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心动,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样。
结果可见,在场众人,只有他是运气最差的那个。
“我再也不会买了。”
贺芝:“下次说不定就中了。”
高冷兑换钱后给景圭珩转去二十元。
“不收,都说是请你的。”景圭珩打开手机看见红包,有点想收。
高冷转身就走:“就当是请你吃板栗了。”
贺芝小声:“你同事虽然看起来挺高冷的,但是人还不错。”同时怪模怪样的,似乎在说漂亮又对你不错,还不追起来。
“我请你吃板栗好不好?”景圭珩服从内心收了高冷的红包。
“好啊,隔壁的炒板栗就不错。”
贺芝刚说完,景圭珩的拳头就落在贺芝的脑袋上,贺芝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
“板栗。”
“你无聊。”
眼看着高冷人都走远了,景圭珩不调侃了说了再见便追上去。
打完就跑。
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回到小楼后,高冷拉着景圭珩对打,结束时已经快下班。
景圭珩揉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之前软下来的肉开始有力起来,他开始考虑是买不好吃的营养补品还是寻找个餐馆给他做营养晚餐。
刚进门就看见高占正站在墙边白板前看什么。
这个既视感,让景圭珩幻视之前四医院事件的时候。
“你在看什么?”
“安保值班表。”高占回答。
又是值班,感觉六组除了值班就在巡逻,都是保安的活。
“安保?要举办什么大型活动吗?”
高褚取出几张海报递给景圭珩:“眼熟吗?”
景圭珩看着手上海报非常眼熟:“这不是聚餐那天看到的。这个天才画家现在在这里办画展?”
云罗现在什么情况,举办画展,看的人究竟有哪些成分,谁能说得清?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高队对景圭珩的疑惑表示认可,同时他提出另一个问题,“你们谁看过他的画?”
高冷刚上来只听见高队后一个问题,还没太懂,高褚默契塞给她一份海报。
所有人都不说话,因为他们都没有看过这位天才画家的画,一如之前他们没听说这位画家的名字一样。
“他的画最出名的是他在大学时画的抽象画,曾经卖到过天价。不过后来他的画风又写实起来,更多的炫技。有的人说他的画没灵气了,有的人说他的画技在进步。”
“队长您竟然懂这么多。”高占这个高队吹上线。
“我不懂画,这些都是看网上的科普。”
高冷对这些与任务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敢兴趣,她只负责完成任务:“所以我们应该注意什么?”
“他是不是异教徒不好说,但由六组来安保大概率是因为他的画会吸引异教徒?”景圭珩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万一出点什么事,不敢想象得有多混乱,“就不能不开画展吗?”
高队摇头:“云罗大学牵头举办的,政府支持,好几个投资商都投资。”
“好官方的说法。”高褚吐槽。
“没办法,云罗也不是只有安保局一个单位。”
景圭珩若有所思。
“什么时候开始?”景圭珩看向海报时间,“还有半个月。”
“可是上面是从下周开始的。”
高队解释:“在画开始进场时我们就要承担安保职责。我们组与枕组一班。”
“枕组?”景圭珩觉得念着又怪又顺,“高枕无忧?”
“啊,你知道?”高占还想着景圭珩不知道,他就告诉他这点不算秘密的秘密。
“不知道。”景圭珩摇头,就算他老师和老爸都曾是六组的人,但他们从不说六组的事。
“高枕无忧就是直属任局的四个组,是兄弟组,经常一起完成大型任务。”高占乐于为景圭珩解释,他接着说,“另外还有四个组,平安如意,他们直属于戈局。”
任局是安保局局长,戈局是副局长,还有一个副局长姓郝,是景圭珩在四组时的大领导,他问:“郝局没有吗?”
“没有。不能所有局长都掺和进来。”
景圭珩点头。
“我现在就只希望,不要在安保的这段时间里出幺蛾子。”高褚一边对着时间看对应的星期,这样方便他安顿好家里的工作。
一周后,景圭珩穿着警备科的制服,腰间是统一的电棍、手铐和喷雾。
画展在布置过的云罗最大的市民活动中心举办,一共二层,被大致隔出十几个小空间。
景圭珩、高占、高褚三人从北门签到进入展厅。
现在的展厅还是空荡荡的,画从今天起才开始进场,这也是他们过来进行安保的目的。
一副画被白布蒙住被工人抬进展厅,被放置在一个有些偏的小展厅。
“那是学弟学妹们的画。”
正好奇白布下会是什么画的三人听见从二楼传来的声音,他们抬头看见那个曾经在海报上看到的天才画家,左珏。
他从楼上下来,青年穿着高领的衣衫,皮肤白皙但很健康,没有艺术家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很干净、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我是左珏,你们好。”
“您好。我们是局里派的安保人员,保证画的安全。”
“有劳你们了。”左珏笑起来眼咪咪地,很阳光的模样,“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说笑,没想到真的委托到安保局。”
左珏的目光落到景圭珩的身上,没有掩饰,其他人都注意到他的异常。
“景圭珩?”
景圭珩诧异,他没想到左珏认识他,疯狂头脑风暴,在记忆中寻找左这个姓氏,寻找与青年模样相似的人。
在云罗这么少的姓,应该能记得。
高褚和高占看他的眼神变了,当初景圭珩还跟他们说不认识左珏其人,现在他被别人喊出了名字。
骗子。
装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