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燕儿迟疑的出声:“大小姐,我看镇武侯夫人跟夫人交好,兴许当初面膜商铺若是提前报名号通声,其实就不会闹进衙门。”
岑晴目光看向单纯的燕儿,略显无奈的出声:“傻,镇武侯夫人的和善,可不是因为关系交好,她只是顾念官宦世家的利益,若是利益值那就一团和气,若是利益不值么,那只会撕咬的更狠。”
“大小姐,会不会说的太严重了?”
“燕儿,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记得掌柜店小二被打的伤势么?”
侍女燕儿见大小姐面色不复笑意,满是正经,亦跟着抿唇颔首应:“记得,掌柜不止伤了脸,耳朵亦半聋,几个店小二腿脚手都伤的躺了好些时日。”
岑晴指腹拨弄一旁的核桃,美眸间显露不悦,娇柔嗓音亦泛着冷意道:“而这还是你当时去官衙解救及时,更多的人至少得没半条命,如此,你还要我避讳原谅镇武侯夫人,当做无事发生吗?”
侍女燕儿一时垂眸,面上显露羞愧,沉默不语。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才劝说,并未责怪之意。”岑晴探手轻拉着侍女宽抚,将碟中瓜果塞到她掌心,“若是你和莺儿无故被人如此欺凌,那无论对方是什么皇亲国戚,我必定得替你们狠狠教训不可。”
侍女燕儿听的眼热垂眸应:“大小姐待燕儿如姐妹般好,燕儿知道。”
岑晴见对方没有芥蒂,方才舒心笑道:“明白就行,这是我两私话,可别让莺儿知晓,否则她又该劳心念叨你了。”
莺儿比燕儿办事稳妥许多,因而岑晴总是会让她独立办事,并不操心。
“可不是嘛,前日一个小账目记错,莺儿念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么,让我来揪你耳朵瞧瞧茧子在哪呢?”
侍女燕儿怕痒的避开动作,心想大小姐有时思绪缜密,有时却性子顽劣,犹如三岁孩童。
正当言笑声溢出阁内时,忽地外间婢女出声:“大小姐,夫人请您去会见镇武侯夫人,说是有关生意上的事。”
闻声,侍女燕儿成功护住耳朵,顿时如实重负,偏头小声唤:“大小姐,人家这回真是奔着您来了呢。”
岑晴纤纤玉手转捏着一截细长绒毛挠耳棉钎,明艳眉眼浮现狡黠,甜润不乏俏丽嗓音,悠悠道:“正好,我亦等的无趣呢。”
镇武侯夫人行事精明,作风强悍,这种人若是被动上钩,非常容易虚晃一枪的脱钩逃窜。
所以岑晴一直在耐心的等待,只有镇武侯夫人主动咬住鱼钩,这样才能让对方深信不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