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从头到尾重新打量身后跃跃欲试的男生,看来还要加一点,脑子不行。即便有些背景,但这样一个犯过错的人完全可以塞到别的组,凭什么是他们组。
果然是高队太好说话了。
“你自己和高队说吧。”
说着,高冷取过身旁桌上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核对上面的标签后将袋子递过去。景圭珩接过来,里面都是他进来前的随身物品。
景圭珩手机开机,短信的声音响了一两分钟才停,他浏览一下,很多都是贺芝和以前的同事发的。
景圭珩的手停顿,盯着消息界面出神。
“你把高队的电话存着,有问题问他。”
景圭珩回神:“你呢?”他看着高冷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一串号码,并备注高队,他问,“我们是队员,也留一个。”
“等你正式入队再说。”
说完,高冷便离开了。
景圭珩看着高冷的背影:“行叭。”他从袋子里拿了钥匙,又看了看里面的现金和药,所以现在他回家休息?
默认放假的景圭珩一边走一边弄手机。
他在给舅舅发了平安短信后,便给贺芝去了电话,稍稍修饰了这几天的经历,顺便说了岗位变动。
收到消息的贺芝仿若遭到晴天霹雳,少了一个人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要做以前三个人做的事情。
在哈哈哈中挂断电话,最后景圭珩手停留在“高队”的电话号码上,给他以后的队长打电话,很是不情不愿。
电话铃声响了接近一分钟才有人接,对面是一个中年沉稳的男人声音,似乎很忙,将必要事情交代后,对面挂断电话,结束交谈。
这么看,未来一片惨淡。
景圭珩回家收拾一下自己,和之前的主治医生郭医生约好第二天的复查后,他开始刷手机,并一发不可收。
眼看着要转钟了,景圭珩才恋恋不舍得放下手机拉好被子关灯睡觉,一夜好眠。
第二天,景圭珩在床上拱了两圈,直把被窝都拱没温度了才换衣服起床。
“恢复的很好。”郭盈医生查看景圭珩的外伤,忍不住惊叹,“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效药,好得这么快。”
景圭珩将衣服重新穿好:“不是很清楚。”当被侵蚀后,身体的恢复就已经不似正常人,但这些并不方便被科学解释。
“不过也是,安保局里面有专治外伤的医生也很正常。”郭盈医生完成了自我攻略,“剩下的结果明天才能看到,你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拿药和结果。不过我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景圭珩点头,他进来后注意到不少细节,他问:“医院感觉空了不少?”
郭盈医生一副我以为你知道的模样:“你转院后,安保局将后面的病人都转移出去了,连带着一些医生护士也都跟着转出去了。虽然我们负责的病人少了,但是医生也少了,比以前还忙了。”
“那个一直找小黑的高中生呢?”景圭珩在院里不同科室做检查项目时绕到高中生的病房,发现已经空了。
“死了。现在家属还在安保局闹呢。”
景圭珩想到昨天他在手机中看到的前几日的新闻中就有这么一则“高中生在安保局内死亡”的标题,他还点进去看了只说了某某高中学生被调查,在安保局内,审讯时突然暴毙,家属要求调查涉事人员。
“这个?”景圭珩拿出手机给郭盈医生,当时看时他就有所怀疑。
医生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医生看了看浏览记录,“你昨儿才看到?”
“养伤不让我用手机。”景圭珩一边回答一边给王耀编辑消息询问高中生的事情,信息还没发送,景圭珩停顿,把消息删除后又重新编辑了一个八卦版本的发问方式。
与郭医生告辞,景圭珩坐在医院长条椅上看王耀发来的信息,字怪小的,内容怪多的。
剔除掉一些王耀主观上的猜测以及对事件发生后单位领导对他们整顿的不满。
翻译成景圭珩的时间线就是在他被带离第四医院后,安保局又来了人,将医院住院后区的病人、医生以及护士带离医院,其中就有那个高中生。
所有人都被临时放置在安保局附近的宾馆里,由专人负责逐个带至安保局内部进行审查和例行询问。
高中生和几名医护人员是第一批带到安保局内的人员,刚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高中生抽搐起来,连抢救都没来得及,当场死亡。
至于后续的发展,王耀知道的也就是网上的那些了。
景圭珩正打字感谢,头顶“黑云”迅速压来。
一只黑猫发出尖锐的叫骂声迅速抱住景圭珩的脑袋在他漂亮的脸上留下三道爪痕。
还未出院就喜提狂犬疫苗。
脸上只有淡淡三道痕迹大概几分钟后就能完全消失的景圭珩揪住黑猫的后脖颈:“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蛋蛋要没了!”
景圭珩头顶骂骂咧咧还动手动脚的黑猫去宠物医院。
黑猫因为年纪原因未能绝育,倒是喜提疫苗。
打针后,黑猫趴在景圭珩的头顶更不愿意下来。
景圭珩黑脸,他是真怕黑猫在他头顶如厕。
如鲠在喉。犹屎在头。
“我是不会养你的。”
黑猫听不懂,但并不妨碍它亮出爪子在景圭珩的额头上戳一个伤口。
说一句,戳一下。硬硬的,怪好磨爪子的,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