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
这一年的春天开的花,格外好看。偶有小童放纸鸢,也时有飞鸟划过。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正在偷闲的江青曲。
“青曲!你还在睡啊?”程肆那边也得了闲,又来同他玩了。
江青曲睁开眼,他靠着棵树,不同的是这时不会有什么东西砸到他。
“又去放纸鸢?”江青曲问。
程肆否了他的话:“你猜。”
江青曲:“烧烤?”
程肆:“你不热啊?”
江青曲:“逛集市?”
程肆:“你不嫌腻啊?”
江青曲琢磨不透,无奈道:“那你想干嘛?”
程肆嘻嘻笑说:“喝酒。”
听到这话,江青曲瞬间清醒过来。
“你疯了?不怕被我师傅看见,再告诉你哥?”
程肆又是一笑,不知从哪弄出一坛酒来:“偷着喝不就是了,况且我都带来了。”
二派这方面严些,除了掌门人偶尔能喝酒,其弟子们均是半滴酒都不许沾,不过也有许多人偷着喝。
江青曲看向那坛酒,问:“什么酒?”
程肆看了看,道::我不知道,我从我哥的书房拿出来的,估计珍贵着呢。”
江青曲也嘻嘻一笑。
喝!
两人找了个阴凉角落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
“好喝!”酒劲上头,江青曲觉得周边模糊起来。
“怪不得我哥藏着呢!”程肆那边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都是喝不了几杯酒的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唱起歌来,似是在发牢骚似的:“老天爷欸!你可真坏!欺了我没处撒气欸……”
“哎哟哟苦命欸!”
酒喝完了,江青曲也完了。
只见江青曲一下子站起来,朝程肆说:“他们太欺压我们了,我们也是时候反抗了!”
程肆也一下子站起来,附议道:“没错!我也跟你去,助你一臂之力!”
于是,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走到钟欲河的门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哪不摔跤的,路过的人无一不驻目。
两人拍响钟欲河的门,一下比一下猛。
钟欲河前来开门,二人一下子倒在他怀里,钟欲河顿时懵圈,只得搀扶着他们往床上走。
两人还边走边喊:“我们要造反!”“打倒师尊!”“吃我一拳!”诸如此类的话。
钟欲河看他们这副德行,自是猜到了原因。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因为程肆正提着那酒坛一步一步走。
钟欲河放下坛子,转身竟发现江青曲没躺在床上。
回头一看,看见一个二货边叉着腰朝门外走边喊:“师尊,我可不怕你!”
……
真是一千。
为什么是一千?
因为一个顶两个二百五。
江青曲再次醒来,察觉到这是钟欲河的卧室,霎时间晕眩也没了,猛地坐起来。
谁料钟欲河正坐在床边,旁边还有程赢站在一旁,双手交叉着抱臂,黑着脸看他们。
“造反成功了吗?”钟欲河看着他,没什么表情,淡淡的。
江青曲哪里敢说成功,颤声道:“弟子知错,还请师尊责罚。”
钟欲河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毫不犹豫地道:“你这个月月钱没了。”
?
这可真是罚到他难受了。
江青曲斗胆道:“师尊,可以换成别的惩罚吗?”
钟欲河这时才笑了,道:“你果然怕这个,不行,就罚你这个。”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程赢正要伸手摇程肆,就被钟欲河制止了。
“让他再睡会吧,醉了睡觉被弄醒挺难受的。”他看着睡的正香的程肆说。
程赢收回手,冷哼一声,道:“等他醒来,我要他好看!”
巧就巧在这,程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了。
睡眼惺忪,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几人在他身旁。
程肆还没清醒,看着程赢,声音有些哑:“哥?你怎么在这。”
俄顷间,他迷迷糊糊说出一句:“哦,我要揍你来着。”
然后就被程赢捏着耳朵直叫嚷着走了。
“打完再回去太晚了,我回去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