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热舌尖钻进来,蒋时微脑子还是懵的。
等一下,刚才她有邀请裴叙吻她吗?裴叙怎么自己把流程走完了。
吻毕,蒋时微推开裴叙,“你”了半天,想控诉他不讲理,最后却慢慢沦陷在裴叙一双痴心眼眸。
他实在是,很英俊、很英俊,时微词穷了,心说:也不知道是因为爱他才觉得他好看,还是因为他好看才爱他。
就很没理可讲。
裴叙好像也知道自己的优势,眼睛勾住人不放开,任凭时微手足无措地躲闪,他也不松动。
时微索性坦坦荡荡地回望,恼火道:“你这样追人是追不到的。”
裴叙似乎被镇住了,正经问:“你教我,我可以学。”
“首先,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不能做。”
“比如亲你?”
“嗯。”
时微伸出双手,示意裴叙把没涂完的指甲继续涂。裴叙没辙,将她左手牵来,忍住再吻手背的冲动,无奈说:“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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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气还行,裴叙陪蒋时微沿着运河边走,想牵她的手,几经犹豫后问:“可以吗?”
气温不高,蒋时微双手分别插在大衣兜里,没同意。
街边有家甜品店,时微不由得停住脚步,目光黏在广告牌上。
裴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布列塔尼松饼是店家招牌,上边还插着一支小小的法国国旗。
裴叙猛地僵住,呼吸灼热,突然拽住时微的手往前走。
“前面有家更好的店,我们走吧。”
蒋时微说:“可我想吃刚才那款。”
裴叙霸道得很:“下次带你去原产地吃,这里的不正宗。”
时微撇撇嘴,很不满意:“说好你听我的,你出尔反尔。”
裴叙把立领风衣的领口扯开,焦躁地摇了摇头:“抱歉,我好像对黄油过敏。”
蒋时微无语地迈开步子,走在裴叙前面。
“你只是对法国人过敏。”
裴叙在后边嗤笑,脸色却变得煞白。
晚间回到家,Xandra抱怨他俩出去不喊她一起。时微道歉,Xandra立即亲亲热热地挽上来。
裴叙又想一把揽过时微,但没能得逞。
这场游戏是对裴叙的折磨,他坚持半天就想放弃。
蒋时微兴致上来,逐渐摸到意趣。
譬如裴叙给她温牛奶,她事前没说不想要,温好了才说不想喝,明显是故意的。再如裴叙和Xandra同时邀她玩国际象棋,她乐颠颠地就去Xandra房间,给裴叙气得语塞。
等深夜十二点,她回到客房,灯还没来得及打开,猛然被一股力量按在门上。
裴叙在她耳边喘息:“我可以抱你吗?”
时微说:“不可以。”
裴叙一只手臂撑在门上,把时微困在怀里。他刚洗过澡,身上冒着森森冷气,有浅淡的古龙水香。
“可以吗?”他再一次问。
时微眉间微蹙:“你又洗冷水澡?”
裴叙不答,贴着时微的脸轻蹭:“可以吗?”
他怀抱中空,虽然桎梏时微,却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在时微越来越凌乱的呼吸里,他把头埋进时微的颈窝。
还是那句念咒一般的:“可以吗?”
蒋时微说:“裴叙,你先放开我。”
裴叙眼前一亮,闷笑着:“再叫一遍我名字?”
侵略性极强的阴影覆盖下来,裴叙既急躁又强势:“宝宝,再叫一次我的名字,然后说可以。”
时微莞尔,眼中神采堪称顽劣。
她温吞启唇:“哥哥。”
“操,”裴叙握紧双拳,更深地埋在时微肩膀上乱蹭,“你叫我什么?”
蒋时微又喊一遍:“哥哥,你……”
余音被裴叙的深吻吞吃干净,裴叙一把抱起时微,让她后背抵着卧室门,两条腿几乎悬空。宽掌卡在时微的腰上,严丝合缝地留痕,令她动弹不得。
“唔——”
时微快要喘不过气,裴叙心知肚明自己已经犯规,还多此一举追问:“可以吗?”
室内没开灯,黑暗中流动着黏腻的缠绵。
蒋时微记不清裴叙问了多少句“可以吗”,他的询问不是询问,只是用低沉嗓音勾引时微的借口。
他也不像Eden温柔,双手总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稍不留神便会兴奋过头,弄疼时微。
时微跟裴叙较上劲,每声“可以吗”跟一句“哥哥”。
终于,裴叙跪下了。
他双膝落地,双手抱着蒋时微的腰,喘息一声粗重过一声,身体烫得可怕。热流四处乱窜,距离失去理智一步之遥。
他咬牙切齿:“故意的是吧?”
就在他以为蒋时微昏招已经用完的时候,上方忽然传来一声笑,没正形的,跟狐狸精一样。
蒋时微悠然吐息,压着声说:“阿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