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了间客栈,李青山自然要尝些闽南美食,面线糊、海蛎煎、润饼菜,还有各类海鲜,李青山直呼过瘾。
正吃饭间,听隔壁桌来了四人,分别身着黑灰蓝绿四色长袍,模样似是武林中人。黑袍人道:“小二,上些好酒好菜来。”
几人要了酒菜,一边吃一边聊天。灰袍人道:“自鳌山大会以来,武林中好久没有办过盛事了。”
蓝袍人道:“回想起当年鳌山大会,王行知的风采至今历历在目。不知此次清缘法师过寿,有没有邀请他也来泉州。”
黑袍人道:“既然邀请的是天下英雄,王行知肯定也在受邀之列。清缘法师从来都不理世事,不知怎的突发奇想,要办大寿,还邀请天下英雄于七月十六相聚开元寺。”
绿袍人道:“肯定不是清缘法师的主意。”
“那还能有谁,请帖上的落款都是他。”黑袍人问道。
绿袍人答:“能用他名字广发贴子的,除了他的得意弟子还能有谁?”
“叶笑冲?”黑灰蓝三人齐道。
几人顿了一下,灰袍人道:“那就能理解了,只是不知他广发帖子到底是何用意,天下英雄若是都来开元寺,恐怕挤也挤不下。依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过借个过寿之名罢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其意在哪?”黑袍人道。
“等到七月十六去开元寺看看就知道啦。”绿袍人笑道。
李青山忖道:“怎么又是叶笑冲?”
正在此时,见门外几个大汉,有拿木棍的,有拿柴刀的,朝着开元寺的方向冲去。李青山三人出门望去,见几人将开元寺的大门堵住。
三人凑上去查看情形,只听那为首的大汉道:“让叶笑冲滚出来!”
那小沙弥默不作声,眉头紧皱,只一味扫地。手持柴刀的大汉道:“你若不叫他出来,我们便冲进去找他了。若是把他搜了出来,可别怪我们血溅开元寺!”
这时出来一白衣公子,面容俊俏,手持一把折扇道:“张老三,找我干嘛?”正是叶笑冲,张老三便是那为首的大汉。
张老三道:“你侮辱我妹妹,我要你的狗命!”
叶笑冲摇摇头道:“我和你妹妹都不认识,谈何侮辱?”
张老三怒道:“莫非我妹妹还会赖你不成!”
叶笑冲无奈道:“那还有请你妹妹过来一趟,与我当面说清楚可好?”
“我妹妹羞愤难当,又怎当着众人和你对质?”张老三怫然。
“那你讲清楚,我何年何月,又如何侮辱你妹妹了?”叶笑冲懒懒道。
“今年春分那日夜里,我妹妹在闺房睡得好好的,你突然潜了进来,对她行了那苟且之事。我找了你几个月,清缘法师护短,说你去了川西,今日可让我把你逮到了。”张老三忿忿道。
“张老三,我当时确实去了川西,你又如何证明是我做的?”叶笑冲问道。
“她虽然没看清你的样貌,但你留下了信物,还说要娶她为妻!”说罢掏出一把折扇,折扇上面写着两行诗:“多情总被无情恼,痴意常遭冷意伤——叶笑冲书。”
叶笑冲接过扇子看了看道:“这不是我的扇子,也不是我的字,不信你可以进寺来对比字迹。”
“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你还想抵赖不成?至于字迹,你大可以故意写成别的样子,这些全由你说的,均不作数。”张老三振振有词。
叶笑冲又道:“开元寺上下这么多人,也可以证明我那个时候不在泉州,你一问便知。”
张老三不屑道:“开元寺上下全是你的师父师兄弟,他们说的话也不可信,况且他们最多只能证明你不在寺中,也无法证明你去了哪里!”
叶笑冲摇摇头,面上只有苦笑。“算了,你妹妹长得好看吗?带来先让我见见好了,若是生得美丽动人,这黑锅我背了便是;若是个大丑瓜,那我可打死也不会认了。”
一听叶笑冲将此言说的戏谑,张老三怒从心起,随同的人都准备抄家伙动手。叶笑冲见状不妙,正欲逃窜,只听人群中忽有一人道:“我能证明,春分前后他就在贵州府的真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