢。”
江青曲自是要缠着他的:“这里面又没说别的,只是邀请师尊去,多我一个没什么大碍吧?”
钟欲河没说话,把那纸拿起来,让他看着,手中指着下方。
他方才没细瞧,这下方竟是还有一行小字。
也很简短:只允您与车夫同去,多则不迎。
钟欲河收回那张纸,因说道:“想来又是哪个跟我不对付的门派想整我,明面上肯定是不能有别人去的。”
江青曲还想挣扎一下:“那师尊一个人去,岂不太危险?”
钟欲河再次回他:“我肯定不会一个人去,我会安排人暗地跟着我的。”
没法,江青曲只得另想他法。
回寝室睡前,他问系统:“你们那边能不能给点提示?”
脑海里传来机械声:“宿主,我们不能干涉除了危害您生命的情况。”
……唉。
现在可谓是前路不通,后方堵死了。
事已至此,他决定偷偷跟着钟欲河去莲池山。
他可是这本书的作者,知道钟欲河跟别人计划通常在哪里。
他偷偷跑到一个房子旁,在窗户下蹲着,偷偷听着里面的人讲话。
首先传来钟欲河的声音,他说:“你们觉得要怎么办好?”
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是程赢:“既然给你信,你不去,他们就会拿这个理由说你高傲自大,去了,保不准有什么危险。但只让你一个人去,要我说,我们干脆别去那么多人,就派两三个跟着你。”
有人反驳道:“对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是多点人跟着为好。”一道女声传来。
又有人说:“依我看,干脆我们派少点人,一个装作车夫,另外的找个大点的马车,改装一下,藏在马车里。”听上去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万万不可!若是被人检查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趁半夜潜伏进去好。”
“要不找个委婉的理由回绝?”
一群人最后商讨半天,定下来这样的结果:程赢装作车夫,其他人潜伏在山中,静待消息。
江青曲是这么打算的:他们做的马车座子下是空的,用来装东西,他先一晚上到马车里,把用来隔断的木板拆开,然后做点改动,明天找个借口溜出来,趁他们还没走躲进去。等到了地方,再找时机偷偷溜出来。
三更半夜,他到了放马车的地方,因为不知道他们要坐哪辆马车,于是干脆把所有马车座子下用来隔断的木板全拆了。
弄完这些,再打几个小洞用来呼吸后,他几乎快累死了。满头大汗,把锯子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汗。
江青曲回到寝室,小心地踮着脚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响。
回到自己的床上,没多久就睡去了。
等他醒来,周围的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吃饭。
他猛地清醒过来。
看周围人的表现,这个点钟欲河他们已经在准备上路了。
他叫住准备去吃早饭的杨善,说自己有点难受,今天修炼就不去了,让他帮忙转告代管灵修山的人一声。
来不及再打理,他穿上衣服就急匆匆跑去马车的方向。
到了的时候,钟欲河他们刚好拉出马车,他急忙叫住正踏出一步要上车的钟欲河。
“师尊——!”
钟欲河愣住,问他跑这来有什么事。
江青曲说他想送送行,然后掏出一朵花。
钟欲河笑了笑,接下那朵花,开口道谢完,刚踏上马车,就站着不动了。
江青曲此时已经走远,见此客情况,又折返回来。心中暗笑,这花他有迷晕作用,但作用不大,并且晕的人刚才什么样,晕的时候就什么样,顶多让他们晕个半分钟。简单来说就是如此他们打了个盹,他拿东西涂了涂那花,所以他们没人认出来。他看了看周围晕着的人,心想就晕那么一会,应该不会让他们起疑。
他趁着不多的时间躲了进去,须臾,他便听见声响。
随着马的奔跑,车轮的转动,他开始了让他想吐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