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晚来做什么?也不吭声,吓我一跳。”郭盈看见是熟悉的人,他瞬间的紧张放松下来。
“我想找你换班。换你的晚班。”
郭盈坐在那人身边:“行,这事你打电话跟我说就成,还专门跑过来。”
“我和女朋友吵架了,她把我赶出来了。”
“你应该让让她。你们工作本来就忙,就算在一个医院都经常一周见不到两次面,就这你还跟她吵,你真是不知足。”郭盈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我太困了,先睡,你也早点睡。”
讯问室内。
景圭珩为他和高冷点了两杯浓缩咖啡,庆幸咖啡店营业到很晚,不然这长久的“一二三木头人”拉锯战,铁人也顶不住。
适宜的气温,沉默带来的宁静,坐在强光后的完美位置,这是什么完美入睡的环境。
景圭珩的眼睛好像有强力胶水粘住,他告诉自己,睁眼,不能睡,但困了的身体才不会理会同样迟钝的脑袋。
高冷捶了景圭珩一拳。
景圭珩有感觉,但感觉不重,就是梦里有人拍他。
高冷再次重重捶了景圭珩一下。
有点感觉了。但还是困,让他再休息一下。
这次,高冷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推下去。
失重的感觉让景圭珩瞬间清醒。
“醒了?”
景圭珩茫然看向高冷,看环境他以为自己还在安保局的监室内接受审讯,迟钝几秒后,景圭珩反应过来,是他在讯问别人。
景圭珩发现对面已经没人了。
“结束了?”
“对,你可以回家睡了。”
景圭珩打开已经电量见底的手机,时间已经是五点二十了。
“今儿还上班吗?”
“下午两点上班。”高冷也因为熬夜,状态不大好。
“也行。”景圭珩点头,脑子缓慢转动着,终于转到了结束的含义上,“人找到了?”
“没找到。”高冷似是思考能不能说后才说,“找到他最近落脚的地方。”
景圭珩点头没再问。他好困,一点也不好奇。
回到家,景圭珩听见挠门的声音以为闹鬼,站在门口一会儿才回神,他把黑猫锁了。
现在有一个大问题,他是为了他的睡眠继续关着黑猫,还是让它出来?
黑猫似乎感觉到景圭珩气息,挠门声越来越大并伴随了尖锐的叫声。
行行行,已经有选择了。
黑猫一被放出来就给了景圭珩两下,但这次学乖了,乖乖待在景圭珩头顶,不乱动了,甚至景圭珩睡觉的时候它也在旁边团成一团睡觉,并发出咕噜咕噜声。
一人一猫都很满意这次的睡眠,直到闹钟响。
正好是饭点,景圭珩准备出门吃饭后直接上班,唯一问题就是黑猫,学乖了的黑猫见到景圭珩要出门也不窜到他身边而是绕在他的脚边守在门口。
拼速度的时刻到了,景圭珩严阵以待。
门刚留出一条缝,景圭珩电话响了,黑猫液体般窜出家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行叭,只要不去单位找他就行。
景圭珩接通了贺芝打来的电话。
“有打扰到你休息吗?”对面是贺芝客气的声音。
“没有。”景圭珩奇怪,昨天的饭局也是贺芝组的,他以为只是小聚,现在看来应该是贺芝有事找他。
“是一组的谭主任让我找你。”
景圭珩心里有些明悟,谭晓晓让贺芝找他,只有一两个原因,景圭珩放轻声音:“你说。”
“她让我问你怀表的事情。”
“你现在能看到怀表了?”
好一会儿贺芝的声音才传过来:“最近看到了,所以你之前告诉我你手指摩挲空气其实是在摩挲怀表?”
嗯了一声,景圭珩关门在沙发上坐着:“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一下怀表。”
“怀表其实是普通的怀表,不普通的是它带有诅咒,它的诅咒可以抵御一些不好东西的侵蚀,但同时也会加重你碰到不好东西的概率。”
“这样看,还是一件不错的东西。”贺芝的声音有些放松。
景圭珩的手摸到怀表上的划痕,轻声说:“怀表诅咒根植血脉,当拥有怀表的人死亡,怀表会自动选择一位血亲。”
“死亡后顺移至下一位血亲,直到最后一位死亡。这就是怀表的诅咒。”
贺芝陷入沉默之中。
“你好好考虑一下。”景圭珩安抚道,“不过我听说有解咒的方法,好像是持有怀表十年内怀表无任何动静。”
“简单达到吗?”
“我听说从怀表出现后只有一个人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