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弗洛狄忒赤足踏上冥河时,脚踝的金铃惊散了啃食怨灵的渡鸦。
美神的纱裙浸满塔尔塔罗斯的硫磺,却掩不住胸口的裂痕——那里嵌着半支腐朽的痴心箭,箭尾系着哈迪斯的冥纹锁链。
“躲了三千年……”她抚过厄洛斯婴孩般的魂魄,指尖在金箭纹上停留,“还是逃不过你造的孽。”
波塞冬的三叉戟横在她喉间:“现在才来认儿子?”
“我若早来,倪克斯的星链早把他撕碎了。”
美神扯开胸口的箭矢,黑血涌出处竟爬出无数情欲蝶,“哈迪斯的冥纹……封了我半数神力……就为藏住那个秘密。”
2.
哈迪斯冻结了整个冥河。
冥王的黑袍下,珀耳塞福涅的陶偶正在融化,女神的右眼滚出厄洛斯的金箭残片:“母亲……您还是这么美……”
阿弗洛狄忒轻笑着,踩碎残片,情欲蝶扑向哈迪斯:“千年前你求我射那支痴心箭时……可没这么冷酷。”
波塞冬的瞳孔骤缩。
记忆如毒藤翻涌——哈迪斯曾在提丰之战后浑身是血地找到他,喃喃道需要一份“忘情的药”。
3.
倪克斯的星砂凝聚成镜,映出远古画面:年轻的哈迪斯被厄洛斯的痴心箭贯穿后心,箭镞却诡异地转向正在沐浴的波塞冬。
冥王在情毒中煎熬三日,最终闯入阿弗洛狄忒的神殿。
“给我能转移爱欲的箭……随便射向谁!”哈迪斯攥碎美神的珍珠项链,“我不能……不能爱他……”
阿弗洛狄忒将淬过冥河水的金箭刺入他眉心:“这支箭会让你爱上看见的第一个生灵……但每吻祂一次,真实的爱欲就会反噬一分。”
4.
厄洛斯蜷在波塞冬的神格里啃手指:“所以哈迪斯叔叔撞见珀耳塞福涅采花……是母亲安排的?”
“是命运。”阿弗洛狄忒的情欲蝶啃食着陶偶,“他本可以选朵花、选块石头……偏偏选了丰收女神的女儿。”
哈迪斯的冥戟突然刺穿星镜,冰晶割破美神的脸颊:“闭嘴!你以为自己多清白?当年宙斯用金苹果羞辱你时……是谁跪着请求封存爱欲权柄?”
5.
普罗米修斯的盗火刃劈开陶偶,珀耳塞福涅的残魂跌落。
可怜的女神脖颈处赫然烙着双重咒印——上层是痴心箭的粉纹,下层是哈迪斯的冥纹。
“每吻她一次……”普罗米修斯将残魂按进波塞冬掌心,“冥纹就吞噬一分痴心咒……直到把她变成傀儡。”
波塞冬的指尖抚过咒印交汇处,那里残留着哈迪斯的神血气息。
三千年前冥王醉酒那夜,曾按着他在冥河边嘶吼:“为什么你偏偏是我弟弟……”
6.
倪克斯的星链缠住厄洛斯魂魄,夜之女神的尖笑刺穿耳膜:“精彩!兄友弟恭的戏码比乌拉诺斯阉割戏还下饭!”
阿弗洛狄忒的情欲蝶突然暴走,啃食起星链:“倪克斯,我早提醒过你,我的儿子不是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