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拿着怀表看的时候都有点傻傻的感觉,特别是一想到普通人还都看不到怀表就更怪了,他有时候会想,普通人看他们拿着空气盯着看会不会拨打精神病院电话。
“你应该学我。”高占递给景圭珩他的怀表。
景圭珩接过去,然后将高褚的手机还回去:“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在外面加了个怀表的壳子,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到。”高占一边说一边做动作,模拟自己打开怀表绅士地看手中怀表,且觉得自己很帅气。
“如果有人凑过去一看,哟,这人怎么在看空气。”景圭珩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打趣。
高占把自己的怀表夺了过去:“总比你拿着空气看强。”
高褚在一旁看着大哥嘲笑二哥,还怪有趣的,同时他将定制老板的联系方式发给景圭珩。
下午四点半,景圭珩他们守着工作人员关闭展厅北门,在活动广场碰到一起下班的高队以及枕组的其他四人。
上午碰头的时候见过,景圭珩也知道枕组还没有满员只有四个人,不过具体能力不暂且不知。
“那次他也在。”
走近了,景圭珩听见高冷正在和枕组队员说他,他疑惑脸:“怎么了?”
高冷简单解释:“他们组也遇上了内脏消失的献祭自杀案。”
中年但长相又帅又痞的枕队开口:“最开始以为是他杀,不过后来发现不对劲转给我们,我看了档案,发现你们一个多月前遇到过类似的。”
景圭珩记得,那次他们从死者的房间中搜出了姜满星签字的诊断报告,才有后来四医院发生的事情:“难道四医院的事情还没结束吗?”
没有人回答,不过枕队说了另外的事:
“这次的被害人我们查了和四医院没有关系。”
“那次真的是巧合吗?”就连高占都很怀疑。
他们见过的巧合多了,有的巧合可不是真的只是巧合。
高队摇头,他对枕队说:“其实你还可以问问其他组最近献祭自杀的,不拘于是没有内脏的死亡。”
“也有向局里申请,不过最近忙安保这事。等安保任务结束了,我们再查。”枕队接着补充,“局里汇总了八个组的消息,我们能看出来的他们肯定也能看出来。算了,还等局里传回来的消息吧。”
高队没有枕队那般乐观,局里什么情况,他们几个队长都清楚。不过大情报还是会在第一时间传达给各组,至于小细节,那就不清楚了。
高枕无忧,枕组的这个枕可能真是躺卧的枕。
两组也没想一起吃饭,高队带着高组的人坐车回爬山虎小楼,统计完已经进场的画的侵蚀度和工作人员的侵蚀度后才宣布下班。
景圭珩回家,黑猫从他回家后就绕着他左闻闻右闻闻,围着他转圈圈,并顺着他的裤子一路跑到他的肩膀上蹲着。
他狠狠搓了有在明显长大的黑猫脑袋,提着黑猫将它放在地上,黑猫就在他脚边打转,他走哪儿,黑猫就跟哪儿,黏劲儿十足。
景圭珩给黑猫开了个罐头又喂了猫条,重新换了水和猫粮,然后给他自己点了外卖后便开始翻找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将初中毕业照丢哪儿了。
好在他放的东西自己还是有几分印象,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出来了,同时被他翻找出来的还有一本同学录。
那个时候挺流行写这个的,双方互相交换写对方的。
一个人一张A4大小的纸,纸上图案是花里胡哨的,内容简单但都是干货,是拿出户口簿,两者一起看能拼出一个人的基本信息的程度。
景圭珩先看毕业照,只有班级毕业照,背后贴着名字,是按照片上的顺序排列的。
没有左珏。
景圭珩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会不会是初一初二的同学?他记得初二到初三时是有分班的,只是他一直在三班。
要不问问同学?
外卖到了,景圭珩拿外卖后盯着照片打开外卖盒子,趁着手没有空闲,眼睛将照片上的每个人都扫视一遍,终于有所发现。
他发现里面有一个人和左珏的五官很像,不过气质不大像,照片里的人更显孤寂,长长的刘海有些遮住眼睛,有些没有记忆点和存在感,和现在温和爱笑,给人两种感觉,所以扫第一遍时没有注意到。
景圭珩将名字对上,邹珏。
改名字了?明天问问。同时他将消息发到了高组的小群里。
确定下来,景圭珩安心吃饭,一边吃一边翻看同学录,翻到最后终于翻到邹珏的那一页。
邹珏,男,血型AB,星座双鱼,电话的生日略过,爱好听歌、看书、画画,不喜欢吵闹……内容过于充实,景圭珩看完,已经能贴出完整的人了,感觉挺正常普通的。
他拍下照片,同样发群里。
同时。
云罗市某街区某出租屋内,再次出现内脏消失的异教徒献祭自杀。
同一晚,在云罗市高档酒店的VIP客房内,一个富豪献祭自杀,同样内脏消失。